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他這個特使的職權可比一個中大夫要大太多了。
有帝辛親寫的諭旨在手,縱使一路諸侯也得聽從他的調令。
“好的,特使大人。”
開口的這個護衛是一個中年人,乃是這是個護衛帶頭的。
聽到陸川的話怔了一下,不過反應不慢,馬上就改口了。
“走,趕了一夜路了,到陳塘關了我們停下讓馬歇一歇。”
陸川說著看了眼坐下的馬匹,道:“接下來的路還得靠它們呢。”
在這個時代,馬就相當于以前的轎車什么的了,家中有匹寶馬就跟有輛豪車似的。
當然,那些有異獸神禽坐騎的人除外,他們已經突破豪車,到私人飛機的層次了。
“是!”
這些護衛此番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這位大人,至于其它的一切都由這位做主。
很快,一行人就策馬順利進了陳塘關。
他們找了一家酒樓歇腳,陸川又派了一人去找鎮守陳塘關的將士打聽崇侯虎經過陳塘關的時間。
崇侯虎,作為地位崇高的四大諸侯之一,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擁,聲勢絕不會小。
更何況昨日他走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三千人馬。
“特使大人,城中將士說北伯侯一行人昨晚深夜到,今日一早出發的。”
不多時前去打聽的護衛就回來了。
“今日一早走的?”
陸川聽完,打開一個土黃色的羊皮卷,便見上面繪制著陳塘關以北的地圖,上面有山川河流,城池名字。
這是他從帝辛那里討來的北崇四方的地圖備份。
護衛中的一人道:“大人,按我們的速度就算連夜不停的趕路,也得兩日兩夜的時間才能到北崇。”
“我們都需要一日兩夜,那北伯侯他們怎么著也得需要個四五天了,他們不會星夜兼程的。”
陸川說著目光一轉,落在地圖上的北崇之下,只見左下方那里有塊區域上標注了一個冀字。
冀州!
陸川目光閃動,這是人王大禹眾多功績中的一件,將天下劃分為九州。
這冀州正是九州之首。
冀州候名蘇護,天下第九名將,生有一子一女,長子名叫蘇全忠,次女蘇妲己。
后來蘇妲己進宮成了王后,因此陸川一直稱他為國丈。
此人性烈如火,為人十分正直剛正。
在當年費仲尤渾得勢的時候,其它諸侯都給兩個奸臣紛紛送禮,只有他敢給奸臣不送禮。
但也因此導致他被這兩個奸臣心中記恨,后來把他的女兒妲己推舉給帝辛為妃。
帝辛請他嫁女,蘇護不肯屈服,還大罵兩個奸臣昏君,大怒之下寫出:君壞臣綱,有敗五常。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當然,此舉的確是大快人心,令人拍手稱快。
可是這寫詩出氣一時爽,但換來的可就是崇侯虎和姬昌兩大諸侯,大兵壓境的討伐了。
因此,他也不得不屈服了。
再后來九尾在進宮的半路上附身妲己,以妲己的身份惑亂天下,導致天下人大罵帝辛妲己的同時,連帶著蘇護也罵上了。
于是在帝辛派他征討西岐時,蘇護棄暗投明,直接帶著全家和冀州大軍投靠了西岐。
“大人,我們何時出發?”
幾個護衛看到陸川盯著地圖沉吟不語許久,最后為首一人小聲問道。
陸川收回思緒,看著冀州的位置。
對于如何解決這次崇城之危,他已有了計劃,但必須要去冀州借兩個人和一些兵力方可成功。
他向帝辛討要的那份驅使諸侯的諭旨,可不純粹是為了裝十三的。
“不急,本官算了算,我們的時間還有一些盈余。”
陸川說道:“此番本官還有一個任務,是替王后將一份家書送到冀州,準備一些干糧飲水,待會兒轉道冀州。”
如果要去北崇,那就需要直接北上,但要去冀州,可就需要繞一些遠路了。
幾人稍微休憩了一下后,策馬離開陳塘關絕塵而去。
次日中午的時候,他們就已遠遠看到了冀州城。
城門口,只見百姓進出絡繹不絕,城樓之上有大大的冀州兩個字。
不過還有一個二十五六,劍眉星目十分英武的年輕人,帶著一眾兵將和馬車在等候。
“大人,國舅已經在城門口已經在城門口迎候大人了。”
一騎飛馬從城門口飛馳而來,乃是陸川他們中的一個護衛,向陸川稟報的同時把特使印信雙手奉還給陸川。
國舅爺?蘇全忠?!
陸川不動聲色的接過印信,不過目光一動,這位蘇全忠可是個整部封神中很了不得的凡人武將。
年紀輕輕,他便武藝超群勇冠三軍,在封神凡人武將中的實力至少能排在中上游,還能跟封神中的一些仙人戰斗。
不過這里所謂的仙人,其實大多都是煉氣士,還未成仙。
陸川點點頭,這個護衛進入了隊伍中。
眾人驅馬來到城門前,那年輕人掃了眾人一眼,便發現眾人隱隱以陸川為首。
“不知哪位是特使大人?”
蘇全忠雖然有了猜測,但還是不敢直接下定論,否則稱呼錯了人說不定就要得罪人了。
“不才便是!”
陸川提著韁繩抱拳笑道:“有勞國舅爺勞累這一趟,下官心中真是過意不去。”
“不敢,特使請入馬車,家父已在侯府設宴等待大人。”
蘇全忠訝異的看了眼陸川,這位特使充其量不過二十三四歲,比他都要小,但能做到特使還真是少見。
“多謝!”
陸川也不推辭,下馬進入馬車。
這兩天連夜趕路的確折磨人,不,磨的是人大腿內側的軟肉。
磨得你不要不要的,不是常年習慣騎馬的人載一時之間還真有些受不了。
隊伍進城,被蘇全忠請入侯府。
候府大廳。
陸川和蘇護分主賓在廳中入座,蘇全忠站在蘇護旁邊。
“特使大人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要事?”
蘇護四十多歲,三寸短須,面容清正,不過態度有些冷淡。
看得出這位國丈還在為當年的事不滿。
“國丈,你看這個。”
陸川露出微笑,取出一卷書簡。
“這是?”蘇護目光一凝。
“這是王后娘娘的家書。”
陸川沒了笑容,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道:“王后娘娘這些年身在深宮,不得自由,又心中思念父母兄長,每當想起便淚如雨下,最后思親成疾。
宮中御醫說娘娘的是心病,大王沒辦法,只好派下官來送家書,望國丈回一份已解娘娘思親之苦。”
在來的時候他就有預感,覺得這趟冀州不好走。
畢竟當年事情鬧得很僵,雙方都已經兵戎相見打過仗了,帝辛還差點兒就把這位國丈爺一家的腦袋砍了。
現在果不其然,這蘇護對大商的人不太友好,有些冷淡。
陸川甚至猜測,這蘇國丈說不定已經在心里把他陸某人砍死七八次了。
好在他也不是吃干飯的。
來之前做好了準備工作,馬上就有了對策瞎話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