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被拉著離開之后,阿爾文看著周圍幾個家伙,笑著攤手說道:“你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艾普爾用古怪的表情看著阿爾文,說道:“你真的知道是誰襲擊了特查拉?
我聽你說話的意思,你似乎并不覺得特查拉被襲擊有什么問題。
瓦坎達在特查拉的帶領下,表現出了極大的責任感,非洲有數百萬人因此而受益…”
阿爾文好笑的擺手說道:“美女,跟一個地獄廚房的家伙討論關于正義感的話題,是不是有點奇怪了?
我理解你的想法,并且支持你替他們發聲,但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難道還要我去替他們主持公道?
這種事情一旦牽扯到政治,就會變成一團漿糊,誰是誰非根本就扯不清楚。
除非特查拉選擇報警,不然在這種問題上插手,就代表我有立場了。
我可以帶著蘇瑞去各處轉轉,讓聯軍的人稍微收斂一點。
但是我一旦下場站隊,后果對瓦坎達來說是好是壞可就很難講了。”
說著阿爾文笑著搖頭說道:“我可以在自己人的事情上表現的任性一點,因為我的家人朋友肯定會站在我的一邊,而且他們肯定愿意跟我共同承擔壓力。
但是瓦坎達是一個國家,我的任何一個單一舉動都可能會遭到瓦坎達一半人的抵制。
美女,我不需要討好任何人,更不需要充當和平使者。”
艾普爾聽完就知道阿爾文已經有了決定,她嘆息了一聲,說道:“好吧,能保證蘇瑞的安全,讓那些聯軍的人收斂一點也算足夠了。
但是站在一個記者的立場,我還是覺得瓦坎達不應該被區別對待。”
阿爾文笑瞇瞇的搖頭說道:“我想你搞錯了,你所謂的瓦坎達被針對,不正好說明那些強國真的把他當一回事兒了嗎?
我們站的地方屬于東南亞,但是整個世界在亞洲只能聽到一個聲音。
你覺得這些小國被區別對待了嗎?”
說著阿爾文同情的看了一眼史蒂夫,然后對著若有所思的艾普爾,說道:“美女,作為一個很有前途的調查記者,過于感情用事可不是好習慣,那會讓你丟失公允的視角。
我一直覺得記者就應該不帶任何感情的,記錄自己發現的問題,然后提出來交給公眾自行評判。
當然,我知道這話等于放屁…
每一個人都天生帶著立場,家庭、國籍、黨派、階層…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家人朋友的一邊!
可惜特查拉跟我的交情,實在夠不上讓我頂著瓦坎達本地人的憎惡,去為他們沖鋒陷陣的程度。”
史蒂夫有點頭疼的看著表情失落的艾普爾,他知道這姑娘在想什么。
作為一個天生帶著正義感的記者,她一直跟地獄廚房有些格格不入。
因為那里的人都是“不講理”的!
作為美國隊長的女朋友,艾普爾卻始終沒有打入地獄廚房的太太團核心,這能說明很多的問題。
摟著艾普爾退開了幾步,史蒂夫笑著說道:“別難過,我是支持你的,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需要你這樣的人。”
艾普爾有點灰心的說道:“阿爾文說的有道理,作為一個記者,我確實不能帶著情緒和立場去報道新聞…”
史蒂夫無所謂的搖頭,說道:“你可能誤會了,這其實恰恰是你的優點。
在你的熱情和正義感耗盡之前,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價值的。
哪怕你有立場,哪怕你犯了錯誤,但是只要你客觀的報道你親眼見到的事實,就沒有人可以指責你。
這是美利堅憲法第二修正案賦予你的權利,這個‘權利’的意義在于防止‘話語權’被壟斷。”
說著史蒂夫摟著艾普爾的腰在她的額頭親吻了一下,說道:“你一定能成為一個偉大的記者!
別有壓力,我肯定站在你的一邊!”
艾普爾感動的把自己揉進了史蒂夫的懷里,輕輕的說道:“你不擔心有一天我會和地獄廚房發生沖突?”
史蒂夫無所謂的搖頭,笑著說道:“你是朋友,而且永遠不要低估阿爾文對朋友的包容心。
阿爾文想要一直保持‘清醒’會很難,而且隨著他影響力的擴大會變得越來越難。
他也需要不同的聲音來提醒自己…
這就是為什么罵他的人那么多,卻都活的好好的原因。”
說著史蒂夫轉頭看著遠處正在跟斯塔克說笑的阿爾文,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說了可能很多人不相信,其實阿爾文的膽子很小…
他其實很抗拒承擔過多的責任,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做到完美。
嗯,這就是現實中的‘炮灰派’…
他跟所有被代表的普通人都有共情,我雖然無法理解一個身處他那樣地位的人,這種想法是怎么產生的?
但是這確實讓他顯得獨一無二!”
斯塔克看著剛剛洗白白的小摩根,用一個惡狗撲食的動作撲倒了亥博龍,然后被這個更小的孩子馱著滿沙灘亂竄,同時發出興奮的叫喊。
偏轉視線假裝自己已經瞎掉了,斯塔克略微有點好奇的碰了碰身邊的阿爾文,說道:“你說襲擊特查拉的家伙是誰?”
阿爾文看著幾個遲遲不肯散去的高智商份子,他猶豫了一下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后看著幾個人,笑著說道:“你們還對這種八卦感興趣?”
伊森博士表情有點古怪的說道:“我們對振金感興趣,拉低瓦坎達對振金的預期,有利于未來的采購…”
阿爾文啞然失笑的說道:“幾分鐘前你們還把振金貶低的一錢不值…”
“瓦坎達對整個世界來說不算什么,但是沒人能否認振金作為一種神奇材料的價值。”
說著斯塔克瞄了一眼電話上的名字,他有些驚訝的說道:“FUCK,維克多·馮·杜姆?
你怎么會猜是這個家伙?”
阿爾文看著電話上接通的標志,他擺手示意幾個人安靜,然后沒等杜姆說話,他就先說道:“老兄,是不是你干的?”
阿爾文仿佛打啞謎一樣的問題,讓對面的杜姆陷入了沉默…
過了大概半分鐘之后,杜姆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過鑒于你現在所處的地點,還有一些我的情報…
特查拉的遇襲是我安排的。
難道特查拉是你的朋友?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把對他的慰問改成當面致歉。”
杜姆光棍至極的態度,讓阿爾文贊嘆的砸吧了一下嘴。
換一個其他人,要么極力的否認自己的作為,要么就會用各種理由來粉飾自己的作為。
杜姆都沒有…
有些壞蛋真的比好人有種,杜姆也不解釋自己的行為目的,他就是告訴阿爾文,事情是我干的,如果他是你的朋友我就道歉。
這種家伙做事之前一定會提前做功課,他一定是判斷特查拉跟阿爾文關系不大,所以才會主動襲擊對方,然后制造瓦坎達跟聯軍的摩擦。
現在他這么說,既給了阿爾文面子,又開門見山的擺出了姿態。
站在阿爾文的角度,真的沒法兒指責他什么?
杜姆如果不是為了索科威亞的利益,他腦子抽了才會去襲擊特查拉。
凡事只要跟“政治”牽扯上關系,已經不是簡單的對錯題了。
周圍的幾個人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杜姆那種獨特的混賬氣度,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家伙是個狡詐的壞蛋,但是他確實光棍的讓人很難升起厭惡的情緒。
阿爾文沉默了幾秒鐘之后,搖頭失笑著說道:“好吧,老兄。
我對你沒有意見,對瓦坎達也沒有企圖,不過我想說特查拉人真的不算壞。”
杜姆聽了突然笑著說道:“我在非洲軍事基地里面跟特查拉打過交道,他是個正直的人,可惜他的性格太軟弱,而且缺乏決斷力。
我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只是一個孤獨的小國領袖,想要尋找一個有共情的盟友。”
阿爾文贊嘆的點了點頭,能把屁話說的這么理所當然,而且聽起來居然還有幾分道理的人真的不多見了。
于是阿爾文笑著,說道:“好吧,你就當我剛才的問題是出于個人的好奇心。
現在我被滿足了,你可以繼續自己的計劃了…
過幾天我就要結婚了,你如果有空的話就來看看,我想特查拉肯定受到了‘啟發’,也許你們可以坐下來談談。”
說著阿爾文突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媽的,我有預感,老子的婚禮最后可能成為大型社交現場。
你們這幫陰謀家能不能消停一段時間?
大家和和氣氣的開發飛船征服宇宙不好嗎?”
杜姆聽了,嘆息了一聲,抱歉的說道:“阿爾文,世界產業結構在升級,我如果不想想辦法,索科威亞在我死后就沒有未來了…”
說著杜姆瞬間振奮了精神,笑著說道:“我后天就能趕到侏羅紀世界,福克斯在索科威亞可是幫了我大忙,我一直沒有當面感謝。”
阿爾文客套了幾句之后掛斷了電話,然后看著身邊幾個表情詭異的家伙,他攤著手說道:“你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真兇’找到了!”
斯塔克捏著下巴跟伊森博士對視了一眼,然后眼神掃過了伊凡,說道:“如果我們把‘真兇’告訴特查拉,代價是采購3噸振金,你說他我是不是胃口太小了?”
阿爾文“震驚”的看著幾個人,他發現臉伊森博士都點了點頭,甚至伊凡都很別扭的表示了贊同…
“你們還是人嗎?
人家特查拉不可憐嗎?人家杜姆得罪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