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制造鐵魔像,或者購買鐵魔像的法師,肯定不簡單!”
蘭斯洛特走到高文身邊,低聲道:“高文,我們有麻煩了!我有至少一半把握,那六個黑袍人里,至少有一個比邪惡法師更強大的法師,戰斗法師,或者高階法師!”
“叫我安度因法師,洛薩爵士。”
高文臉一沉,揚起魔杖:“所有人準備應敵!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動手!一個有戰斗法師或者高階法師的小隊,能不沖突,就不要沖突了!”
“大部分法師不信仰眾神,但他們遵守規則和秩序!法師使用奧術能量,而奧術能量代表了秩序。高…安度因法師,一名法師,不會隨意攻擊其他人的,除非有特殊的原因!哪怕這里是贖罪島!”
蘭斯洛特拔出了長劍,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不要讓他們靠近,讓他們知難而退!你說的沒錯,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在這里折損!能不沖突,就不要沖突!”
“我看看情況。”
高文走出院子,朝遠處看去。
眼前一片漆黑。
天色已經暗淡,云層密布,缺月無光,星辰不見,能見度不足百步。
也只有精靈弓箭手,這種有黑暗視覺的生物和職業,才能看到五百步之外。
六個黑袍人終于靠近,然后在高文剛好能看到他們的距離,停了下來——
那也是他們能看到高文的距離。
沒有立即說話。
顯然,他們也沒想到,這里居然有人。
應該是在考慮對策。
其中五個黑袍人上前一步,將第六個保護起來。
能看到她們似乎在交頭接耳,可是距離太遠,根本聽不清。
唯一的鐵魔像擋在了最前面,兩人高的龐大身軀充滿了壓迫力,看起來就像是一臺外形粗糙、輪廓明朗的高達。
高文瞇著眼,看到了他們的屬性。
然后他微微皺眉,心里卻暗暗提高了警惕,一張卡牌出現在左手。
不是他們,是她們。
夜幕下荒野中的六個女人,比六個男人更危險!
夜幕下暗藏殺機,魔法世界的荒野充滿了危險。
而當這兩者重疊時,連實力不弱的冒險小隊,都得小心翼翼。
尤其是贖罪島夜幕下的荒野,步步殺機。
敢在這種情況下趕路的,沒有一個善茬子。
女人代表了柔弱。
不管內心是否強大,女人的體質和力量比不上男人,這一點毫無疑問。
施法者中女人的比例倒也不低,但十個戰士里,往往只有一兩個女戰士。
這方面,女人終究弱勢。
弱質女流出現在贖罪島夜幕下的荒野,那么毫無疑問,這些女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強大。
她們本身就代表了危險,比夜幕下的荒野還要危險。
尤其是當高文看清她們的屬性時。
六個女人,一名法師,五名劍士,沒有其他職業者。
只不過五名女劍士手里緊握的劍,不是一般的粗大。
是巨劍,至少8磅重。
女劍士很少用這樣的劍,事實上男劍士也很少用,因為揮舞起來很費勁。
但這五名女劍士,卻輕而易舉的拎了起來,橫梗在胸前,做好了戰斗準備。
她們的力量,竟然比大多數男劍士還要大!
然而她們被黑袍裹住的嬌軀,實際上在風的吹拂下,顯得纖細而又曼妙,誘人的曲線和前凸后翹,在用無法遮掩的誘惑告訴高文:
她們,不應該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但偏偏有了。
這很古怪!
她們屬性很高。
五名女劍士如出一轍,全都是4/4,這已經和邪惡法師手下的那名女劍士一樣了,標準的4階兵種,連蘭斯洛特都得小心應對的那種。
人類很難擁有這樣的屬性,顯然她們身上裝備不錯。
事實上,她們手里的巨劍和身上的護甲,都是+2的魔法裝備,任何一件價值至少兩千金幣。
每一名女劍士的全身裝備,價值超過五千金幣。
當然,仔細算算的話,哪怕不穿這些裝備,身上一件衣服、一把武器也沒有,她們的屬性也達到了2/2,而比較健壯的成年男人,也不過是1/1而已。
怎么可能!
高文沒有看到更多的信息,只能將目光移向那名被重點保護的女法師。
應該是一名高階法師。
她的屬性更可怕。
5/6的屬性,代表她更注重防御,而不是進攻。
邪惡法師不過是5/4而已,她比邪惡法師整整高了一階。
攻擊手段相近,防御能力卻要更強得多。
+3的寒冬法杖,價值萬金,一根法杖就比得上邪惡法師的全身裝備。
卻不是她身上最珍貴的一件。
+4的凜冬法袍,價值數萬、甚至十萬金幣,連千島公國的宮廷法師,都遠遠買不起。
一件法袍,能讓一個延續百年的男爵家族傾家蕩產。
還有其他裝備。
各種+1、+2的裝備。
足有十幾件。
單單她手上戴著的戒指,就有3枚之多,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結霜的水晶項鏈,更不用說左手還捧著一本魔法書,腰間系著鑲滿水晶的素色腰帶,額頭上的頭飾也是不可多得的+2魔法裝備,鑲嵌著拇指頭大小的不知名寶石。
裝備之豪華,超出了高文的想象。
隔著百步之遠,高文都能感覺到寒冷氣息撲面而來。
這樣一名高階法師,怎么會出現在荒郊野外?
或者確切的說,永恒禁獄的那些人,怎么會允許一名法師,擁有如此豪華的裝備?
除非…
高文心一沉。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自己絕對不愿意相信的可能:
難道這名女法師,和贖罪島唯一的法師塔有關?
那座由千島公國兩位大法師之一“血月之眼”,親自主持的七層法師塔,負責監控除了“永恒禁獄”之外所有罪犯,用血腥殘暴的手段,保證整個贖罪島在千島公國的牢牢控制下!
高文和那座法師塔,是有那么一點點小過節的。
因為邪惡法師,就是為那座法師塔,為“血月之眼”辦事的。
血痕皮甲和血紋長袍,都是那座法師塔的標志性裝備!
然而他還是小看了這名女法師,猜錯了她的來歷。
“我是莉萊,永恒禁獄的永恒守衛,在冊的高階法師,冰霜專精。我在你們身上,感知到了血月法師塔獨有的血紅色法術靈光,你們是血月法師塔的人?”
女法師聲音響起,竟然出乎意料的冰冷,就像北方雪域冰原的寒風:
“根據永恒禁獄和血月法師塔的協議,我宣布:在太陽升起前,你們都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