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理解得沒錯,春節這幾天,落落喜歡上了跟著爸爸媽媽睡一張大床上的感覺!不僅是因為大床暖和,還有爸爸媽媽溫暖的懷抱,小姑娘可以盡情撒嬌,更主要的是,她醒來的時候,一眼便能看到她最愛的爸爸媽媽,而不是冰冷的護欄,這種感覺很好呢!
可是,老家的條件跟現在的相比,還是有區別的呀!
在老家,楊言讓落落睡在大床上,那是因為以前的嬰兒床被老鼠咬壞了,而且,老家的床很大,落落在上面怎么翻滾都沒問題!
可出租屋的床不大啊!
一米五的床,可以睡兩個人,睡三個人就有點…
楊言覺得有點頭疼,他尋思著,現在不是有更加獨立舒適的嬰兒床了嗎?落落怎么還想和爸爸媽媽擠在一塊?
“爸爸抱抱,待會再睡覺覺,好吧?”楊言抱著小姑娘,嘗試著將她放平了,還輕輕地哼起了小曲兒。他試圖哄落落睡著后,再把她放回嬰兒床里睡覺。
反正都是睡覺,明早小姑娘迷迷糊糊地起來,肯定都忘記了昨晚的事!才一歲多的小姑娘,怎么會想得到爸爸會這樣哄騙自己呢?
然而,楊言低估了落落的智商,小姑娘在迷糊之中,便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不對,她抓著爸爸胸前的衣服,不愿意在爸爸懷里躺倒,還一邊焦急地哼哼,一邊不依地扭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是想要下來,還是睡衣太滑了,小姑娘屁股扭起來后,就哧溜地在爸爸的臂彎里滑了下來。
看見小家伙越鬧越精神,好像根本睡不著的樣子,楊言只好抱著落落,在床上坐下來,讓她也能坐在床鋪上,夏瑜幫忙伸手拉了拉落落的衣服——掙扎著都要露出小肚子了!
“要不還是讓她在床上睡吧?在家里都睡得好好的,沒關系吧?”夏瑜考慮的沒有楊言那么多,她心疼地看著本來都要睡著了的小姑娘,跟楊言說道。
“她一個人睡會更舒服啊!跟我們睡在一塊,我們翻身都要很小心。”楊言頭疼地說道。
落落剛才聽到媽媽的話,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媽媽,都綻放出了希翼的光彩,可是爸爸的話緊接著傳進耳朵,小姑娘聽出了爸爸聲音里的拒絕意思,頓時不開心地又嘟起小嘴巴。
“唔…要…”小姑娘指著靠墻的區域,帶著點顫音地跟爸爸媽媽哼了起來,她的小腳丫都在被褥上蹬了起來。
最后,沒能熬到落落睡著的楊言,還是從嬰兒床里,把落落的小被子拿出來,讓她也睡在了床上。
“你瞧她睡得多香啊!嘴巴好像都在笑。”夏瑜和楊言盤坐在床上,看著好不容易哄睡了的落落,輕輕地跟楊言感慨道。
落落還沒到用枕頭的年紀,小姑娘就這樣平平地睡在床鋪上,然后她的小被子還被爸爸掖好了塞在她的小脖子下面。
但如愿以償的小姑娘是幸福的,她甜甜地進入了夢鄉,似乎在睡著的那一刻心情也是好的,嘴角保留著上翹的模樣!
“是睡得很香啊!但我們怎么辦?”楊言苦笑著,指了指窄了一截的床,別說被子,為了給落落騰出空間,他們的枕頭都延伸出一截在空氣中翹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夏瑜抿嘴一笑:“涼拌!要不我回去9樓睡?”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楊言就耿直地蹦了起來,一邊叫著“不行、不行”,一邊跑到客廳,拿了一個抱枕過來,替換了自己的枕頭。
“來,蓋被子,睡覺!”楊言蜷縮在了靠近床邊的一小塊區域里,眼巴巴地望著還坐在那兒的夏瑜,說道。
夏瑜好笑地看著楊言,也真的是拉著被子蓋過來,心里暗想:“裝,就看你能裝多久!”
楊言伸手去關燈,臥室頓時變得黑乎乎的,只剩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夏瑜躺在中間,眼睛在黑暗中睜得大大的,兩只手抓著掩在脖子下面的被子,耳朵還豎起來,聽楊言那邊的動靜。
可是,楊言還真的一直平躺在他那一小塊地方,手從被窩外縮回來后,也是緊緊地貼在了身側,跟他靠近夏瑜的那只手一樣,貼得緊緊的!
這家伙,還真的是想要把空間留給自己啊!
當然,這跟紳士無關,楊言并非坐懷不亂,他只是想即便是委屈自己,也要讓夏瑜睡得舒服寬松一些。
夏瑜這時候才明白了楊言的想法,她好氣又好笑地轉過身,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借著外面的一點微弱光芒,看著楊言側臉的輪廓。
“睡過來啦!”夏瑜聲音柔柔地說道。
“沙沙沙…”這是楊言腦袋搖晃,身體跟太空被摩挲發出來的動靜。
夏瑜可不會像別的女孩子那樣,嬌滴滴地說第二次,第二次她就直接動了手!
她的胳膊從被子下面伸過去,擦過了楊言的胸膛,直接抓著楊言靠外邊的胳膊,使勁將他生拉硬拽到自己的身邊。
雖然這過程有點暴力,但楊言一點也不會介意——誰會介意呢?他直接被夏瑜拖著,稍微翻了半個身子,一邊肩膀貼在了她的懷里。
“嗯哼…”發出悶哼的是夏瑜,她都沒想到,自己這樣拽著楊言,會讓他一下子靠在自己的身上,要命的是,晚上睡覺,她已經把里面的小衣服脫了啊!
這擠壓的感覺,很奇特!
楊言也感受到了那柔軟又飽滿的觸感,本來有些感動的心都蕩漾了起來。
“你不要睡到邊上,小心掉下去!”黑暗中,夏瑜的臉紅得有些發燙,她努力地想要用說話來轉移這尷尬的感覺,“說過來,擠一…”
可是,她還想繼續說的時候,楊言已經動作很大地翻過身來,跟她一樣側著身,兩人面對面,然后沒等夏瑜反應過來,她的腦袋便被一只抬起來的手按住,說話的聲音被打斷了…
不,不只是被打斷,夏瑜已經說不出話來,只剩下了輕輕的“唔唔”聲。
黑暗中,夏瑜忽然喘著氣,羞惱地輕輕叫道:“你的手!”
長夜漫漫,張老黑和太白坐在陽臺的地板上,眺望著星空。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們還是懂得這個道理的,所以每次到了晚上睡覺時候,他們要么是躲在虛空里睡大覺,要么是坐在離得很遠的陽臺上看風景。
“太白,你看了一晚上星星,看出了什么東西?”張老黑也看了一會兒,但很快就覺得很無聊了,便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
“老夫夜觀天象,盤指一算,卻是算到了一條天機!”太白搖頭晃腦地說道。
“什么天機?哎,你別老是賣關子啊!”張老黑不滿地說道。
“既然是天機,那便是天機不能泄露啊!”太白笑呵呵地說道,逗得張老黑抓耳撓腮,吹胡子瞪眼。
“好吧!張將軍,您別急,太白沒有什么天機,只是算算時間,知道那人就要來了!”太白笑瞇瞇地說道。
“那人?”張老黑皺了皺眉頭,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微微有些驚訝地說道,“你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