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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看笑話

熊貓書庫    嬌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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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時將至,永寧侯顧家設宴款待來客,雖然老夫人徐氏臥病在床,不能理事,但二夫人沈氏和三夫人宋氏依舊要招待前來拜年的客人。

  按理說,此刻在外招待客人的該是永寧侯夫人才是,但因永寧侯夫人“突發疾病”,連宮宴都沒能參加,所以,這家宴自然也就不能出現了。

  今日能來顧家拜年并留下用飯的,多是本家親族,大家難免就要問起趙氏和徐氏的病。

不過,徐氏是真病了,沈氏和宋氏也好回話,可趙氏  沈氏和宋氏看得出來,因為沒見到趙氏人的緣故,已經有兩位同宗的夫人露出懷疑的目光了,但她們能怎么辦呢?

  下令將趙氏關起來的,可是永寧侯顧麟,又不是她們,沒看連趙家都沒上門過問過此事么!

  當然這也是因為趙氏太過分了,趙家縱是想要登門問罪,也丟不起那個人。

  可這種事情,她們跟趙家自己心知肚明,外人卻是不知的。

  大年節下的,正經的掌家宗婦不出面,真本就惹人懷疑,再加上外頭還有點兒顧家的流言,所以,這些人就更是覺得不對勁兒了。

  大部分覺得不對的人,倒也不至于當著顧家人的面說什么,不過,到底還是有些慣愛管閑事的,便忍不住要打聽了。

  這不,正準備開宴呢,便有位本家的夫人扯住二夫人沈氏問說:“哎,蓉哥兒他媳婦,你們家今年卻是怎么回事?怎么大過年的,老大媳婦不在,幾位姑娘也都不在呢?”

  顧家大小姐顧凝薇出嫁了,嫁的又是王府,不回來過年倒也正常,但另外幾位小姐呢?

  沈氏一聽見這話,臉上的笑頓時就僵了一下,然后心里忍不住暗罵一聲多管閑事。

  這話可叫她怎么回答?!

  她能說他們家三小姐丟了,生死不知?

  可又不能不答。

  這問話的夫人,按輩分可比她高一輩兒呢!

  因而沈氏也只能搪塞說:“讓三嬸記掛了,唉,今年倒也不知怎么了,家里一個兩個的身子骨都不那么好,老夫人病了,唉,您也瞧見了,那樣子,我也就不多說了,大嫂如今又怕見風,門也不敢出,要說幾位姑娘們呵呵,姑娘們原本是該出來拜見各位長輩的,但是唉”

  沈氏說著又是一聲長嘆,然后才拉著這位夫人的手說:“當著三嬸的面,我也就不怕您笑話了,其實吧,是這么回事,這昨晚上不是放了不少煙花么,姑娘家的愛這個,這不我們三小姐和四小姐結伴出來看煙花,誰知道就著了風了,原想著不礙事的,哪成想一宿的工夫,竟就重了,眼下倒是都窩在房里不敢出來呢!本來姑娘們倒是想來給長輩們拜年,可我跟三弟妹都怕她們出來反倒過了病氣給各位長輩,這才不叫她們出來的,至于我們二小姐,三嬸肯定也能聽說了,我們二小姐在佛前發了愿,不守夠了日子,可是不能出來的。”

  沈氏這番話也是早跟宋氏等商量好的,就是防備今兒有人問起幾位姑娘怎么都沒出現,沒成想,還真有人問了!

  沈氏心里不免有些不高興。

  按說她們家這事確實有些奇怪,但別人怎么就不對當面問出來呢,偏這個三嬸多嘴多舌,偏要多問兩句,好像多關心她們家似的,其實還不是擎等著看笑話呢,以為她不知道呢!

  宋氏在那邊也聽見沈氏這邊的動靜了,見沈氏一直應付這位三嬸,知道是碰見難纏的了,于是忙也過來幫忙。

  宋氏官場愛笑,又是商戶出身,自小耳濡目染的圓滑,人未到,便先笑了起來。

  等到了近前,就笑得更是親熱了:“三嬸您酒量一向好,今兒可得多喝兩杯,喝盡興了才好,否則娘知道我跟二嫂沒招待好您,定要惱我們的,三嬸就當疼侄媳婦們了,今兒可要盡興啊!”

  說著,宋氏雙手一挽,就纏上了這位三嬸,親親熱熱地將人讓上了桌。

  這位三嬸確實愛喝那么兩杯,被宋氏這么一打岔兒,也再問不下去了,只得笑著坐下了。

  沈氏見狀,不由微微松了口氣。

  他不得不承認,在對付這種人上頭,她確實不如宋氏。

  顧家前面宴請來客,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安笙的玉笙居內,卻安靜如斯。

  午膳照舊是素齋,不過,倒是只有安笙和慧通還有青葙用的素齋,其他人安笙是讓吃了葷的。

  她跟慧通發了愿要為師傅守孝,自當吃素,青葙卻是非要跟著她吃素,其他人倒也堅持要跟著一起用素齋,但安笙還是沒讓。

  沒必要拖著所有人跟她一樣守孝,這并沒什么意義。

  她知道,師傅根本不在意這些,就是她跟慧通,守孝不守孝的,師傅也根本不在乎。

  這不過是她跟慧通還有青葙自己的心意罷了。

  安笙如今每日多是在佛堂內誦經抄經,余下幾乎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回臥房,外頭的事情,她也久不過問了,一般都是鄭媽媽看著拿主意,實在有拿不定的時候,才會來問她。

  鄭媽媽也不太拿外面的事情來問她,不過今兒倒是來問了。

  鄭媽媽過來的時候,安笙剛用過午膳不久,還沒去佛堂,鄭媽媽便直接來了正房見她。

  安笙見鄭媽媽進來,知道她是有事要問自己,便叫青葙先帶慧通去佛堂了,然后才問鄭媽媽:“怎么了。”

  鄭媽媽福身行了一禮,道:“小姐,蘇遠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外頭有些您跟世子的流言傳出去了,不過,似乎有人在阻止了,蘇遠沒查出是誰在背后阻止的,因而讓奴婢來問問您,可要去問問世子。”

  “流言?”安笙聽了鄭媽媽的話,心頭微微一動,大概想到了是什么,不過還是問,“什么流言?”

  鄭媽媽聞言看了安笙一眼,復又低下頭去,道:“說是您跟世子都是沽名釣譽之輩,一個用長兄之死替自己換前程,一個用亡師善名替自己掙名聲都是些沒有根據的胡話,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瞎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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