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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被冤枉的極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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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風結束后,病人們回到了病房。

  值班室的女保安也開始交接班,安妮看了一眼——

  嘿,還正巧,那個有問題的女保安正好今天值夜班。

  安妮心情很不錯,真是老天都在幫忙啊。

  既是這樣,她就不客氣了。

  排著隊去食堂吃了晚飯,又排著隊回來,病人們繼續在病房里無聲的消磨時間。

  安妮則又坐到了值班室的柵欄前,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坐著。

  安妮耳朵尖,聽到了病房里有低低的手指敲擊床頭的聲音。

  那聲音很有規律,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幾分鐘后,病房里便響起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

  “啊讓你勾引我老公,讓你生孩子跟我顯擺,我弄死你!”

  11床病人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從病床上跳起來,環視病房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安妮身上。

  她渾身憤怒,用她這個瘦弱身體不可能有的速度,炮彈一樣沖了過來。

  來了!

  安妮絲毫不懼,她的手指在空中畫了幾下。

  空中一陣靈力波動。

  11床渾身一機靈,猛地剎住了車,硬生生轉了個方向,朝著14床撲了過去。

  14床被剃了光頭,沒有頭發可以讓人抓。

  11床干脆抓住她的衣領,另一手掄圓了,用力抽打14床的耳光。

  “讓你跟我顯擺,能生怎么了?告訴你,我也能生!”

  11床雙眼赤紅,陷入了自我構建的幻想之中。

  她看著瘦弱,手里的力氣卻不小。

  14床又沒有防備,被她一把抓住了衣領,臉上挨了好幾下。

  她整個人被打的頭暈眼花,嘴里一陣腥咸,暫時沒了反抗能力。

  值班室的兩個女保安,在11床暴起的那一刻,就該起身攔住。

  但其中一個嘴角有黑痣的女保安,看到11床沖著安妮跑過來,眼神一閃,有意識的拖延著時間。

  “哎呀,這個插銷怎么又不好用了?”她裝模作樣的用力拉著插銷,卻一副怎么都打不開的模樣。

  她的同伴不疑有他,反倒奇怪的說,“不應該啊,不是剛換了新插銷嘛?怎么又壞了?”

  她作勢要伸手去幫忙,卻被“有痣”女保安躲開。

  只見她故作不服氣的神情,恨恨的說,“你別動,讓我來。哼,我就不信我還打不開了。”

  就這么一會兒的耽擱,11床已經騎在14床的身上,死命的廝打起來。

  “不好,又打起來了。哎呀,你別磨蹭了,趕緊開門啊!”

  同伴聽到叫罵聲,抬頭一看,嚇得臉色都變了。

  “有痣”女保安也發現事情沒有朝她預期的方向發展,心里又急又氣,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安妮勾了勾唇角,收回了剛剛畫完符的手指。

  兩個女保安用力晃動拉銷,卻怎么都拉不開。

  安妮仿佛沒有看到這些,她的身體開始輕輕搖晃著,背部一下一下的碰著柵欄。

嘭、嘭、嘭  有節奏的撞擊聲,仿佛一個信號。

  28床原本在屋子里轉著圈,11床發病后,她站到了一邊,歪著腦袋,饒有興致的看著。

  其它的病人似乎早就習慣了病房里時不時的騷亂,距離“戰場”近的,紛紛避讓開來,跟外圍的病友們一起圍觀。

  他們的有的木然,有的則滿眼好奇,有的更是帶著瘋狂的興奮。

  28床便是后者,看到有人打架,她血液里的暴戾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忽然,她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緊接著,她被壓制的暴力欲望瞬間被點燃了。

  “小賤人,老東西,你們都該死!”

  28床跳了起來,直接撲向了14床。

  14床被11床壓著打了一會兒,咬牙拼盡全力,總算勉強抓住了對方的手,正準備把她推開。

  不想,就在這個時候,斯斯文文的28床像個潑婦似的砸了過來,直接把11床和14床都砸翻在地。

  “啊,你敢打我!”

  11床因為天生有病,家里人愧疚之下,對她無比寵溺、退讓。

  所以就養成了她驕縱、自我的性子。

  從小到大,她的家人們別說打她了,連重一點的話都舍不得(也不敢)對她說,唯恐她一個撐不住就犯了病。

  因為有這種病,即使她做了那樣慘絕人倫的事,也沒有受到什么身體上的懲罰。

  可以說,28床的暴擊,絕對是11床人生的第一次。

  11床頓時怒了,顧不得收拾“情敵”,轉而對著28床又咬又打。

  28床卻似中了邪一般,根本不顧11床快把她的手腕咬出血,繼續按著14床打。

  14床剛掙開28床的廝打,轉眼就落進28床的拳頭下,又急又惱又恨,極端的憤怒之下,小宇宙爆發,竟一腳把28床踹翻。

  28床像個打不死的小強,被踢翻了,下一秒又抱住了14床的大腿…

  三個人扭打在一起,戰況很是激烈。

  兩個女保安還是打不開插銷,急得她們直捶門。

  拇指粗的實心鋼筋被砸得哐當響,卻也怎么都打不開。

  足足過了六七分鐘,兩個女保安才終于拉開插銷。

  甩開柵欄門,兩人慌忙的跑到近前,推開圍觀的病人,擠到正中心。

  卻驚愕的發現,14床仰躺在地上,頸間插著一截斷裂的牙刷,粘稠的鮮血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灘。

  28床耳朵被咬掉了一個,滿臉、滿身都是血,正抱著頭疼得滿地打滾。

  而11床也沒有好到哪里,她的右半邊臉上有一道深深的抓痕,自眉骨向下,一直延伸到下巴。右眼似乎也被抓到了,她緊閉著眼睛,眼角卻汩汩淌著血水。

  安妮站起身,緩緩伸了個懶腰。

  她也沒有做什么,只是把三個人心底的惡意,最大程度的激發出來。

  結果——

  結果就是,自以為高智商的反社會人士14床被一截牙刷刺死;

  而戴著斯文溫和假面的28床,被咬掉了一個耳朵,又因為細菌感染,左耳徹底失聰。

  至于被家人慣壞了的惡毒小公舉,則被弄瞎了右眼,臉也毀了容!

  105病房鬧出了人命,還有兩個重傷,值班的兩個女保安也被追責。

  事后查閱監控,發現“有痣”的那位有故意拖延時間的嫌疑,雖然沒有證據,但院方卻認定了她居心不良,直接將她辭退了。

  許是這次的事故鬧得太大,結果又太過慘烈,院方對于病房內那些曾經發病、曾經對病友實施暴力的危險分子,全都做了隔離處理。

  比如105病房的那位壯碩女人,因為三次打人,哪怕現在表現不錯,也被帶去了單間。

  而11床和28床,在傷愈后,也享受到了住單間的優待。

  兩人的家人得到消息后,紛紛趕來醫院,吵著鬧著要追究責任。

  當他們的家人是兇手的時候,他們心里無比慶幸家人有精神病。

  可一旦他們的家人也成為精神病暴力下的受害者時,他們才終于感受到那種“有仇無法報”的憋屈和不平!

  更讓他們氣憤的是,自己的家人,明明受了傷,還要被院方單獨關押。

  想理論,卻被院方堵了回來:她們的病情嚴重,與人同居一室,可能會繼續發生爭斗。到時候,要是再鬧出人命,誰負責?

  家屬們肯定不會負責,所以,只能任由院方處置。

  11床、28床,以及那些有嚴重暴力傾向的病人,全都被單獨關押。

  直到安妮離開新華強醫,那些人也沒有被放出來。估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她們都要享受這份孤獨。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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