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這么猜也是有原因的,機甲師跟機甲制造師同樣,若是沒有足夠的底氣是很難成長起來的,而有這樣實力的人家想要藏住一名潛力巨大的后輩可不容易。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展露出價值來才能獲得更多資源,沒誰會刻意遮掩。
除非…
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出了些許不確定。
除非對方有必須這么做的理由,比如得罪了上面某些不能得罪的人。
若是真這樣的話就麻煩了。
但不管他們怎么想,古一如何想要將人收到名下,首先都得要封久劍自己愿意才行,否則他們也沒辦法探到對方的信息。
“得吧,下次見到人可要好好問問,天哥,這事就交給你了!”
在他們還在討論如何才能打動封久劍的時候,神跡里的熱鬧氣氛還沒有消散。
南城、皇圖、三字真經等公會的大佬們可不像玩家們似的沒心沒肺,只一場比賽能看出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言公子是在下場后才看到封久劍跟一線天的戰斗視頻,以為不可能的事成了真,那滋味還是很難言的。
“公子。”冥十三想說什么,卻才開口就被前者揮斷了。
“以后不準再找他的麻煩。”言公子略帶警告的道:“若他真是比聞天還出色的機甲師,那我們絕不能將他推出去。”
話落頓了一下,又接道:“還有贏川。”
他很清楚自己的家族立足的根本是什么,高手要拉到自己的船上才安穩,而他們也是一直以此來壯大己身的,任何人都別想破壞。
聽出他語氣里的認真,冥十三心里一凜,即使萬分的不喜封久劍跟贏川,也不敢反駁言公子的話。
“…是,公子。”
“想必聞天跟南城已經有所行動了,我們也得探探底才行,還有…”昊與天齊道:“白骨的水平不錯,我也挺想見見他。”
封久劍與一線天的戰斗視頻被推到了置頂版面,在線人數更是達到了一個高潮,要不是神跡的系統強大,估計都要癱瘓了。
但就算這樣,玩家們也都將之后的比賽丟到了一邊,在這一場后強烈要求封久劍可以跟冰極一戰。
若不是區域有限制,他們其實也挺想看封久劍跟贏川的戰斗。
風久出了游戲艙后就將神跡里的風風火火都屏蔽了。
她會接受一線天的挑戰可不僅僅是為了游戲里的材料,畢竟對方所代表的意義不同,勝了這一場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低調下去。
但她依舊做了,即沒有拒絕也沒有放水,如此招眼的顯露在人前。
風爹來到支羅甘后就被陷在了這里,沒有詔令不得離開西區,童夫人雖然沒有限制,可要帶著她離開卻免不了一些麻煩。
然除了依靠童夫人,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支羅甘,那就是得到知名軍校的錄取通知書!
許多想要逃離支羅甘的年輕人都是靠著優異的成績轉去其他區域,風久沒有上學也去就沒有報考的資格,但她還可以得到特招名額。
所謂特招不止是局限于學生,任何身份任何年紀都沒有問題,只要軍校肯收。
誠然想要得到知名軍校的特招名額非常非常的難,即使是雪花飄飄跟無妄等人那樣的水平也得不到。
但一線天不一樣,他是如今東區軍校中最被看好的學員,這種看好是凌駕于許多東西之上的,古一軍校更是將他看的跟眼珠子似的,生怕他在成長起來前出了什么變故。
如果他真能順順當當的成長,那要達到十級機甲師的水平并不難,更或許多人都將他看做是第二個童將軍,可想而知對他的期望有多大。
一線天并沒有特意特意泄露身份,卻也不曾刻意隱藏,只要找到幾個聞天戰斗的視頻,通過動作間的習慣,風久就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而這樣飽受期待的未來之星影響力是巨大的。
只是神跡里的大神玩家不會被真正的高手過多注意,但若是敗了一線天的封久劍呢…
即使不去看,風久也知道這能引起怎樣的效應。
一個離開支羅甘的資格,一場比賽就夠了。
不過風久可不是心血來潮的想要離開西區,不過是在一個地方待個十幾年罷了,她還不至于介意,但童夫人要回東區,那個虎狼環伺的地界,她總要讓風爹放心的。
而給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童臨跟楚千陽不在,風家莊園里寂寥了不少,風久一路來到地下室,風爹還在不知疲勞的制造機甲,只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出了一架成品。
新完成的超能機甲與楚千陽帶走的略有不同,主要是依照機甲師的習慣而做的更改,這就說明風爹在動手前已經選好了機甲的主人。
這也不奇怪,童夫人敢這個時候回東區,他們手里勢必是有所倚仗的。
機甲制造師的身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依靠自己的實力所帶動的勢力。
風爹給機甲做了最后的調適后出來,看到風久就捏了捏她的臉,臉上是沒太能隱藏的疲憊。
自從解決了身體上的隱患后,風爹的狀態就好了許多,他本身的身體素質就不差,只是受了帶累,才無法長時間的工作。
然而現在好了就拼命的工作,反倒還不如以前休息的好。
風久扒下他的手,摸到手腕的時候就度過去一縷靈力,繞著體內經脈轉了一圈,風爹就感覺舒服多了。
但對方到底不是修真者,如此多法子勇哥一次兩次沒問題,長久下去還是不行的。
風久沒說那么多,風爹并不是個不自覺的人,而且真要有什么事,還有童夫人在后面嘮叨。
所以她就只是將童臨修煉的功法也給了風爹一份,強身健體還是很管用的。
放在訓練室里的機甲已經基本上完成,風久坐上去試了一下,很明顯的感覺到與第一架的側重點不同。
首個超能機甲的性能比較全面,總體來說跟戰神號類似,不管是任何機甲師駕駛都不會感覺到違和感。
但此時的這架卻顯得輕巧很多,雖然是輕身型的機甲,防御卻半點不弱,十分的靈便。
風久駕駛的效果跟楚千陽又不一樣,后者比較生猛,不管面對什么樣的敵人,都永遠充滿著一股子干勁,使不完的活力。
換到風久手里,那就是干脆利落,從不做多余的動作,也不浪費過多的精力,始終那么簡潔。
風爹見她駕駛的沒有問題,就將機甲丟到一邊,準備繼續制造第三架。
但他也知道風久來此的目的,開始之前先去休息了兩天。
他們已經等了十幾年,還差這幾天嗎。
等風久再上神跡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
排位賽又進行了一場,中區對北區。
不過這場比賽平平淡淡,依舊沒能壓住封久劍跟一線天引起的熱潮。
以至于風久一上來就險些被玩家們圍堵。
原本眾人都已經習慣了不打擾大神們游戲,但可能的當時戰斗引起的震撼太大,所以激動之情未減,他們就冒險找了過來,打的是被大大斬殺了也無所謂,只要能摸一下修羅也很滿意的想法。
不過他們當然是摸不著的。
明月夜都能拜托玩家的圍觀來去自如,對風久來說這更不是什么問題。
眾人只不過才探得她的做表情,等追來的時候人早沒了。
“嚶嚶嚶為什么想要見男神一面這么難。”
“你們這么氣勢洶洶的沖過來,不跑難道還等著被人撲倒嗎?”
風久隨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不過她躲得過普通玩家,卻避不了有心來找的高手。
“封久劍,又見面了。”
明月夜并著南城的一眾玩家出現,不過與前幾次不同,格外活躍的石娃娃等人此次都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半點咋呼的意思都沒有。
風久視線一掃,首先看到的卻是隊伍頭前的一人,烈紅色的機甲,昵稱不熟悉,但她還不至于不認得。
盛焰,南城公會會長!
在南城冒頭出來的這段時間,明月夜等人都很活躍,但這位會長出現的次數卻不多,也沒少被玩家們拿出來討論。
但看此時的架勢,對方的身份明顯不低,明月夜等人即使沒有刻意而為,卻都潛意識里的跟在他身后,將盛焰映襯的獨樹一幟。
“封久劍…”
對方出聲,是一把很清朗的少年音:“初次見面,我是南城會長盛焰。”
風久看著他。
只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在少年說來都有種不知不覺的張揚感,這是個對自己十分自信的年輕人,卻不會太過倨傲,自有內斂的涵養。
“想必閣下也能猜到我此次前來的原因。”
盛焰直接了當的道:“南城軍事學院誠邀閣下加入,希望閣下能考慮。”
簡簡單單的話,所代表的意義卻全然沒那么簡單。
南城軍事學院,與東區的古一軍校齊名,都是萬古的年輕人無限向往的頂級軍校,別說特邀了,就是能考進去都是謝天謝地的事。
然而此時就這么被少年鄭重其事的說出來,其他人都不覺得奇怪。
見封久劍不答,秋曉琉璃也忍不住道:“我們是真心想要邀請閣下,希望可以成為校友。”
明月夜也道:“如果閣下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來,我們都會盡力滿足,當然,距離開學季還有一段時間,閣下并不用急著答復,但還是希望閣下能慎重考慮一下。”
南城眾早在前兩天的比賽后就已經商討好了,封久劍他們勢在必得!
一個可以匹敵一線天的少年,已經足夠他們挖空心思的拉攏過來,所以他們一直都在等,只要封久劍一上線,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讓人來南城。
但他們也不敢逼的太緊了,雖然封久劍表現出來的性格沒有那么糟糕,卻也略有些冷淡,何況是這種關乎未來的大事,還要容許人思考過的。
雖然在許多人看來,能加入南城根本就不是需要考慮的事。
但有實力的人總要有些特殊的。
甚至為了表達他們的誠意,連會長都親自過來了。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眾人還是有些緊張的,就怕從封久劍嘴里聽到拒絕的話。
畢竟南城雖好,卻也不是整個萬古的首一位,競爭對手還是有那么兩個的。
如封久劍這樣的實力,會得到各方關注是不意外的事,沒落定之前,誰也不知道對方更心儀哪個。
但他們可不是臨時起意那么簡單,甚至在關注封久劍之前就已經有了諸多打算。
可別忘了神跡就是出自南區,南區再財大氣粗,如此費盡精力的制造出這個游戲,也不是就為了給年輕人娛樂的,這背后所代表的東西就太多了。
而挖掘各方隱藏的人才也是其中之一。
不要覺得游戲里就沒有值得人關注的潛力者。
萬古表面看著光線,內里的混亂卻也難以掩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被蒙塵的明珠絕不在少數。
要通過軍校一點點的將這些人挖出來太難了,而最廣泛也最讓人容易接觸的無非是游戲,即使是生活落魄的人家,若是有那個心,要打個游戲也不是問題。
而有了玩家基礎,要從中層層選拔出有真實力的人,就要容易多了。
本來是抱著一點希望來的,如今卻得到了意外的驚喜,橫空出現的封久劍比起眾人的預期來要強了太多,強到讓人無法放手的程度。
然而不等封久劍做出回應,遠處就有人急急的飛了過來。
“喂喂你們太狡猾了吧!”
雪花飄飄繼續是沖著過來的,一看到南城的玩家就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他們飛了那么大的勁才探出封久劍的敘事,為此連天哥都給舍出去了,要是半道被別人接了胡那才是慘呢。
“你們來干什么?”
石娃娃也不樂意見他們,明知故問的找刺。
雪花飄飄哼了一聲,并不接他的話茬,忙湊到了封久劍旁邊,熟絡道:“可是讓我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