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觀戰的皇圖眾幾乎在瞬間全都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光幕。
“怎么可能!”
冥十三回過神來,又驚又怒:“怎么可能,這個贏川!”
昊與天齊同樣臉色難看,比自己被淘汰的時候更甚。
言公子跟他不同,是正正經經的機甲師,實力他們都再清楚不過,可是現在看到的是什么?
不過一招,居然只有一招,他就敗了!
就是一線天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看到的場面實在是太顛覆眾人的認知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然而更讓人在意的是,贏川在斬殺了言公子后并沒有再對其他人動手,怎么看都像是一種針對。
在言公子倒下的那霎,周圍的玩家都自動的散開了一片真空地帶,連戰斗都在不知不覺中停了。
這氣氛實在太古怪了,遠處沒能看到斬殺現場的玩家還不明所以,只能遙遙的見到贏川進了戰場,隨后又事不關己的離開,所到之處,眾人紛紛退避,根本沒人敢攔。
無妄也是距離遠的,在收到隊員消息后明顯愣了一下。
直到贏川都走的沒影了,眾人才像是如夢初醒似的,猛地醒過神來。
沒有了指揮的黃隊頓時作鳥獸散,哪里還能打得下去。
場面一頓混亂,斬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看著四散而逃的陣營隊友,到底什么都沒能說出來,也趁亂撤出戰場。
沒有大神頂著,都不需要黑組全隊,只無妄一個人就能打的他們七零八落。
但對手哪里肯放過這么多人頭分,跟被打了雞血似的追得黃隊的人叫苦不迭。
“靠啊!”
吃瓜群眾們的瓜都掉了,震驚的看著一槍就轉變了都戰場,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贏川…這么厲害的嗎?”
說他一招解決了冥十三,還能解釋是后者實力不夠,可這次卻是言公子!
從來沒落下過神跡個人積分榜前五的超級大神!
可就是這樣一位超級大神,仍然一個照面就敗在了贏川手上,而且敗的徹底!
兩人的交手雖快,卻著實沒有什么花俏,根本說不出看不懂的話,要說唯一讓人不解的大概就是言公子那個停頓。
“言公子是在發愣嗎?要是沒有那個晃神,他肯定能躲得過贏川的招式!”
“晃神?你在開玩笑嗎,言公子又不是菜鳥,戰斗中怎么可能犯這種錯誤,要真如此,那他輸的真不冤。”
“不對不對不對,我言怎么可能會敗,這不可能!!!”
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眾人都知道贏川實力不弱,但可能是對機甲制造師固有的認知,所以怎么都無法想象他的戰力也能強過機甲大師。
然而就是因為言公子不是菜鳥,戰斗時不可能出現特別大的失誤,所以多數高手玩家都不覺得這是意外。
可這個結果還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尤其是皇圖,他們本來就沒剩下幾名隊員,全都指望著言公子翻身,但他這么一出局就什么希望都沒了。
而對昊與天齊來說,這場比賽的意義還不止如此,他們本來就在軍訓聯賽上惜敗于老對手,結果游戲里敗的更慘,這在心理上的落差可不是一點半點。
連他都難以接受,更別說他們會長了。
昊與天齊時刻注意著言公子,見他出來后根本沒停留,直接就下線了,就知道要不好,也顧不得糾結那些個什么了,緊跟著也退出了登陸。
皇圖眾看著接連離開的公會高層,面面相覷,都有些束手無策。
只是皇圖的動作并影響不到游戲。
沒有言公子的黃隊儼然成為了一灘散沙,被追殺的非常凄慘,只有個別運氣還不錯的逃了出去。
黑組白白的撿了個便宜,都驚喜的非常迷茫。
但無妄可不覺得這是個好事,贏川居然能如此輕易的解決掉言公子,那也將會是于他們來說非常難對付的對手。
“哎呦我去,發生什么了?”
仙靈子邊劃水邊關注著整場游戲都動靜,在見到言公子的名字灰掉后,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然后他就下意識的看向榜單。
言公子積分多,開始落于昊與天齊一點,后者被淘汰后就漸漸的擠到了第二,若想知道他是被誰斬殺的,看榜單再明了不過。
“媽耶!”
等見到贏川的名字,仙靈子更驚詫了,言公子不是在南區跟無妄打的熱鬧嗎,贏川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其他玩家也同樣震驚,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雖然少了言公子這么一個強力的對手很好,但莫名的,眾人并沒有一點松口氣的感覺。
“這個贏川不是一直不參與戰斗嗎,這是要打算動手了嗎?”
“沒有吧,我聽說他就動了言公子,對其他人看都沒看,可能是報仇?”
以冥十三的做法,說贏川要報復回去,眾人一點都不意外。
“嘶,一個封久劍就不好對付了,還來個贏川。”
雪花飄飄覺得情況很不妙:“那個明月夜也沒露面吧?”
木偶家應了一聲,同樣很慎重:“我們小心點,不過現在也管不了他們了,先搞定了狂刀客再說。”
狂刀客在星網游戲里就是頂級的大神,將狂戰士玩的神乎其神,戰斗風格更是兇猛,一旦沖鋒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牽制得住的。
雪花飄飄不得不親自出面才能攔下對方的勢頭。
但因為圣光精靈是脆皮機甲,在應戰狂刀客的時候實在是不占優勢。
“精靈囚!”
無數道光束從圣光精靈身上射出,牢牢的籠向狂戰士。
然而見此,狂刀客根本就不躲,揮舞著巨刃,竟硬生生的破開了一道豁口,直直的就沖著雪花飄飄過來了!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驚呼,雪花飄飄也低咒一聲,不得不退一步,他不能讓對方近身,否則就真有危險了。
好在還有木偶家在一旁牽制,讓他不至于那么手忙腳亂。
“狂刀客!”雪花飄飄吼道:“你喜歡打架找封久劍去多好,跟我們糾纏什么!”
狂刀客嗤了一聲:“那就用不著你關心了。”
說著,沖勢半點不減,一副要將圣光精靈斬殺當場的架勢。
三分鐘可算不得長,從對壘再到混戰,很快就到了時間。
頓時,那些沒能拿到人頭分,又達到了三次限制的玩家全都毫無預兆的凝固了身體,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倒地,沒有任何機會都就被踢出了任務…
這場面著實挺壯觀,玩家們最大的感受就是身邊頓時少了一大片人。
這才是第一個三分鐘,就少了將近兩千名玩家,難以想象在接下來的幾個三分鐘又會淘汰多少人。
而這時,地圖又被縮小了近一半,是以三級機甲全速前進,直線穿梭只需要用半日的大小。
“贏川到了第二名。”
浪游俠邊說邊去觀察封久劍,但一如既往的,什么都看不出來。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這封久劍只有接觸后才能發現根本就是油鹽不進,諸事不管,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對方都沒有意見,更不會干涉,一副非常好說話的樣子。
然而這架勢卻很讓他難辦。
浪游俠來找封久劍組隊是為了能近距離掌握他的信息,可現在看來,對方沉默的半天都蹦不出一句話來,更沒有與大神交手的機會,毛都觀察都不出來。
結果好不容易出現點勁爆的消息,封久劍又好像不認識贏川似的,什么反應都沒有。
他還能怎么辦?
浪游俠都考慮過要不要試著與其他隊伍來個“偶遇。”
但隨即就將這個計劃否決了,封久劍雖然啥都不關心,但不代表他傻,要是被看出來可就不妙了。
他可不想跟冥十三一樣,到處去得罪人。
“照這個速度下去,只要再經過兩波,我們就至少會遇到一支隊伍。”浪游俠道。
這是他計算過后的結果,到時候其他戰場差不多也能分出勝負了。
原本他們留在這里養精蓄銳是非常不錯的選擇,但為了避免被規則淘汰,只能到處搜尋落單的玩家,盡可能的讓隊員都至少拿一個人頭分。
這對大家而言是好事,所以沒人反對,就全權交給浪游俠安排了。
實際上,隊里的事物一直都是浪游俠負責的,封久劍是厲害沒錯,卻根本不管這些,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人,大概都要誤會他是哪個小透明了。
這表現難免讓人嘀咕。
“這封久劍是在故意低調嗎,這么長時間我好像一句話都沒聽他說過,也是厲害了…”
“我看根本就是不理人吧,之前還有人去找他說話,你見他搭理了嗎?”
“大神嘛,脾氣古怪點很正常,就算半句話不說,放在這也能震場子,不比那些喜歡亂指手畫腳的人強多了。”
“也對,要論起指揮還是浪游俠要強一些。”
眾人嘀嘀咕咕,對現狀都比較滿意。
封久劍這個名字就無形中成了一張護身符,除非是那些大隊伍,尋常玩家只要聽到就不會想要挑戰。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期間封久劍從來沒跟他們搶過積分,非常多厚道了。
所以眾人雖然對封久劍很是好奇,卻也沒有多少惡感。
偶爾還能聽到幾個女孩子壓抑的興奮尖叫。
幾分鐘的時間,戰場變化非常快,時時刻刻都有玩家被淘汰,剩下的兩方戰場情況都不怎么好。
狂刀客跟雪花飄飄勢均力敵,互不相讓,玩家們又急切的想要拿到積分,以至于到最后都不怎么聽從指揮了,傷亡非常大。
雪花飄飄開始還頭疼,后來干脆也放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就對了,反正這時候也沒可能再撤退,更沒有緩和的可能。
而童臨那邊同樣不好,泉水叮咚雖然不在了,但狼人圖意外的難纏,不僅他找不到機會狙擊,連一線天竟是也沒能突破防線,雙方就這么焦灼了起來。
這戰斗粘的人難受,得虧了童臨從小自己跟自己玩,耐心練的十足,也硬挺挺的堅持著,看的他旁邊的兩名扶搖玩家都不由偷偷抹汗,悄悄額發起了信息。
“這白骨耐心可真是夠夠的了,都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不累的嗎?”
如果就只是保持一個姿勢那確實不難,可白骨可是一直都在狙擊對手玩家,始終沒間斷過,這可是非常耗費心神的,他們看著都累。
“要不人家怎么是機甲制造大師呢。”
這話說的帶了那么點艷羨。
機甲制造大師啊,要是能搞好關系,也得個像修羅那樣的機甲,那可真是做夢都能笑醒的好事。
但也只能想想了。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眼前就突然一暗,聽著響在耳邊的系統提示音,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叮!您已被狼人圖殘忍的殺害了!
保護白骨的機甲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狼牙明明是挺厚重的機甲,然而落在地上卻能不發出任何聲音來,下一瞬,就已經出現在了戰神號身后。
“嘭!”
輕微的響動,是白骨正在狙擊遠處的敵人,每一炮打出,都至少要倒下一名玩家。
槍法還不錯,起碼對于機甲制造師來說是很了不得了。
只是人才雖好,卻不能留。
狼人圖毫不猶豫的伸出五爪,扣向戰神號的駕駛艙!
“轟!”
然而剛剛觸及,將要接觸的地方就先爆發出一道光束,將狼爪整個覆蓋,要是不及時撤退,這只手臂怕是都要保不準。
狼人圖心下訝異,動作卻半點不慢,收回右手的同時,左手再次探了出去,半點不給戰神號反應的時間。
“咔嚓!”
童臨雖然盡力的躲閃了,可依舊被對方抓住了半邊大腿,狼爪牢牢的扣住機甲外殼上,根本無法掙脫。。
三級機甲在四級機甲面前的防御實在脆弱,的多虧了戰神號經過加強,可還是被硬生生的扯掉了半只小腿。
“刺啦”的電流聲響起,童臨看著出現在身后的狼人圖,半點不見慌張:“你可算是舍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