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對于卡普斯特老法官所謂的麻煩看的比較開,變異人還能有什么太大的麻煩?
最少在紐約州他們跟一般人沒有什么不同,而且也沒有聽說過杜克他們搞不定的變異人。
老法官看著阿爾文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他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最近幾個月有太多的變異人涌入了紐約…
他們一方面想要享受平等的待遇,另外一方面卻不甘心自己的力量被浪費。
紐約周邊出現了大大小小幾十個黑幫…
他們現在只是在小偷小摸,但是如果沒有限制,他們很快就會發展成更具破壞力的組織或者團體。
這些人并不畏懼法律,他們有前科,熟悉警察的辦事手段和流程。
他們知道怎么應付法律…”
說著老法官有點無奈的說道:“我已經最大限度了運用了我的自由裁量權,但是我還是感覺情況如果在不控制,事情會超出你和喬治局長的預想。
阿爾文,你們做的是好事,變異人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但是其中一部分壞蛋就要把整個事情給搞糟了!
想想那些心智并不堅定的變異人孩子,因為不知道怎么正確的使用力量被引誘去犯罪…
想想那些因此受到傷害的普通人…
喬治局長的警察隊伍無法做出超出他們權利之外的行動,他們對那些變異人開始失去威懾力了…
阿爾文,你曾經說過變異人工會會有一支自己的執法隊伍,現在是該你使用一些強硬手段的時候了。”
阿爾文聽了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這個和氣的老法官,說道:“這聽來可不像是你的一貫作風,和氣的卡普斯特老爺爺開始要求‘強硬’了?
紐約還有不怕警察的變異人?
我覺得只要‘路障’把他的猩猩小弟拉出去,無論是誰都得先尿一褲襠…”
老法官聽了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警察的職責是‘執法’,這就注定了他們大多數情況下只能在犯罪發生之后介入。
那些新出現的變異人團體很精明,他們利用自己的力量進行犯罪,當被抓了之后就會運用了法律為自己脫罪。
他們一般人數不多,但是這些老油條們知道警方的辦案程序,他們知道怎么應付警察…
警方很難給出確切的犯罪證據,我就很難給他們定罪。
阿爾文,這些新的變異人黑幫和傳統黑幫不同。
任由他們發展下去,你跟喬治的努力很快就會毀于一旦,變異人工會很快就會成為被攻擊的對象。
你把自己送進監獄讓所有的人相信我的法庭是‘公正’的,我想維持這份‘公正’…
但是普通人對變異人真的沒有太多的耐心…
當我用普通人的審判標準去面對那些變異人罪犯的時候,在很多普通受害者眼里,我在縱容他們。”
阿爾文抱著小摩根愁眉苦臉的想了半天,直到這個小姑娘無聊的抓撓著他的下巴,他才回過神來。
面前的這位老人家確實是急眼了,這是一個責任感很強的老人,當他接過了變異人法官這份工作,他就知道自己的責任是維護普通人和變異人之間的平衡和穩定。
現在“穩定”受到了挑戰…
小摩根在阿爾文的懷里“咿咿呀呀”的催促他帶著自己站起來晃一晃…
阿爾文無奈的對著不遠處的阿麗塔招了招手,說道:“嘿,親愛的,能幫我照顧一下這個小東西嗎?”
看著阿麗塔笑著接過了小摩根,熟練的把她抱在懷里,阿爾文瞥了一眼對這個小肉團“虎視眈眈”的小金妮,對著阿麗塔說道:“小心一點,這個小肉團看起來很美味…”
阿麗塔看了一眼小金妮,她捂著嘴笑了一下,那個姑娘已經找了幾個彩色的小玩具等著自己帶著這個小肉團過去開party了…
“金妮不會傷害小摩根的,她只是太喜歡這個寶寶了!”
阿爾文聽了,看了一眼一臉“我是合格保姆”表情的小金妮,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去吧,別讓小金妮抱著她亂跑就行,那姑娘自己都總是摔跤…”
看著阿麗塔抱走了小摩根,阿爾文有點疲憊的在自己的臉上揉了揉,然后看著老法官說道:“你想怎么做?
你提到了變異人工會應該有有一支自己的執法隊伍,你想用他們做什么?
我一直認為只要公平的看待的所有人,那么事情就會變得簡單!
誰犯錯,誰就付出代價,很公平!
但是為什么你讓我感覺事情好像不是這樣?”
老法官聽了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因為法律的公正是體現在‘程序正義’之上的。
‘程序正義’能讓絕大多數的普通人不會因為執法人員的簡單粗暴受到不公正的對待。
但是‘程序正義’也會造成每年數百上千個罪犯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
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好’的!”
說著老法官有點沮喪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都低估了工作的難度,也低估了力量對一個人的內心產生的沖擊。
不僅僅是對周圍的人,還有對那些變異人本身…
不成熟的心智,歪曲的價值觀,都會讓那些人造成嚴重的后果。
這種變種人不算多,但是如果不控制,他們的數量會快速的增加…
是該你想想辦法的時候了!”
阿爾文看著老法官嚴肅的老臉,有點敬佩也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
情況肯定沒有老家伙說的那么糟糕,不然喬治局長肯定坐不住了。
不過身為一線的法官他能最直觀的感受到變異人帶來的問題,并且預見未來的危機,這證明了他確實把自己的最后時光投入到了這份事業當中去。
瞥了一眼旁邊一直顯得比較沉默的約翰威客,這家伙不是那種熱情的人,他能跟著過來,并且一直坐在老法官的身邊,說明一定跟老法官說的那些事情有關。
阿爾文有點無奈的看著老法官,苦笑著說道:“說吧,您把事情說的那么嚴重,到底想要干什么?
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我絕對沒有二話!”
說著阿爾文看了一眼約翰威客,說道:“如果你是想要就自己的工作問題來向我尋求意見,其實完全不必要,那是你的自由…”
約翰威客聽了沉默的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老法官還有身邊的達麗雅,搖了搖頭沒有開口說話。
達麗雅在約翰威客這個木頭一樣的家伙身上拍了一下,她看著阿爾文,說道:“卡普斯特法官想要為他的變異人法庭組建一支法警隊伍,他邀請了約翰,但是我覺得我們需要征求你的意見…
畢竟約翰幾天前還是變異人工會的安保負責人…”
阿爾文算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卡普斯特這個老家伙壓力已經大到開始覺得警察不中用了。
他想組建一支專門用來追捕變異人罪犯的法警隊伍,用最嚴厲的執法來震懾那些變異人罪犯。
紐約警察的力量不容置疑,但是他們的事情實在太多。
而且喬治局長貫徹下去的理念就是一視同仁,很多很難搞的變異人罪犯很難快速的被緝拿歸案…
于是老法官想要組建一支法警隊伍,去緝拿那些嫌疑人…
這本不應該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但是老法官預見到了未來嚴峻的形勢并且作出了強硬的應對。
之前這個睿智的老人說的那些略微有點“危言聳聽”的“預言”只不過是想要從自己這里獲得幫助…
阿爾文有時候覺得人類天生就應該是“勝利者”,因為總有一幫富余遠見卓識的人在為未來努力。
他們在現有的社會框架下帶著鐐銬跳舞,但是總能踏出優美的舞步。
那些想著打破一切重新開始的家伙都是瘋子,老法官這樣的人才是實干家…
紙上談兵的批判總是很容易,但是想要真的去做好一件事情需要的永遠都是實干家。
阿爾文站起來彎腰跟老法官擁抱了一下,笑著說道:“您剛才讓我心慌了一下,我以為這個牢算白做了!
下次記得有什么事情可以說的直接一點,我這個人腦子笨,萬一會錯意了,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就糟糕了!”
說著阿爾文看了一眼約翰威客,對著老法官笑著說道:“您肯定不僅找了約翰一個人對不對?
趕緊給我說說,還有誰就要成為‘公務員’了?
說不定我還能為你推薦幾個合適的人選…
當然,地獄廚房的壞蛋比較多,你可能還需要做一點篩選…”
老法官聽了滿足的笑了笑,試探性的說道:“能把弗蘭克借給我用一段時間嗎?”
阿爾文聽了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在開玩笑,給那些變異人小痞子留一條活路吧?
弗蘭克的耐心在學校已經被消耗成負數了…
我以前都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點鐵血法官的意思了!”
老法官聽了笑著搖了搖頭,再次說道:“那就讓那個jj來給我幫忙一段時間你看怎么樣?”
阿爾文聽了好笑的看著這個仿佛在菜市場討價還價的老頭子,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jj和弗蘭克是我能安心在這里坐牢的原因,他們肯定不能離開學校。
換一個,下一個我肯定不會拒絕你。
跟我說說,你到底看上了我學校的哪個保安?”
老法官聽了笑著說道:“弗林特馬爾科,山姆的鄰居,他的女兒就在你的學校上學。
你肯定不會拒絕我的對吧?
我觀察過他,他也是一個變異人,而且性格脾氣很適合我準備組建的法警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