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對于自己制造的慘案還是心懷歉意的。
他停在離樓頂邊緣5米左右的位置,對著樓下凄慘的場面說了一聲,“I’msorry~”
道歉之后內疚感消退的阿爾文回頭看著仿佛掉進了泔水桶的厲鬼一般的羅蕾萊,他笑著攤了攤手,說道:“你居然被阿斯加德拒收了!
看起來你的魅力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可抵擋…”
羅蕾萊一邊兇猛的蠕動著自己的腸道試圖讓里面的東西全部吐出來,聽到了阿爾文幸災樂禍般的聲音,她瞪著通紅的大眼睛盯著阿爾文說道:“你是魔鬼,你會下地獄的…”
阿爾文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笑著說道:“我無所謂,那地方我常去。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算是拯救了世界,也許方法有點急躁了,不過我相信大家會原諒我的。”
羅蕾萊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就算屏住呼吸那種突破了生理極限的臭味依然在刺激著她的大腦,讓她的身體做出反應。
看著全身被包裹在戰神3號里面的阿爾文,羅蕾萊絕望的說道:“殺了我吧!
給我一個痛快,不要在折磨我了…”
阿爾文有點惋惜的看著倒霉的羅蕾萊,說道:“我有點不舍得殺了你,真的!
雖然我能想到你有多臭,但是我畢竟沒有聞到…”
說著阿爾文抬頭看著天空,叫道:“海姆達爾,我把你們的逃犯抓住了,趕緊把她帶回去,這是我送給奧丁的‘解藥’…”
羅蕾萊聽了瘋狂的爬起來沖到戰神3號面前,她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的不停的利用戰神3號的盔甲折磨自己的手指…
當她發現自己的作為完全是無用功的時候,求死的意志占據了上風…
羅蕾萊瞪著猩紅的眼睛發出最惡毒的詛咒,“你的愛人會離你遠去,你的靈魂只能在最骯臟的地方飄蕩…”
說著羅蕾萊用出自己最后的力量沖到大樓的邊緣,像是一朵不小心掉進糞坑里的小花被微風輕輕的帶飛了出去…
阿爾文看著身在半空的羅蕾萊用三流言情劇里面苦情女主絕癥離世時的眼神看著自己,她仿佛解脫一般的張開手臂順著地心引力向下墜落…
仿佛為了配合羅蕾萊的悲劇,阿爾文向前伸出了手,化作“咆哮版馬景濤”對著羅蕾萊大吼,“別這樣!
這里只有10樓,你摔不死的,你是女神…”
阿爾文雖然沒有靠近樓頂的邊緣,但是他自問表情、情緒已經全部到位了,就是不知道羅蕾萊有沒有收到自己的信號…
杜克用一塊沾水的抹布捂著自己的口鼻行走在惡心的嘔吐物當中…
他艱難的扶起了靠在大門附近的開傘索,對于身后大堂里的那些倒霉變異人已經完全顧不得了。
他只想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開傘索第一次收起了自己的碎嘴,他鼓起全身的力氣和杜克一起拉開了商場的大門。
作為受到沖擊最嚴重的位置,這里自然也是重災區…
隨著大門的拉開,那些積存的嘔吐物像是海浪一樣的沖進了已經糟糕透頂的商場大堂,徹底淹沒了杜克的腳面。
作為一名受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大兵,杜克自問對于這些惡心的東西能做到無動于衷,但是那股讓人發瘋的臭味實在他難以忍受。
現在他們只想要逃離這里,越遠越好!
一對難兄難弟相互攙扶著向外逃亡的時候,天空一個曼妙的身影從天而降。
她的后背率先砸進了“泔水河流”,然后頑皮的跳動了兩下翻滾著來到杜克的面前。
看著面前這個雖然狼狽但是依然嬌美的姑娘,杜克和開傘索對視了一眼,然后扶起了跳樓自殺的羅蕾萊一路小跑著沖出重圍來到一個消防栓的跟前…
置身于激烈的水流當中讓開傘索稍微舒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仿佛被蹂躪了一輩子的羅蕾萊,對著杜克說道:“看看她,誰會忍心傷害這樣一個姑娘?
這種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姑娘都被臭的跳樓了…”
杜克把臉湊近消防栓噴出的水柱上用力的沖洗了兩遍,然后整個人湊上去,利用強勁的水流沖走了身上惡心玩意兒…
聽到開傘索的話,杜克看了一眼哪怕置身于大水當中依然散發著惡臭的羅蕾萊,他苦笑著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現在一定覺得自己在地獄里…
因為我站在她的旁邊也覺得自己在地獄里…
不管是誰把她弄成這樣,那個人都是瘋子。”
說著杜克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看著開傘索說道:“商場是10層樓對吧?”
開傘索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面對杜克的問題他本能的點了點頭,說道:“準確的說是11層,怎么了?”
杜克眼睛瞇了一下盯著仿佛無法行動的羅蕾萊,說道:“哪種人跳樓會選擇摔不死自己的高度?”
說著杜克拔出手槍對準了羅蕾萊,說道:“女士,不要動,你是在逃命對嗎?
樓頂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是誰?”
跳樓沒有死成的羅蕾萊已經不想在說什么了,她貪婪的享受著強勁水流帶給自己的片刻安寧。
面對杜克的槍口,羅蕾萊悲傷的挺著規模可以的胸口對著他說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殺了我吧!別讓我在落到那個魔鬼的手里…”
杜克莫名其妙的看著求死的羅蕾萊,說道:“你在說什么?魔鬼是誰?你又是誰?”
羅蕾萊不想跟兩個看著很普通的大兵廢話,她發動了自己的能力,眼睛里泛起了星光…
羅蕾萊試圖控制杜克對自己開槍,因為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臭味根本就洗不掉。
想想那種仿佛滲透進身體的惡臭將會永遠的伴隨著自己,羅蕾萊這個靠著美貌生活的女神失去了最后一點生存的動力。
杜克和開傘索幾乎同時受到了影響,但是還沒有等羅蕾萊發出命令,那股惡臭就喚回了他們的心神。
明白過來的杜克別說舍不得殺她,就算舍得殺也得問問自家喬治老板到底應該怎么辦?
這就是羅蕾萊的可怕之處,只要是男人就無法逃脫她的魅力輻射范圍。
也許有的男人能抵抗她的魅力保持自我,但是傷害她大多數男人是做不到的。
當然,阿爾文那樣的變態除外,也許他當時只是想要跟羅蕾萊玩玩兒水槍!
還有地獄廚房的亞德就一眼看到羅蕾萊魅力的核心部分,可惜這姑娘看起來沒有跟他合作的意思,還殘忍的踩斷了他的腿…
經歷了一輪魅力洗禮,杜克大概有了一點判斷,很顯然她就是控制那些變異人的罪魁禍首,就是不知道她說的魔鬼是誰?
能忍心傷害這樣的女人,“魔鬼”的稱號當之無愧…
就在杜克不知道應該拿這個女人怎么辦的時候,開傘索突然絕望的喊道:“FUCK這是怎么回事?
我手上的狗屎味怎么洗不掉了?”
杜克突然想到自己剛才跟開傘索一起扶著羅蕾萊逃到了這里,他崩潰的聞了聞自己的手掌,然后“嘔~”
開傘索崩潰的用力的搓洗著自己的雙手,然后他發現那股臭味仿佛已經根植進了他的皮膚…
“OHSHIT!我感覺自己的手變成狗屎味了,難道以后我要就著狗屎吃飯?”
杜克無奈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現在考慮是不是把手砍掉去找斯塔克換一雙機械手。
不然自己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難道自己用這樣一雙手去擁抱他?
就在杜克絕望的時候,阿爾文的聲音從他們耳朵里的通訊器里面傳了出來,“嘿,我的伙計!
你們在什么地方?
我來救你們了,希望你們沒有把前天的東西給吐出來,哈哈…
哦,這些變異人的樣子實在太糟糕了,他們這幾天吃的都是狗屎嗎?”
杜克還不知道阿爾文就是造成現在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按著通訊器叫道:“我們在商場東邊400米位置的消防栓這里。”
說著杜克發現自己把臭味“傳染”到了自己的臉頰上,他崩潰的叫道:“伙計,快來救我們,我抓住那些變異人的幕后主使,我這里情況比較緊急…
我要去醫院,我要把我的皮給扒掉,希望一切還能來的及…”
阿爾文聽了好笑的說道:“別告訴我你背著一個跳樓的姑娘跑到了那里!
伙計,你真的是條硬漢,換了我連碰都不會碰她一下!”
說著阿爾文停頓了一下,說道:“在那里等我,我這里有‘解藥’,那會讓你好過一點。
哦,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會搞出這么大的場面…”
杜克跟開傘索對視了一眼,然后不可思議的叫道:“這是你搞出來的?你簡直就是瘋子!
我親眼看到一個變異人把屎都吐出來了,你簡直就是魔鬼…
整個紐約的人肯定都瘋了,時代廣場變成糞坑了…”
杜克叫罵的時候,戰神3號踏著可怕的腳步,飛濺的惡心液體讓周圍那些“臭男人”們瞬間充滿了體力,然后迅速的退避三舍…
跑到杜克身邊的阿爾文手里拿著一罐“超級除臭劑”笑著說道:“趕緊跟我道歉,這是我手里最后一瓶‘解藥’了…”
說著阿爾文回頭看了一眼爛糟糟的現場,他笑著說道:“紐約人民會原諒我的,畢竟臭彈是一個外星恐怖分子釋放的。
曼哈頓戰斧阻止了她后續更大的襲擊,雖然時代廣場被犧牲了,但是整個紐約保住了。
我會給哈維打電話,讓他擬一份措辭強硬的外交文件遞送到阿斯加德,他們要為我們的損失負責…
只要我們的航母艦隊不怕死,順便把阿斯加德當成東南亞的小國家,他們肯定能要出錢來。”
羅蕾萊被阿爾文的無恥給驚呆了,這姑娘瘋了一樣的站起來然后一頭碰向了消防栓,仿佛不這樣不足以表明自己的冤屈…
竇娥也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