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有點奇怪的看著表現的異常擔心的卡魔拉,他笑著說道:“這取決于她是怎么想的?而不是我!
我說了,我們登上羅南的飛船的那一刻,她就自由了!”
說著阿爾文看著欲言又止的卡魔拉,他好笑的說道:“或者你有其他的不同意見?”
卡魔拉抱著咖啡杯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道:“你有一所監獄,我想把‘星云’送進那所監獄。
你肯定能讓她不在作惡…”
阿爾文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正在艱難的啃食一顆青色蘿卜的“星云”,然后他看著表情復雜的卡魔拉,說道:“在我的概念里面,坐牢是一種‘懲罰’,而不是防止人作惡的手段。
我一般對待壞蛋的選擇都比較直接…
如果她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無惡不作,殺掉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卡魔拉聽了難受的擺了擺手,說道:“‘星云’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她現在活在對我的仇恨里,只要我活著一天她就不會放棄復仇,我想…”
阿爾文聽了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為什么覺得恰恰相反…
從我的觀察里面來看,她最恨得是你們那個變態的父親薩諾斯。
為此她不惜背叛薩諾斯跟羅南合作…
也許她是想要在合適的時候偷走那顆力量寶石,或者她企圖蠱惑羅南去干掉薩諾斯。
當然,站在我們的立場她依然是壞人…”
說著阿爾文看著愣住的卡魔拉,他笑著說道:“怎么處理她的選擇權在于你,畢竟她是你們的俘虜。
不過要送她去地球蹲監獄,原諒我不能答應…
我那里可以關變異人,普通人,但是絕對不會關押外星人!
說實話,我在地球的時候很難對外星人保持耐心…
最主要的是你看起來也不指望她接受改造洗心革面,那坐牢還有什么意義?”
卡魔拉眼神哀求的看著阿爾文,說道:“幫幫忙!
‘星云’是最強大的戰士,我想不到除了你那里,還有什么監獄能關住她…
我要盡全力去阻止薩諾斯瘋狂的計劃!
我不能任由一個發瘋的妹妹追在我的身后,并且隨時想要殺死我!”
阿爾文皺著眉頭看著哀求的看著自己的卡魔拉,他想了想之后說道:“我對你們的塑料姐妹情沒有什么興趣…
如果你覺得可以趁我‘不正常’的時候把‘星云’塞給我,那你就錯了!”
說著阿爾文看了一眼用仇恨眼光看向這邊的“星云”,他笑著說道:“因為‘嫉妒’想要把自己的姐姐至于死地的妹妹不算少見,但是那一定有點她必須要爭取的東西…
而她‘嫉妒’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一個變態身上的‘父愛’…
我為什么有點不相信!
你如果真的像你表現的那么關心著姑娘,這就說明你們有過愉快的交往…
嗯,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么抓到這個‘星云’的嗎?”
陷入回憶當中的卡魔拉有點難過的低聲說道:“我知道她大概的位置,我給她發了一個信息,要和她來一場公平的較量解決我們的問題…”
阿爾文笑著拍了拍手,說道:“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
一個恨你入骨的人,怎么會給你一個‘公平較量’的機會?
要知道她是羅南的合作者,而你們只有5個人…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是以我的經驗來看,沒有實際利益作為核心,她所謂的‘殺死你’可能只是想要證明自己比你強!
畢竟從她背叛薩諾斯的行為來看,她恨透了你們的父親!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所謂的‘父愛’有什么好爭奪的?”
卡魔拉聽了吃驚的說道:“不,證明比我強有什么意義?”
阿爾文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我不知道…
也許因為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在贏!”
說著阿爾文看著卡魔拉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笑著說道:“看來我說對了,那你為什么總是贏?”
卡魔拉聽了,她悲痛的轉頭看著被束縛在拐角的“星云”,她低聲的說道:“因為我害怕…
薩諾斯從小訓練我們,他給我們任務。
如果我們沒有完成,他就會‘改造’我們的身體。
眼睛、大腦、手臂、四肢,直到我們成為他讓覺得滿意的戰士!”
說著卡魔拉伸手捂著自己的眼睛,痛苦的說道:“我害怕!我害怕極了!
我拼命的訓練,拼命的戰斗…
我就是想要自己成為最好的戰士,然后擺脫薩諾斯…
我從來沒想傷害涅布拉,她是我最好的姐妹!
她的眼睛是因為我想放走一個孩子…
她為了保護我最后丟掉了那只眼睛…
然后我們的兄弟姐妹越來越少,我只能越來越拼命…”
阿爾文皺著眉頭聽著卡魔拉講述著她的童年生活…
她們似乎被投入了一個“養蠱”式的環境當中進行訓練,最后挑選出最好的戰士。
當他們人很多的時候感情當然會存在,偶爾聯手執行任務,偶爾相互安慰,偶爾分享喜悅,甚至一起看著某些討厭的家伙被剝奪了身體的部分…
可惜這一切在最后都會被撕得粉碎…
贏家只有一個,而那個“星云”丟掉了一大半的身體!
從這個角度來看“星云”恨的也算是理所當然…
看著好像突然變得脆弱的卡魔拉,阿爾文突然有點同情那個“星云”了…
如果阿爾文自己有這么一個姐姐,她一邊“害”的自己失去了肢體,精神和身體同時遭受折磨的同時,一邊還要奢望自己去愛她…
易地而處,阿爾文覺得自己可能不會比“星云”做的好。
當然,姐姐不應該被指責!
可是人不就是這樣的嗎?
把恨意宣泄在自己認為的“罪魁禍首”身上,畢竟那些“更強大”的人自己無法對抗…
看著卡魔拉陷入回憶當中無法自拔,阿爾文搖了搖頭沒有在多說什么…
這種一團亂麻式的感情,除了當事人自己想通以外,其他人根本就幫不上什么忙!
而且這個“星云”到目前為止也還是一個“壞蛋”!
也許她反抗薩諾斯的行為讓她微微的加分,不過她跟羅南合作進攻太陽系,她就是敵人…
阿爾文不在乎一個大半身體都是機器的姑娘,哪怕她是敵人…
所以他說,只要登上羅南的飛船她就自由了!
至于她能不能在戰斗的余波當中活下來,阿爾文一點都不關心!
事情結束當沒有看到她都行,但是想要讓她去地球坐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火箭浣熊眼看著阿爾文和卡魔拉陷入了沉默,他發出“嘎嘎嘎”的大笑,說道:“這是一個好故事,我差點就要流眼淚了!”
說著火箭浣熊抱著自己的胳膊,裝模作樣的用莎士比亞的腔調,說道:“哦,這是一場悲劇…
一個被姐姐出賣的妹妹應該被原諒,因為改造身體的痛苦會伴隨著她的一生…
哦,我們應該放過藍妹妹,她太慘了!
因為她有個無情的姐姐…”
“嘿~”
彼得·奎爾看著表情大變的卡魔拉,他生氣的踢了一下煽風點火的火箭浣熊,說道:“你瘋了?你到底是哪頭兒的?
我們都知道那個‘星云’是個瘋子!
難道她受的痛苦,跟卡魔拉有什么關系?”
火箭浣熊讓了一下,然后齜牙咧嘴的說道:“是的,她是瘋子!
所以這些有什么好糾結的?
放了她,等她來殺我們的時候找個機會干掉她…
或者現在就殺掉她!”
說著火箭浣熊看了一眼悲傷的難以自抑的卡魔拉,然后他怒視了一眼彼得·奎爾,說道:“你這個混蛋膽小鬼為什么不去安慰一下你多愁善感的綠皮女朋友?
你們現在看起來是天生一對兒,因為你們遲早會把我們都害死…”
彼得·奎爾皺著眉頭看著沒由來的發飆的火箭浣熊,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要讓所有人都討厭你,你才高興?
恭喜你,你成功了!”
說著彼得·奎爾沒有去看火箭浣熊的復雜表情,他走到卡魔拉的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試圖安慰一下這個內疚的姑娘…
阿爾文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餐盤,路過火箭浣熊的時候,他在這個臭嘴的浣熊腦袋上揉了揉,笑著說道:“你這是什么?
應激反應的一種?
卡魔拉和‘星云’的事情喚起了你某些不好的回憶?”
說著阿爾文把餐盤丟進了一個水槽一樣的地方,然后示意一臉不高興的格魯特小兄弟來洗碗…
一切搞定之后,阿爾文看著表情混合倔強、痛恨的火箭浣熊,說道:“我有不少嘴臭的朋友,不過像你這樣的真的沒有…
如果你同情卡魔拉或者那個‘星云’,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擺出一副尖酸刻薄又不好相處的樣子,推開所有來自朋友的關心,并不會讓你像個硬漢。”
火箭浣熊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樣,他盯著阿爾文的眼睛,說道:“哦~哦~哦~,曼哈頓戰斧兼職心理醫生了?
你對所有的朋友都能保持耐心?
你如果沒有現在的力量,你覺得自己會有幾個朋友?”
阿爾文好笑的看著齜牙咧嘴的火箭浣熊,他笑著說道:“‘耐心’不一定,但是我對所有的朋友保持真誠,這與力量無關…
如果沒有現在的力量,我也許接觸不到現在的朋友們,但是我會有其他的朋友。
力量只能讓人在必要的時候傾聽你的聲音,但是真誠才是跟朋友相處的關鍵。
伙計,你這樣的家伙都能找到這幫,嗯,奇怪的朋友,你更應該珍惜他們…
有一個愿意包容你操蛋脾氣的朋友,是你最大的幸運,你居然有好幾個…”
火箭浣熊低頭沉默了一下,說道:“是的,伊麗莎白也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