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軍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獨留下西岐城門上的一具尸體以及一座倒塌的城樓。
西岐城內,一個從天空墜落下來的一個神人般的男子墜落在地,落地巨大波動砸毀了落地處方圓十丈內的建筑物。
很快有人認出,這是西岐正風頭最盛的將軍楊戩,有西岐第一高手之稱,可是落地后他受的傷好像很重。
再聯系到之前可怕的聲響,很多人肯定知道是發生了大戰。
許久后,楊戩方才起身,拖著重傷之軀進入了西岐相府之內。
又過了不久后消息傳來。
楊將軍之所以從天空墜落下來,以及之前的巨響都是與大商征西大軍的軍師進行戰斗所發出來的。
相府。
“金吒死了?!”
姜子牙驚道:“他不是去五龍山找他師父治療斷臂去了嗎?”
楊戩沉聲道:“離開前來城門找了我一趟請我毀掉他的斷臂,免得受辱,也免得影響了玉虛聲譽,我答應了,然后陸川來了。”
此時他的神色蒼白,氣息散亂,最角還帶著血跡,將事情經過徐徐道來。
姜子牙道:“很明顯,他這次完全是沖著你們兩個來的,以那條斷臂作誘,引金吒出去殺掉。”
楊戩咳嗽一聲,嘆息道:“這次實在死了太多人了,那乾坤弓、震天箭以前也從沒見他拿出來使用過,這威力也太厲害,連我也接不下來,沒能救下金吒師弟…”
姜子牙道:“乾坤弓、震天箭連…算了你盡力了,就別放在心上了,你現在的第一任務是養好傷。”
楊戩點點頭。
商軍大營,大營內。
陸川高坐在上方,沉吟不語,眾將的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喜色,這次的一戰真是打的太解氣了。
只是陸川不發話他們也不敢開口。
眾人給鄭倫使了個眼色,鄭倫大著膽子笑問道:“軍師,楊戩那個小白…”
陸川抬頭看來:“小白什么?”
鄭倫被這目光一瞅,又在陸川的臉上看了看當即神情一緊,心中一凜,趕緊改口:“小白…小白癡,對,他在軍師這一箭下受傷了吧?”
陸川沉吟道:“傷的不會輕。”
那一箭楊戩是硬接的。
因為有天眼削減了一些力量,不然楊戩硬接震天箭,那基本上就是找死的行為,須知當年龍吉都被他誤傷了。
鄭倫看了眼眾將,嘿嘿笑道:“那咱們何時一鼓作氣好好與西岐叛軍干一仗,或者有什么行動?”
陸川掃了眼眾人的表情,言道:“現在就有一個。”
眾人忙道:“什么?”
陸川道:“傳我令下去,立刻開拔將大軍撤至汜水關。”
“什么?撤?”
眾人差點兒以為聽錯了。
鄭倫進言道:“軍師,你今日一戰大大提升了咱們的士氣,在這個時候咱們理當一鼓作氣,攻克西岐,捉了姬發和姜子牙好凱旋還朝啊!”
“現在還有件事更重要,魯元帥和十萬大軍在金雞嶺全軍覆沒,此事事關重大。”
陸川道:“我必須親自回朝歌,向大王匯報此事,而姜子牙詭計多端,我不在的時候怕你們這點人被西岐給連皮帶骨吞了。”
實際上現在西岐的實力,比起造反前還都有些比不上了。
形容下就是之前四大諸侯列在八百諸侯中位列第一梯隊,九州諸侯第二梯隊。
不過現在西岐的實力已從第一梯隊滑落到了第二梯隊差不多,這一切都是坐騎小分隊做的,一晚上把西岐打的倒退了幾十年。
眾將恍然,開始執行命令,大軍開拔向著后方的汜水關撤軍。
在大軍開始撤退后,陸川乘著青鸞離開大軍隊伍,向著朝歌而行。
不到半日他整個人便已至朝歌。
此時已到深夜,經過通傳,陸川在鹿臺上見到了帝辛。
鹿臺上的宮殿中帝辛正在用膳,帶著他的兩個娃,還有黃妃娘娘。
“難得你還上了心,記得給子樂和武庚授課來。”帝辛笑了笑。
陸川道:“分內職責所在。”
正在給子女夾菜的黃娘娘笑道:“來人,賜座,陸大人為我大商盡職盡責,勞心勞力,實在是勞苦功高的功臣。”
“功臣不敢當!”
陸川抬頭道:“大王,出事了。”
帝辛臉色倏然一變,看了眼家人后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去外面說。”
吹著夜風,從最高的鹿臺上望向夜幕下的天下最繁盛的王都朝歌,別有一番說不出的滋味和心情。
帝辛道:“說吧,怎么了。”
陸川道:“前來支援征西的十萬大軍和魯雄元帥…”
他將事情徐徐道來。
“天降飛雪,一夜凍死?”
帝辛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不錯,酷暑夏日在一夜之間變為了刺骨寒冬,降雪三尺。”
陸川道:“這皆是姜子牙作法向天庭求來了這場雪,參與降雪的有西海、北海兩大龍王,此事如何定奪?”
“我大商十萬兒郎不能白死,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要有一個說法。”帝辛冷冷說道。
陸川點點頭。
帝辛抬頭看向天空:“孤打算派一個特使出使天庭,找他們要個解釋。
要是不能令孤滿意的話,北海、西海龍王他們的命,孤要了,孤要用他們的血祭奠十萬將士的英靈。”
說到最后,帝辛一拳拍在鹿臺前的圍欄上面,雙目發出懾人的光芒。
“…”陸川。
帝辛有多強陸川不知道,也沒見過,但這是個連他師父都忌憚的主兒。
他的頭上光環也太多了,本身就是武道巔峰的強者,關鍵是作為人王他還有帝王專屬的紫薇真元護體,萬法不侵。
另外他師父也曾推測過,帝辛很可能修煉過一種鎮世武學。
也就是三皇五帝開創出的人王專屬修煉的功夫,練成了可以吊打神魔的那種。
去殺兩條龍王,帝辛應該能打過…吧?
陸川心中估摸算了起來。
這時帝辛道:“陸卿覺得孤這個計劃如何?”
陸川道:“妙計。”
“那上天的特使派誰去合適?”帝辛向他幽幽看了過來。
陸川毫不猶豫的答道:“我師父。”
論外交才能他師父稱第二,這三界估計沒人可以稱第一。
另外這天庭他暫時不想去。
帝辛瞅著陸川嘆息一聲:“可惜國師云游四海,不在朝歌。”
陸川眼觀鼻鼻觀心:“聞太師是仙道之下第一人…”
帝辛嘆道“太師年紀老邁,你讓要讓他四處奔波,讓孤于心何忍,豈不陷孤不仁不義?”
聞仲老?
你兒子老死了他都老不死信不?
陸川心中狂翻白眼,這帝辛又特么跟他玩這一套來套路他。
實際上帝辛也是真的沒人了。
現在朝中是修煉之人,可以擔當出使上天重任者,算來算去無非就是申公豹、聞仲、陸川三個人了。
這次的事情很敏感,一個處理不好后果將會很嚴重,本來他心中申公豹的確是最好的人選,但是偏偏不在這里。
聞仲穩住有余,機靈應變不足…
陸川道:“臣去出使可以,只求大王讓太師跟我走一趟,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準!”
帝辛點點頭:“孤去擬給天帝的文,另派人請太師到來這里與你匯合,你們到時即刻出發,希望把回復快些給孤帶來,孤的耐心…有限。”
“知道了!”陸川認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