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慢點開哦!注意安全!”
“嗯嗯,謝謝你們的款待,你們快回去吧!”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趁著落落在睡午覺,沒法纏著不讓媽媽離開,夏瑜便告別了熱情的楊言家人,準備開車回家了。
別看夏瑜不擅長表達,反應一直比較平淡。實際上,夏瑜很喜歡楊言的家人。楊言家里這么濃厚的家庭氛圍,深深地吸引了她,要不是早就和母親說了要回家,夏瑜都想留下來,不想回去那個雖然很大、但格外冷清的別墅。
楊言坐在副駕駛座上,他要指引夏瑜走出他們家所在的這個小巷,待會再走路回來。
出了門后,夏瑜才感慨地跟楊言說道:“你們家,家人之間的關系真的很好啊!不管是你姐還是你哥,對你都很關心。”
夏瑜沒有完整說出來,她感覺楊言都不像是被何家收養的孩子,雖然有一點親戚的關系,但楊言在這個家里,就感覺是親生的一樣,所有人都對他很好。
楊言還是明白了夏瑜的意思,笑著說道:“是啊!其實我哥和我姐,不只是把我當成弟弟來看的,他們都有點把我當成他們的孩子了。因為年紀差距太大了,我過來的時候,我哥都已經二十歲了,我姐也有十七歲,然后我還不到兩歲,比落落稍微大一點而已,跟他們比起來,就好像隔了一代。”
巷子不長,聊了幾句后,夏瑜的車便開到外面的大馬路上。楊言等她停車,便解開安全帶下來,繞到她駕駛座那邊的車窗上。
“跟著導航走,有什么事情給我電話,好吧?”楊言有些不放心地跟夏瑜說道。
畢竟在荷陽縣到荷城市區的這條路上,夏瑜沒有開過,楊言擔心她會迷路。
“沒事,你不是教會我用導航了嗎?而且,不識路,我還不會問路啊?”夏瑜滿不在乎地說道。
她沒有楊言想象的那么脆弱,畢竟是當警察的人,什么困難的情況都要面對,都要自己想辦法去解決。在楊言的照顧下,她都快成了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了!
“放心吧,我回到家,快回到的時候,肯定會先給你打電話。”夏瑜笑道。到了家之后就要小心一點了,不能被家人發現。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夏瑜的車最終徐徐地往前開去,車影漸漸地消失在了街的轉角。
楊言看了一會兒,才轉過身去,準備回家。
但這時候,忽然一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黑色轎車逆行著開了過來,不急不慢地停在了他的身邊。
楊言雖然已經轉過了身,但這頗有些侵略感的停車方式,還是引起了楊言的注意,他疑惑地回過頭,瞅了瞅這車。
當然,楊言也沒有多想,畢竟自己尋常老百姓一個,哪有那么多電影里的場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朝向他的車窗降了下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楊澤那個圓寸頭出現在了楊言的眼中,他輕輕地向楊言抬了抬下巴,說道:“上車,我們老板想見你。”
什么情況?
楊言懵圈了。
自己也有被半路被攔下來的時候?
但不對啊!
自己沒有欠錢,也沒有惹到什么道上的人物吧?
楊言覺得,這個橋段應該是高利貸追債時候玩的…
不過,還沒等楊言反應過來,駕駛座上的那個人就沒好氣地推了推楊澤的肩膀,說道:“阿澤,你搞什么?誰讓你這樣說話的?”
“杜老三,電影里不都這么說嗎?”楊澤轉過頭去,小聲地和駕駛座上的人嘀咕一下。
駕駛座上的人直接走了下來,轉個彎,走向楊言。
跟清瘦高大的楊澤不一樣,他的臉有點圓,肚子上還有一些肚腩,看起來平時吃得可不少,衣服也不一樣,楊澤比較隨意,他則是襯衣加外套,里面頂多是加一件毛衣,比較正式。
“你好!”他還習慣性地向楊言伸出手。
“呃,你好,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啊!”楊言被這些人前倨后恭的態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遲疑著沒有伸手過去和對方握在一起,而是謹慎地問道。
“沒錯,你不就是楊言嗎?”駕駛座上下來的人,微微一笑,和楊言說道。
還真的是找自己?
楊言微微有些緊張,他看著這些人的架勢,就覺得來意不善,哪有人一上來就說“上車,我們老板想見你”的?
他一只手不動聲色地往下拉,準備偷偷拿手機,而一只手則是悄然握起拳頭,沒有遇到過事的他心臟狂跳!
要是真遇到事了,也只能拼一把,希望夏瑜教的散打能多少派上一點用處。
“不要緊張,我的老板,嗯,應該說我的領導想和你談一點事情。”杜姓男子看出了楊言心里的猜疑,他淡淡地一笑,說道,“我的領導姓夏,你應該不會讓他等太久吧?他已經等你,等了一個中午。”
這番話就好像殺手锏一樣,一下子讓楊言失去了抵抗的念頭,只見他呆呆地和對方對視站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么,最后還是坐上了那輛黑色的轎車。
“太白,你怎么不提醒一下他?”張老黑和太白遠遠地站在小巷子口望著楊言上車,畢竟不能離落落太遠,他們都不知道楊言和對方說了什么,但張老黑好像不像以前幾次那樣見到楊澤那么著急,只是忍不住轉頭跟太白問道。
“提醒不了,而且,提醒有何用?”太白搖了搖頭,撫著胡須跟張老黑優哉游哉地說道,“有些麻煩,注定了要小導游的父親自己去抗,我們幫不了什么忙。”
“有什么麻煩的?要我說,搞定不了,直接搶了就走,生米煮成熟飯了,那還有什么麻煩?”張老黑哼了一聲,竟然有些洋洋自得地說道。
“張將軍,您啊…”太白被他這番話說得差點被口水嗆到,哭笑不得地搖頭說道,“真的是不解風情,還好不是生活在現代。”
太白最近電視劇看得有點多,開始說話都往現代人的語氣上靠了。
張老黑還是對太白的理論嗤之以鼻,不屑地說道:“你們這些文人,就是墨跡,不是我說,你翻翻那些故事書,感情沒有好結局的,是不是都是那些小書生優柔寡斷造成的?”
太白想要辯解一番,但忽然發現找不出反駁的話。
這不解風情的張老黑,說的話,怎么就那么有道理?
請:m.shuqu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