雷震天回老家了!
楊言也只是關心地發信息問一下雷震天帶吳藝去做檢查的結果,都過去了一天,結果應該出來了。但沒想到,雷震天沒回信息,只是打了電話過來,告訴楊言他現在人在東北。
“沒辦法,老爺子下了死命令,讓我趕緊帶吳藝回去一趟,這不是都沒來得及告訴你,昨天晚上就坐飛機回去了嗎?”雷震天無奈地跟楊言說道,“估計我還得飛一趟,帶吳藝回她家,我媽都在給我準備上門的禮物,讓家里的司機給我送過去。”
果然是有錢人啊,還人禮分過——考慮兒媳婦有喜,雷媽媽安排雷震天帶吳藝坐飛機過去,而禮物看起來規模還不小,帶不上飛機,得另外派一輛車送過去,就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車。
提及要到吳藝的家拜訪,雷震天就有點不踏實,誰讓他都還沒上門,就弄大了人家閨女的肚子?
“加油,老雷,為了你和吳藝的幸福,加油!”同樣要面對老丈人這座大山的楊言,深有同感地給雷震天加油打氣,雖然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楊言給雷震天加油打氣,但他不知道,他自己很快也要面對女朋友氣勢洶洶的拷問了。
夏瑜下午兩點多才回到家。
“麻麻,麻麻…”落落今天中午睡得早,下午就精神抖擻地跟在爸爸的身后,小步子顛顛地從電梯里跑出來,張開雙臂,欣喜地撲向了媽媽。
“你也來迎接媽媽啊?”夏瑜笑著抱起了落落,親昵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
“嘻嘻!”小姑娘抬起頭,看著媽媽喜滋滋地笑了笑,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爸爸吸引走了。
因為爸爸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搬出了幾個泡沫箱子,好奇心旺盛的小姑娘便忍不住轉頭看了過去,漂亮的大眼睛望著那幾個泡沫箱子。
里面是什么呀?
“媽媽等回去再給你抱抱,好不好?現在媽媽要跟爸爸一起搬東西。”夏瑜問了一聲。
可是,小姑娘沒有留意聽,她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媽媽問“好不好”,等她迷迷糊糊地轉過頭來,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媽媽的時候,她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媽媽在說什么?不懂,那,那好就完事了呢!
“太多了,紅棗都要給我,說是邊疆那邊的紅棗,別人送的。我跟我媽說,吃都吃不完,她都還往里面塞。”夏瑜將落落放了下來,接著擼起袖子,跟楊言一起搬起了泡沫箱子。
單個泡沫箱子并不重,只是幾個箱子,塞得后備箱和后座都滿滿的,數量有點多,一個人搬不完。
楊言笑道:“沒辦法,父母嘛,你難得回去一趟,他們肯定都是想要把好的全給你。我們想要報答他們,就逢年過節,多回去看看他們,陪陪他們。”
“那也吃不完啊,你看著這箱,一半是紅棗,另一半是什么花旗參、阿膠、燕窩的,包裝比較大,但這紅棗,得吃到猴年馬月去?”夏瑜無奈地說道。
楊言說的關于親情的那一部分,她還是懂的,只是,很多時候,她都不太懂得表達,現在也避開了這個話題。
“紅棗沒問題,你媽說的那種邊疆大紅棗很甜的,我們煮湯就可以放進去。”楊言安撫她,“然后你每個月那幾天的時候,我也可以給你洗一點,你拿去單位,當零食吃。”
夏瑜聽著心里一甜,但還是嘴硬地說道:“才不要,我上班不吃零食的。”
楊言和夏瑜將車上的箱子都搬到了電梯口,落落跟著媽媽,還樂此不疲地走了兩個來回,那小短腿走來走去的,看起來就特別憨萌。
“落落過來,我們要坐電梯上去了。”楊言和夏瑜將箱子搬進電梯,最后,楊言才伸過手去,牽起了落落的小手,帶她走進電梯。
在他們都在電梯口忙活的時候,楊言可不敢讓落落一個人先進去電梯里,盡管他們用泡沫箱子堵著電梯的門,幾乎可以確保電梯的門在感應的作用下不會關合上去。
可是凡事都有一個意外,要是電梯關了,落落一個人被電梯帶著上去,那可就危險了!
誰知道電梯門會在哪一層打開?
回到家里,楊言正忙著那裁紙刀來劃開泡沫箱子上面粘著的膠布,夏瑜終于忍不住了,她抱著落落,都要走過來,氣鼓鼓地問道:“你過年時候,就已經見過我爸媽了?你怎么不告訴我?”
聽著她的話,楊言不由地手一抖,裁紙刀劃在了泡沫箱子的泡沫上,灑落了幾顆白色的泡沫碎粒。
夏瑜怎么知道了?
當然,關于這個問題,楊言不用問,他也大概有了答案。
夏瑜昨天回了一趟家,肯定是她家人說的,或者,是無意間說漏了嘴。
“不是我不想跟你說,而是你爸不讓說。”楊言只好跟夏瑜坦誠地說道。
“你們什么時候見的面?”夏瑜從母親那里得到的情報不多,只能問楊言。
楊言這回也不隱瞞了,直接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說了出來。
“你們!”夏瑜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剛剛開車回家,你就被我爸接走了?”
這就意味著,自己的行蹤都被父親掌握了啊!
不管是過年前自己去楊言家拜訪,還是初二自己借口回羊城,結果是去楊言家里,然后還在楊言家里呆了幾天…
這些行蹤,全部都被老夏同志看在眼里啊!
他還演得那么像,居然這幾個月以來,半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出來!
看到楊言點了點頭,夏瑜貝齒輕咬,臉色漲紅,她羞臊得都想要在地上找一條縫鉆進去了。
“那我爸跟你談了什么?讓你離開我嗎?”夏瑜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脫口便問道。
這問題問得就很沒有水平,夏瑜很快也想明白了,老夏同志要是要求楊言和自己分手,那這幾個月楊言怎么可能還跟以前一樣,和自己繼續安然無恙地呆在一個房子里?
“沒有,您父親給了我一個機會…”楊言苦笑著,跟夏瑜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夏瑜都知道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楊言不喜歡撒謊,這幾個月過得都不知道有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