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卿最大的依仗,看似是她的家庭,她背后的廖毅光,可其實最大的依仗是她的身份職業。
就算廖毅光不不管她,按照如今她的職業身份,完全可以重新再來。
她也完全可以養活自己。
那才是她的底氣。
可如今她的底氣也要沒有了。
以前廖卿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可是直到接到通知,她才真正意識到了。
廖卿真的怕了,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顧不得還沒恢復,急忙趕到了基地。
她有錯,可是也不該下這么重這么狠的通知。
明明之前還前途無量的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更接受不了未來可能隨時會被轉業的情況。
她可是廖卿,可是未來軍犬的領路人,怎么能接受這樣的處罰,怎么可能面臨轉業的危險。
這和要了廖卿的命有什么差別。
廖卿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一直是優秀的代表,從來都是最好的那個,哪里接受得了這樣的落差。
她骨子里的驕傲不允許,她的事業心也不允許。
她生來就被廖毅光教育,也受到了他的影響,對她這一份職業她有著使命感驕傲感,是她早就準備好要當做一生的事業。
廖卿不顧張雪的阻撓,來到了基地。
基地的人看向廖卿的眼神,復雜無比,以前那些歡喜崇拜的眼神,全都變了。
廖卿忍受著這些目光,跑去找廖毅光,想問他為什么這樣對她,想問他為什么不幫他說話。
以前廖卿想找廖毅光,那是隨時都可以,想來就來,可這一次,她被攔住了。
僵持了好一會,廖卿也沒見到廖毅光,她憤怒傷心,想也不想就要鬧,最后卻深深憋住了。
因為她如果再鬧,可能很快就會再下來一張通知,到時候她可能連上班都不可能了。
不是撤職,就是被直接開除。
“怎么能...怎么能這樣對我。”
廖卿真正感受到了廖毅光的狠心決心。
不敢鬧的廖卿死死忍住去了廁所,然后才徹底哭了出來。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怎么能這樣對我...”
“我出生就跟著你學訓練軍犬,我這輩子唯一會做的就是訓練軍犬,怎么能這樣對我....”
被趕出家門都沒有絕望的廖卿,這一次徹徹底底絕望了。
廖卿在惡臭的廁所,蹲在最里面哭得不能自己。
直到一陣腳步聲響起。
廖卿死死咬住嘴唇退后埋著頭不出聲。
她在最里面,進來的兩個女戰友沒發現她。
“廖卿什么時候才會來上班?”
“不知道,她應該都沒臉來吧。”
“是啊,我要是她我也沒臉來,太可怕了,虧得以前天天說對妹妹多好呢。”
“所以說人真的很可怕,許教導太可憐了。”
“我要是許教導,我都恨不能殺了她。”
兩人隨口議論著,上完廁所也沒發現她,說著話又出去了。
廖卿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臉上滿是絕望。
她一直難受,又急著來,都忘了...忘了要面對這些同事。
廖卿怒氣沖沖而來,出去的時候是一路躲著出去的,就怕遇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