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盜戰艦在夜晚平靜的降落到了指定地點。
晏教官早已經跟軍隊交涉過了,有他在,那些被撂倒的星盜也好解釋。
剩下的就沒風久什么事了。
他們出來的遠,但有機甲在,趕回去也用不了多久。
軍校生們早就得了消息在原地等他們回來,遠遠的看到機甲影子便都湊了過來。
“風久弟弟你要嚇死人啊!”
谷司流最先跑來,說來都是他要帶著大家玩還碰見了這么危險的事,讓他全程都心驚膽戰的。
得虧教官們來的快,否則娛樂城包括他們在內,還指不定會遇到怎樣的重創呢。
“沒事吧?”
聞天仔細的打量了風久幾眼,見她衣服發絲都沒有亂,看起來比他們整潔干凈,這才放了心。
娛樂城雖然沒倒,但要修復也要幾天的時間,如今肯定是不能營業了。
風久回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邊的燈光都沒了一開始的花里胡哨。
軍隊跟娛樂城的效率很高,不僅客人們都走了個干凈,該清理的地方也都清理完了。
若不是沒了喧囂,又一副殘破的模樣,就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戰斗了一場,隊長們也沒了游玩的心思,主要教官們也不管再讓他們亂跑。
那些星盜兇殘至極,光看他們要害人的行動就能體現出來。
這次只是運氣好,星盜并沒有要同歸于盡的打算,所以少年們有驚無險的過來的。
但若是碰到的是不要命的,或者對方認出他們的身份,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眾人就地找了個地方休息,等到明天一早便返回駐地。
這次雖說是事態緊急,但也的確冒險,少年們見到教官后心就有點虛。
但教官一走,他們就又活了過來。
風久才剛進了屬于自己的屋子,其他人就過來敲門了。
最后隊長們又都坐在了一起,詢問風久星盜的情況。
風久沒參與之后的審問,也不知道星盜的身份,實在沒有什么可交代的。
“…沒了?”
谷司流還有點不甘心:“就沒能在戰艦里發現點什么線索?”
一般來說星盜待過的地方多少都能留下些什么跡象。
但風久已經巡視過了,那戰艦里連生活的痕跡都沒有,很可能是星盜隨便拿來用的,線索是不可能有了。
谷司流這么著急弄清楚星盜來歷,除了好奇之外也免不了帶些其他原因。
畢竟同為雙星大廈,這次星盜襲擊了娛樂城,保不準什么時候就又惦記他們谷家的大廈呢。
比較這攻擊來的實在太莫名其妙了。
從表面上來看,星盜就像是隨便找了個人多顯眼的地方搞事,為的就是吸引視線。
不管有意無意,反正這次向北連賀家娛樂城被襲擊的事件已經被鬧的沸沸揚揚。
除了遠程拍攝還有不少視頻。
風久點開聞天發給他的消息,視頻一打開就是各種吵吵鬧鬧的聲音。
從這個角度來看是在谷家大廈內拍攝的,畢竟這里的劇組多,又的還隨時攜帶記者。
這些人是當時反應最快的,幾乎將所有鏡頭都記錄下來了。
也就包括他們幾個人戰斗的畫面。
爆炸聲隔了這么長的距離同樣震撼人心,但比起這個,近處的尖叫聲更加刺耳。
這次記者跟其他人都被變故嚇的不輕,驚叫了一波才緩過來,看著那些星盜被人攔下來,避免了娛樂城被毀滅的悲劇,又后知后覺的興奮。
而星盜戰艦的出現就又是一波驚嚇了。
短短不到十分鐘的鏡頭,卻足夠的驚險刺激。
風久看完后正要關掉,評論卻蹦了成了。
一片又一片“啊啊啊啊啊啊”的文字幾乎占據了全面。
“我的大神啊,簡直太帥了!”
“他們是誰是誰是誰?!機甲好陌生啊,不是軍隊的吧?”
“這機甲都長一個樣,怎么看著像是訓練用的?”
“你們看到沒有,這些大佬居然用四級機甲就抗住了星盜的五級,這是能辦到的事?!”
“我不行了,好帥啊啊啊啊啊!”
“難道重點不是那個挑戰了星盜戰艦的機甲嗎?我特么放慢十倍速才看到他的影子,實在太快了我的大神!”
“對對對,也不是沒見過五級機甲,真沒敢這么做的,我當時差點窒息,還以為他要完蛋了。”
“同上,我以為他要跟行動同歸于盡。”
幾分鐘的視頻足夠兇險,也就代表了驚險刺激。
更別說少年們的表現都格外好,硬是爆發了一波潛力。
再加上事情本身的噱頭,視頻一被放出去就傳遍了全星網。
普通民眾也就看個熱鬧,但各方機甲師卻能如實的評估出他們的水準來。
機甲師們單個拉出來都是好手,放在一起看則更加讓人動容。
因為少年們并不只是淡淡攔住面前的對手就算完了的,他們一直在試圖影響全場的節奏。
眾人之間的距離都是經過安排的,即保證了不會落單隨時都可以支援,也隱隱的將娛樂城保護在內。
他們都盡可能的坐著自己最大的努力。
晏教官之前沒時間去看視頻,閑下來才找到機會翻看。
然而看完一遍,他頓了下又看第二遍,然后是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你也瞧出來了吧。”
宋教官搖頭失笑,指著畫面上定格的機甲道:“這小子真不簡單。”
晏教官看著風久所駕駛的暗紅色機甲,難得沒有多說。
都說內行看門道。
更別說他們這樣的八級機甲師,在各方面的才能都比小崽子們強太多,只是掃一眼就能看出關鍵點來。
隊長們的確表現的都很出彩,但整個戰局內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風久。
不止因為他秒殺了五級機甲,也不止是她敢于挑釁戰艦的行為。
而是他對于整場戰斗的掌控!
星盜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娛樂城,所以在有限的時間里他們都不怎么理會搗亂的人,盡可能的對娛樂城造成傷害。
要是只要聞天等人,他們突破不了星盜的糾纏,也確實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風久從頭到尾都沒打算留手,高調的劫殺了星盜,吸引到了足夠的注意力。
但依舊不夠。
戰艦的出現,在氣勢上就已經將少年們壓制住。
這樣的龐然大物壓根就沒將他們看在眼里。
因為所有的常規理念里,五級戰艦都是可以秒殺他們的。
偏偏隊伍里有風久這個意外。
在戰艦不予理會的時候對其造成了重創。
這種類似于被弱者打了一巴掌的事足以讓人耿耿于懷。
即使星盜們還記得任務,但潛意識里還是會多注意風久一分,在攻擊的時候也會自然而然的將他算在目標內。
由此就成功改變了光束原本的軌跡。
大家都說娛樂城沒有毀滅是因為防御罩跟及時趕到的援軍。
但實際上最關鍵的確是風久引導了全場的節奏,讓敵人的攻擊都落到了最無關緊要的地方,將所有傷害都降到了最低!
這種事說出來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但兩位教官都知道風久在游戲里的事跡,說這是他最擅長的手段一點都不為過,擅長到都可以稱之為本能了。
只要有細心的人去關注下娛樂城的破損情況,就能發現攻擊落到的地方都是最恰到好處的,若是當時光束打在其他地方,造成的傷害都會更大。
然而這樣細枝末節的東西太容易讓人忽視。
所以強大如兩位教官這等水平也被震了一下。
因為在同等條件次下將他們換到同樣的位置,兩人也不可能做到更好。
但他們是經過了多少戰斗多少磋磨才練出的這份意識啊。
而風久才十五歲!
毫無疑問,他表現的太出色了。
在人口密集的地方發生的戰斗,比起逮捕星盜,往往降低損傷的職責更重要也更難辦。
星盜們就是因著軍隊的顧忌,才敢來市中心肆無忌憚的搞破壞。
別看這次任務做的漂亮,前后沒花費多少時間,還將星盜全部逮捕。
可實際上這樣的結果才是例外,多數時候星盜總能在肆虐后悠哉脫離,讓人很得牙癢癢。
若不是最后風久跟去了戰艦,在星盜空間跳躍后,就是晏教官也難以鎖定他們的位置。
所以奇跡般的,娛樂城如此人流量龐大的場所,在經歷了這一番事故后,客人們居然還都活蹦亂跳的。
也就逃離的時候磕碰了一點,都是小傷不值得在意。
因為這,星網上還有許多人感嘆是奇跡。
不過不管民眾如何想知道幾位機甲師的真實身份,軍隊都沒有給出結論。
畢竟隊長們出現在這里還是很奇怪的。
但當時娛樂城里的人太多,還是有人認出了聞天,將消息穿了出去。
“聞天?我男神?!”
“你們認真的嗎,男神應該還在古一啊,怎么會出現在向北連?”
“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帝星超帥啊啊啊!”
“好羨慕,我也想看男神。QAQ”
因為聞天的照片基本上沒有流出,所以大家都知道帝星的名頭,卻都不知道他長什么樣。
如這次有人說見到雷聞天,卻依舊沒有照片可確認。
所以很多人還持懷疑態度。
“等等,新生開學了吧,現在應該是在特訓,話說封久劍大大不是也去了古一嗎,有沒有可能跟聞天在一起啊?”
“…你這話提醒了我,我就說看視頻的時候為什么會有一種熟悉感,暗紅色機甲面對戰艦瘋狂又淡定從容的模樣可不就跟封久劍大神一樣??!”
這兩個形容詞放在一起有點奇怪,然而了解神跡的玩家卻沒覺得半分不妥。
像是被人一擊敲醒,眾人都激靈一下,如同了悟了什么似的激動起來。
“什么什么,是封久劍大大嗎!!!”
“你們才瘋了吧,那都是游戲里的東西,咱們可是活在現實里的,封久劍還敢這么玩?”
“但是這個風格真的太尼瑪像了!”
“我也這么覺得啊,越看越像!”
“不愧是大神啊啊啊,想擁抱!”
“想得美!”
話題說著說著就突然變了,從事件到聞天再到封久劍,讓其他人都有點跟不上思路。
“你們慢一點,封久劍是誰?怎么說的好像比帝星還厲害似的。”
“有沒有比帝星厲害不知道,但他確實打敗過聞天,而且是今年古一軍校的特招生,神跡了解一下?”
如果只單單提游戲大神,大家肯定都嗤之以鼻。
游戲里的大神說白了都是年輕人上去瞎幾把玩出來的,成名高手很少上去浪,所以含金量有限。
但若是古一軍校的特招生…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能進入古一的學生無一不是得到了那些導師大佬們的認可,實力絕對造不了假。
你可以懷疑他強不過帝星,卻不能懷疑他的本事。
人們本來就對于機甲師搖籃的古一軍校格外關注,只是能知道特招信息都人不多。
此時一聽頓時都好奇的跟著去研究去了。
關于封久劍的視頻本來就不少,隨隨便便拿出來的都讓人覺得強的不真實。
可古一的特招卻落實了這份虛幻,讓懷疑到人都閉了嘴。
“這么一看,還真有點像啊…”
“除了機甲不一樣,戰斗風格幾乎沒差了,大神真剛!”
“可像也不代表就是啊,封久劍可是新生,不應該留在學習特訓嗎,怎么可能跑到向北連去。”
“確實,聞天還能解釋一下,而且其他人也都是四級機甲師,總不能都是軍校生吧,那豈不是將古一的高手都搬來了?”
眾人怎么也想不到軍校合訓的事,否則都得瘋了。
風久不過是睡了一覺,星網上關于向北連事件的熱度已經發酵的有些兜不住了。
這件事可關注的點太多。
從星盜到娛樂城到神秘機甲師,再到聞天封久劍古一軍校,還有最后露了一下鏡頭的八級機甲,全都是大家熱愛的話題。
隊長們看到時都被嚇了一跳。
谷司流忍住后怕的道:“還好還好,幸好我當時沒露臉。”
至于跟聞天一起都路以堯,因為不是東區人,反而沒什么人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