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暗自嘀咕的工夫也沒忘了通關,幾個回答問題的項目都順利的過了答案,直到第十二層又遇到了一個挑戰任務。
經過之前的尬聊表演,現在大家一聽到挑戰任務就本能的抗拒,總覺得不會有好事發生。
而事實證明他們的感覺并沒有出錯,看清任務內容,眾人已經沒力氣去腹誹系統了。
這次雖然不會再是什么情景對話,卻換了個方式繼續讓人為難,同樣沒好到哪去。
“看動作猜謎底是什么鬼,神跡就不能搞點有水平的東西,這也太侮辱我們的智商了!”
雪花飄飄萬分嫌棄,他們寧愿做極限挑戰的任務,也好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這個環節明顯的很浪費時間。
眾人雖然各種不滿,但還是迅速的分好了隊。
三十個人總共分三隊,每隊里會出兩人進行動作指導,簡言之就是不能說話只能用肢體語言來給隊友指示,從而猜出系統給出的詞卡。
但要過關的話,每個隊都必須要達到六成的正確率。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不能說特別難,畢竟這么多人猜,集思廣益也能提高效率,但最難辦的是負責動作的人不能自己選擇,要系統隨機。
開始眾人還沒覺得什么不對,可是等看到被選出來的人后就傻眼了。
“我去,不是吧?”雪花飄飄看著頭頂亮起小火苗的封久劍跟一線天,已經對系統不抱任何希望了。
這完全就是故意的吧!
其他人看著兩人也是憂心忡忡,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兩人手舞足蹈的樣子,那實在是太幻滅了。
“封久劍行不行啊?”雪花飄飄遲疑的對白骨道:“我們天哥吧,平時有點嚴肅,可能…”
他這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童臨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不怎么擔憂的道:“沒問題。”
雪花飄飄頓時一臉狐疑,對于他這種肯定的態度抱以極大的不信任。
但系統指定就沒可能更改了,風久走到了特定位置,看了眼詞卡,然后就開始了她的表演。
眾人:“…?”
封久劍站在臺上挽了個劍花,動作是很瀟灑沒錯,但這特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一線天就不說了,他還沒想好要怎么表演。
正在眾人一臉懵逼時,童臨眼睛一亮,干脆的道:“咕嚕獸!”
雪花飄飄無語,剛想說這跟咕嚕獸有半毛錢關系,就聽見了系統宣布回答正確的提示。
靠,尼瑪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啊?!
不等眾人有任何相關的聯系,那邊封久劍已經做出了第二個劍招,同樣是一氣呵成,沒有讓眾人感受到一點善意。
童臨:“蜘蛛魔人。”
“長生樹。”
“盤龍天脊。”
一個劍招一個答案,在眾人眼里封久劍的招式平淡而隨意,甚至沒有多復雜,白骨居然就這么一個不差的將所有答案都給出來了…
就跟鬧著玩似的。
其他人都感觸也許還沒那么深,一線天卻是看的最真切的,因為在他們這個角度是要按照詞卡進行演示,那些內容亂七八糟的,基本上都沒有什么聯系,而且在不說話的情況下,還十分難給提示。
可偏偏封久劍做到了,并且毫無差錯的將意思傳達給了白骨。
這就說明兩人勢必是非常熟悉且互相了解,那怕就不是普通玩伴那么簡單了。
一個本來很浪費時間都題目,兩人就這么不到一分鐘就全搞定了,結束的時候另外兩個隊最快的才到第三個詞卡。
一線天全程什么都沒做,再看其他四位玩家,簡直是在用生命表演,就這樣還磕磕絆絆的不成形。
“臥槽可以呀。”
仙靈子難以置信的對童臨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其他人也萬分好氣哦,聞言都豎起了耳朵。
“很難嗎?”童臨嫌棄的掃了他一眼:“沒事還是要多讀書。”
“…你在逗我?”
任務完成,為了節省時間,他們也不等另外兩個隊伍,繼續上樓。
“剛才的劍招是你自創的么?”
一線天不知何時到了封久劍旁邊,他開始還沒覺得,但在看過之后,越琢磨越發覺那幾套招式連在一起非常不簡單。
其實說實話他們這些機甲師基本上也不搞那些武學招式,都是怎么簡單怎么來,更加注重的也是射擊技巧。
就算使用近戰武器,也都是硬碰硬的來,多的是靠作戰經驗,也沒見誰上了戰場與人搏斗還與人分個流派什么的。
但一線天知道封久劍不一樣,他戰斗實力格外的強,強的讓人找不出破綻,原本他也以為是經驗加天賦使然,可看過剛才的連招后,突然就有了其他猜測。
在萬古的歷史上也是存在過武學大家的,只是在機甲出現后,眾人都習慣于熱武器的比拼,漸漸的就不再關注那些東西,可卻不代表沒有了。
一線天想,要真是在武學上有所造詣的人,那應用到機甲上也肯定要比尋常人厲害的多。
“不是。”風久道。
不過玩個游戲哪用得著那么高深的東西,隨便來點小孩子的把戲就足夠了。
一線天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而是道:“萬古武學勢弱,如今還存在的名門不超過十家,我以前也見到過,能傳承下來確實有他的道理。”
他這話說的算是很中肯了,可實際上情況并沒有那么好,風久見過不少煉體者,他們都可以算是武學一支,然而多數人在習練的過程中丟掉了最重要的精華,只講究形,不在乎氣,所以最后除了一副好體魄就沒有了能看的東西。
如果煉體真能突破,那要與機甲肉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那太辛苦了,你做到的很少很少。
既然如今機甲成為了主流,那就代表它更適應這個時代的發展,畢竟機甲師再少也比煉體宗師多得多。
“我知道最強的武學大家就是童軒通將軍,在他還是軍校生都時候,野外集訓就從來沒有輸給過任何人。”
童軒?
對于這個人,風久可以說是熟悉的,畢竟是離他那么近的人,可又沒真正見過面,所以也不能說完全了解。
她知道童軒既然能駕駛十級機甲,那身體強度必然是強過太多人的,卻還不知道他還有武學的淵源,童夫人并沒有提起過,否則要是有所成效,應該也會教給童臨才對。
“家學?”
難得聽封久劍開口詢問,一線天搖頭道:“應該不是,童家里除了童將軍似乎并沒有其他會武學的人。”
否則再不濟能出幾個優秀的機甲師來,可實際上童家在童軒之后混的并不怎么樣,族里最強的就是名八級機甲師,這在高手如云的皇城可就有些不夠看了,后來還是童家的小輩拜了德萊大師門下,才算是穩住了地位。
只是這次八卦不好隨便對人說,一線天也沒有講太詳細。
風久也不在意,那個童家什么樣她還是知道的,能出現童軒這樣的一個人都是奇跡。
“能否問你是在哪所學校就學?”一線天驀地道:“有上軍校的打算嗎?”
他這問的可直接多了,但偏偏語氣自然,沒有一點讓人覺得不合適的地方。
軍校。
童夫人就問過一樣的問題,風久對于這種東西從來都沒有什么特別要求,雖然以她個人而言是沒有必要的,但談不上排斥。
“沒有上學。”
一線天一愣,詫異的看過去,想細問,又怕自己的做法會有些不妥,頓了下才斟酌的道:“那如果有軍校對你發出邀請,閣下可會考慮?”
他這說的并不是空話,雖然他也只是名學生,但如果真是一難得的人才,古一軍校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但前提是他得確定這真是一個人才,否則游戲玩的賊六,見到人卻發現連機甲師都不是,那就是很尷尬的事了。
可是對于封久劍,一線天沒有任何懷疑。
風久掃了對方一眼:“萬古第一軍校?”
就這么被道出名字,一線天也并沒有否認,鄭重的點頭道:“是的。”
萬古第一軍校,帝國首屈一指的軍校,含金量自不必多說,是所有軍校生都向往的地方,從這里走出的學生,就算是最平庸的也將成為一方精英。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個名字,怕是都不需要多考慮就會答應,畢竟機會難得,古一每年招生又有限制,是讓人擠破腦袋都進不去的地方,更別說特邀了,一年都不見得會有一個。
“這所軍校不錯。”風久道。
雖然古一在東區,卻難得的風氣不錯,當然,最重要的是童軒當年就念的這所學校,童臨大概會很喜歡。
一線天聽出她的語氣里并沒有多少向往的意思,心里就多少有點數了。
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大概并不介意會去哪里就學,因為不管在哪,他們都可以一樣成長的非常好。
而古一也不是萬古唯一可選的優秀軍校。
“這話我會一直保留。”一線天道:“如果你想來,隨時都可以找我。”
他沒有問的更詳細,畢竟他們也不是特別熟,說認識都是今天才認識的,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茫茫然問大多詳細的東西就太冒失了。
雪花飄飄一直在旁邊偷聽,見一線天居然就這么結束了對話,心里著急的不行,更好奇的不得了。
沒有上學是什么意思,是畢業了去了軍隊還是在家請的私教?
這其中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如果是前者,那就有些麻煩了,畢竟上過軍校的人不可能再去上一次。
若是后者,那就沒問題了,只要對方還沒上過軍校,并且他們古一肯收,就沒有任何毛病,私教什么的根本算不得什么。
東區的大家子弟還少嗎,請私教的少嗎,但到最后還不是要送去軍校,這就是一個不同于其他層次的教育體系,別的都代替不了。
雪花飄飄覺得就封久劍那把小嗓子怎么都不可能比他們還大,那多數機率都是第二種。
多難得的機會啊!
他們以前也不是沒玩過那些熱門的游戲,但見過如此出色的玩家還是第一個,以往就算有也是成名的機甲師,做不得比較。
不說別的,就拿他們自己做對比,能比古一的現任軍校生還強,那就有進去的資格了啊。
至于要不要考試,是不是特邀,雪花飄飄卻不敢保證了。
畢竟上軍校也不是只單方面的考慮戰斗力,知識儲備方面也得過個基礎。
不過他覺得封久劍在這方面應該沒啥問題。
雪花飄飄雖然著急,卻也沒上去說什么,封久劍能說這么多話已經非常難得了,他們必須要給對方留個好印象,否則被討厭了可怎么辦。
說白了就是得混熟了才好深問,否則不管怎么說都覺得唐突。
想了想,雪花飄飄跑去跟童臨說話:“白骨啊,你考機甲制造師等級資格證了嗎?”
“資格證?”
童臨正在看其他玩家答題,聞言搖頭道:“沒有。”
“沒考?”雪花飄飄一愣,他們之前就做過判斷,白骨這個水平最起碼也得是一級機甲制造師了,居然沒有考證?
可別小看了這個證,因為萬古有規定,沒有資格證的機甲制造師不能販賣相應等級的機甲,這可就截胡了他們一筆大進項。
所以一般機甲制造師到了等級都會去考證,之后不管是制造機甲還是研究其他,就都能有資金渠道了。
木偶家對這方面了解到更細致,見狀就道:“倒是也不急,也有人直接到了二級三級再考,將精力都放在專心研究機甲上,否則老想著其他也容易分心。”
“哦。”
童臨對這些沒怎么關注過,畢竟他家舅舅肯定是無證經營,他就更不可能去考什么證了,否則被戴成等人盯上肯定要一大堆的麻煩。
但他想,要是真去考了證,他家弟弟五級機甲制造師的等級怕是要嚇壞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