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他們在地下室得知喬治局長干了一點什么…
面對這么一個已經完全不顧一切的老警察,隨之而來的壓力讓伊森博士他們表現的非常焦躁…
相反阿爾文面對這種已經沒有退路的狀況,他反而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幾個小時前的那種焦慮和煩躁仿佛都消失了!
畢竟阿爾文和伊森博士他們不同,他在尋找“解藥”這個事情上面根本就幫不上忙。
不夸張的說,現在學校的“地下室”集中了全美最高級的大腦和最先進的資源。
如果他們都解決不了,那一場悲劇根本就無法避免!
既然最壞的結果是可以預見的,那么當所有的人都在為一個未知的結果去努力的時候,阿爾文覺得負面情緒就沒有太多的必要了!
因為當你和其他人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你甚至找不到可以埋怨的人!
這個時候就應該對自己寬容一點!
這是阿爾文兩輩子以來領悟的最深刻的東西…
很多人喜歡拿“順其自然”,這個聽著似是而非的道理去敷衍人生道路上的荊棘坎坷!
卻很少有人承認,真正的“順其自然”其實是竭盡全力之后的不強求!
我清楚我會盡力而為!
我把所有自己能想到、能做的全部都做了…
如果結果并不盡如人意,我也不會過多的責怪自己!
我會放下包袱重新上路,去追逐生活里新的亮色!
這不是“無情”,而是對生命無常的那種無可奈何的豁達…
看著阿爾文變得平靜異常,伊森博士拿著一個放著三支藥劑的托盤走到他的面前…
“阿爾文,我們還需要一點時間!
病毒的分離解析工作一直都在進行當中,我們需要更多的病例讓我們來分析病毒的運作模式。”
說著伊森博士把托盤遞給了阿爾文,說道:“這是針對尼克他們體內的病毒制作的抗體,他們很快就能好起來。
這種病毒并非無藥可救,但是它過于復雜的運作模式會讓治療變得異常非常困難。
我得去哈萊姆區,那里一定有更多的病人,我一定能從他們身上找到病毒發病的規律…
最少我能制造一款針對最常見癥狀的抗體…”
阿爾文看著伊森博士臉上堅定的表情,他知道“拒絕”的話已經沒有說出口的必要了。
看了一眼同樣堅定的站在伊森博士身邊的班納博士,阿爾文苦笑著說道:“你這是干什么?我以為你的專業根本就不對口…”
班納博士聽了靦腆的笑了笑,說道:“我昨晚看了一部分有關藥理學和臨床學的論文,最少我能成為一個很棒的臨床助手…”
說著班納博士看了一眼兩個千嬌百媚的烏克蘭女護士,他笑著說道:“難道我們還要讓這兩個姑娘冒險進入疫區?
而且我特別想要‘見一見’那些所謂的巫師,浩克也想…
我們特別想知道他們的腦子里到底想的是些什么?”
伊森博士沒等阿爾文說話,他就微笑著說道:“作為一個曾經的諾貝爾物理學提名者,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兼職能給我帶來這么大的壓力和動力…
也許解決了這場危機,我會成為第一個在兩個完全不同的領域獲得提名的人!
過去我還對你總是把我當成校醫有點微詞,不過現在…”
說著伊森博士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凱特博士和馬塔博士會留在這里做我們的后援…
現在,阿爾文,去給尼克打上一針,然后給我找幾個經驗豐富而且不怕死的醫生一起去幫忙!”
阿爾文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讓我去給那兩個小子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然后我們就一起出發去哈萊姆區。
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我突然有了預感,這次勝利的依然會是我們!”
諾曼·奧斯本走過來表情有點奇怪的說道:“很抱歉,這次不能跟你們并肩作戰…”
阿爾文笑著在諾曼·奧斯本的肩膀上錘了一下,說道:“趕緊去把‘殺蟲劑’搞出來,你的任務可一點都輕!”
說著阿爾文瞥了一眼冷酷至極的弗蘭克,他笑著說道:“除了伊森博士他們,我們這種只會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才需要站在最前面!
我們負責拳頭,你們負責頭腦,這很公平!”
阿爾文笑著跟諾曼·奧斯本擁抱了一下,然后左右看了看,從一個工具臺上拿了兩個看起來像是給牛打針的注射器塞進了小金妮手里,然后笑著對眾人說道:“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小金妮拿著兩個跟她手臂差不多粗的注射器,兩眼瞪得老大的看著阿爾文,有些驚恐的說道:“爸爸,尼克要被嚇死了!
我們給皮特羅打兩針好不好?”
阿爾文笑著伸手按在小金妮的頭頂,“暴虐”貼心的在她身上化出一套防化套裝,甚至還恐嚇性的在小金妮的腦袋上搞出了一個穿腦而出的大針筒…
隔離病房內的氣氛異常的凝重,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直保持樂觀的尼克都開始變得有些害怕起來。
直到一個仿佛從萬圣節的鬼怪群里走出來的小姑娘推開了病房的大門…
看了一眼小金妮身后全副武裝的阿爾文,剛想熱情的打個招呼的尼克,被小金妮手里那兩個巨大的針筒給嚇得一口氣憋在喉嚨里…
“咳咳咳…”
尼克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然后有些驚恐的看著阿爾文,說道:“這是什么?你們不要開玩笑,這樣會死人的!”
“暴虐”褪去了阿爾文臉上的面罩方便他露出冷笑來恐嚇兩個驚慌的小子…
看著阿爾文臉上猙獰的表情,尼克難受的說道:“別這樣,別開這種玩笑!
我剛才已經對著天花板懺悔過了!
我發誓以后再也不碰皮特羅這個蠢貨了…
而且這次真的不是我主動闖禍的,我是被這個蠢貨連累的倒霉鬼。
能不能看在我老實了這么久的份兒上,給我一根小一號的注射器?”
阿爾文沒有理會尼克的哀嚎,他像個獸醫一樣粗魯的把承載藥劑的托盤摔在尼克病床的床尾,然后從上面拿起一個手槍型的注射器走到伯恩的身邊…
看著伯恩沉靜的表情,阿爾文笑著說道:“我得感謝你的謹慎,順便感謝我自己,因為是我邀請你來這里工作…”
伯恩聽了,他看了一眼阿爾文的手里精巧的注射器,然后笑著說道:“看起來伊森博士他們有收獲了,這樣讓我的內心能好受一些!
最少皮特羅的沖動魯莽沒有造成什么惡劣的后果,還幫助他們了解了病毒…”
阿爾文看著面向老實的伯恩拐著彎的為皮特羅求情,他笑著搖頭說道:“我們學校有太多沖動的孩子…
相信我,應付這幫熊孩子我們有的是經驗!”
說著阿爾文迅速的把注射器對準伯恩的脖子按了一下…
看著淺藍色的藥劑瞬間被注入了伯恩的身體,阿爾文笑著說道:“你不需要擔心皮特羅,就像你說的,他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后果。
沒有人會刻意針對他…
當然,懲罰肯定是跑不掉的!
而且你要注意點,不要讓這個小子因為內疚在去做什么更加離譜的事情!”
伯恩摸著自己的脖子感受了幾秒鐘的時間,然后他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現在我的心臟舒服多了,剛才我一直擔心它隨時都會停止跳動。”
說著伯恩看了一眼表情復雜至極的皮特羅,他笑著說道:“我會看著他的,相信他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以后做任何事情都會保持最謹慎的態度。
畢竟他差點毀掉了整所學校…”
阿爾文掃了一眼皮特羅,他對伯恩的話有些不置可否,站在一個老爹的立場很難公平的評價自己的孩子…
有些人天生就是“蠻牛”,他們總是試圖沖破世俗的高墻,想要向世界展示自身的力量!
有時候這種欲望很難被控制,因為很多時候雖然他的核心目的還是“出風頭”,但是想法確實是好的。
就像曾經的彼得一樣,他從期望“展示自己”到“認清自己的內心”,整個過程當中他經歷了太多的挫折!
就這樣也沒能讓彼得成為阿爾文理想當中的那個“安靜的學霸”!
沒有真的“頭破血流”“痛徹心扉”的領悟,他們根本就不會停止。
而皮特羅和彼得他們又都是那種具有打破高墻能力的小子!
甚至阿爾文都不知道自己總是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去壓抑他們的天性,到底是好還是壞?
也許對于有的人來說,剝奪他“走彎路”的權利,反而是阻礙他們到達終點的障礙!
因為“彎路”上的風景才是他們成熟的催化劑…
阿爾文自認自己這個校長當得還算合格!
但是他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也需要學習,強迫那些孩子去“成熟”也不一定都是對的…
不過該“教”還得“教”!
“因材施教”這種事情,在上千人的學校當中想要實現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在那幫倒霉孩子犯錯的時候給他們“提個醒”,阿爾文還是非常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