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他們開始行動了,我這邊也該動起來了。”
楊戩低語一聲,身體一縱清光一閃,消失不見。
夜空下,只有一陣微風掠過,無聲無息。
有人在外的叫陣的事,很快就被報馬傳到了中軍帳中。
“廣成子、赤精子叫陣十位天君?”
張桂芳臉色變了,眉頭擰成了一團。
玉虛十二上仙早先他沒怎么聽說過,可這陣子有陸軍師的普及,這十二上仙也讓他如雷貫耳了。
凡人再厲害又怎么斗得過仙人?
陸軍師,道術通玄,武藝高超,謀略過人,魔家四將,縱橫天下,鮮有敵手。
這五人放在人族哪個不是一等一強者?
他們加在一起,力量足以勝過他的這十萬大軍。
可十二上仙只需出動一人就可以輕易解決他們五個。
咳,雖然拿陸軍師衡量敵方戰斗力,咳咳,這好像有點不夠意思,但關鍵是清晰啊!
你要是這么一想,那雙方實力相差懸殊的差距,是不是就很清晰的一目了然了?
“既然他們要找十位天君…”
張桂芳沉吟道:“來人,速將此事報知軍師與十位天君,還有松竹、蕭曹四位道長,請他們來議事。”
好在這一次他們的大營中也請來了仙人。
聞太師請來十個,陸軍師請來四個。
“是!”
大帳外的一個士兵轉身迅速而去。
落魂陣前。
“啟稟軍師,大事不好,轅門外有兩個道人叫陣,自稱廣成子、赤精子。”
士兵匆忙趕來稟報道:“他們大罵十位天君,說天君們背后害人,叫十位天君出去給他們一個交代。”
“廣成子、赤精子?”
九天君聽完交換了一個目光。
陸川目光一動,盯著這個報信的士兵看了許久。
“去就去,難道我們怕他們不成?”
趙天君聽完大怒道:“就許他們玉虛門人依仗道行殺我截教門人,不許我們殺他們師弟不成?”
“趙師兄說的對,今晚他們倆來的正好。”
金光圣母冷笑道:“他們要交代,難道我們死去的九龍島幾位道友們就不要交代了?”
白天君直接起身怒聲道:“走!”
他這一聲,頓時讓眾人紛紛動了起來,相繼起身。
陸川還在凝視那個士兵,只見那士兵報完信后,便恭敬的立身在一邊等待。
“諸位道兄且慢,你們要是去了可就中了他們的計了。”
一見眾人要走陸川收回目光,起身攔在眾人的前方說道。
十天君之首,秦完詫異道:“道友這話什么意思,我們去怎么就變成中他們的計了?”
眾人全都一臉疑色的向陸川看了過來。
“諸位道兄聽我一言,若我沒有料錯的話,此乃他們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目的是將諸位道兄引開這里。”
陸川微笑道:“如此好再派人來這里,搶去有姜子牙二魂六魄的草人,救活姜子牙,好計,可惜瞞不過我。”
而且,他大概知道來的會是誰了。
“這…”
九天君們對視一眼,不知如何決策。
最后都看向他們的師兄秦天君,想看他什么意思。
“報,軍師,轅門外兩個道人罵的厲害,說十位天君暗箭傷人還敢做不敢當…”
正說著又來一個士兵,陸川微微一怔,迅速看了眼還在旁邊的第一個士兵。
“可惡,玉虛門下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天君聽完大怒,看也不看陸川就氣沖沖,大步離去。
“師兄,道友,我們去看趙師兄,可別出了什么事。”白天君對秦天君和陸川道。
趙天君在十人中排第二,白天君說了這么一句后對眾人使了個眼色,立時其余人全部追了上去。
“這…”
秦天君對陸川無奈攤了攤手。
陸川失笑一聲,搖搖頭,淡淡道:“秦道兄也去吧,可別叫眾位道友出了什么事。”
這些家伙一個個在他跟前演戲,呵,都是狐貍玩什么聊齋啊!
“這…那好吧!”
秦天君勉為其難道:“不過道友放心,這里有我姚師弟一人足矣,我去了。”
說罷也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陸川搖搖頭,那兩個報信的士兵也離去了。
陸川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
“會不會有他?”陸川目光閃爍不定沉思起來 他猜今晚與廣成子、赤精子同來的,要么是十二上仙之一,要么便是楊戩。
不過他覺得很大可能是楊戩。
現在十絕陣沒起,還沒到十二上仙齊聚西岐,大破十絕陣的時候。
另外,楊戩有一種十二仙都不會本事,八九玄功迎風變化。
也就是說,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混入商營,甚至來到他的眼前他也發現不了。
盡管他也精通八九玄功,但楊戩比起他,有著一個很大優勢。
天眼!
據陸川目前所知,這世上的天眼大概有兩種。
一種是修士將雙眼修成天眼,還有一種是如楊戩、聞太師的這樣的異寶。
兩者相比較,應該是后者更厲害一些。
八九玄功的變化極為精妙,他現在的三昧火眼看不出來,可天眼卻能戡破虛妄,辨明真假。
也就是說,他變了楊戩能看穿楊戩變了,他卻看不出來。
因此,他覺得從剛才起,任何到這里的人、蒼蠅、蚊子,都有可能是楊戩變化的。
為的就是搶去落魂陣內的那個草人。
“軍師!”
正在這時他的女護衛走來了,端著飯關心道:“你的晚飯!”
“飯?”
陸大人目光一閃,落在了她的身上,神色嚴肅,由頭到腳的打量了起來。
“軍師大人!”
鄧嬋玉心虛的低頭看了眼,壓粗聲音道:“我…有什么不對嗎?”
陸川觀察了一遍,不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他知道,八九玄功到底有多厲害,所以此時此刻絕對不能全信自己的眼睛。
“沒事,你把飯給我吧!”
陸川伸出雙手,不過在接過托盤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在她手背上摸了一下。
一個男人應該受不了另一個男人,咳咳,摸得。
“你…”
鄧嬋玉手上汗毛倒豎,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羞惱之色。
“呃,怎么了,太飛?”陸大人一臉茫然的抬頭問道。
他心中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他忽然反應過來,你說他想的這是什么試探的餿主意?
一個男人受不了被男人摸,那人家一個小姑娘也肯定受不了啊。
他這個主意,咳咳,他真快被自己蠢哭了。
鄧嬋玉迅速神色如常,搖頭淡淡道:“沒什么。”
‘看他這神色,可能剛才他也不是故意的吧?’鄧嬋玉心中想到。
陸川端著飯點點頭道:“行了,你退下吧!”
鄧嬋玉轉身離去。
陸川盯著她的背影看他走出約有十米遠,忽然大喝一聲:“楊戩!”
這一聲宛如一道悶雷炸響,沒用法力喊的他嗓子疼。
在喊話時,他的雙眼中忽然冒出兩股火焰在燃燒,正是三昧火眼,死死的盯在了那個人影身上。
在三昧火眼之下,細小到她脖子上的毫毛,一切都纖毫畢現。
他這一聲就是要出其不意的效果。
看在他的這一聲下,她沒時間思考而產生的下意識反應。
這個足以讓他看出很多東西來了。
然后,陸川看到她停步,轉身,回頭,過程一氣呵成。
“楊戩是誰?”
她歪著頭凝視陸川:“男的…還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