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兒到了嘴邊的’沒關系‘,瞬間卡在喉嚨里。
廖毅光皺眉,“卿卿,你怎么說話呢。”
廖卿低下頭,“我只是...只是希望桃兒能原諒我。”
薛烺拍了拍許桃兒的肩膀,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桃兒還沒緩過來。”
那些傷人的話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跡還沒干呢就要桃兒笑臉相迎原諒,要求也太高了些。
廖毅光看向許桃兒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視線落在她青腫的臉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廖卿。
“好了,都鬧了這么久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看廖卿躺下去,他幫忙蓋了被子,看向一旁的魏秋平讓他照顧好后,走向了許桃兒。
“走吧,桃兒,我送你們出去,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卿卿說的話到底傷了桃兒,她在這邊肯定難受,而且臉也傷了。
許桃兒頓了頓然后點頭,“好,我就先回去了,爸你不用送了,我們自己走就好了。”
她說著扯了扯嘴角看向廖卿的方向。
“卿卿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好,謝謝桃兒。”
兩人的對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火藥味,好像恢復了正常,只有她們心底清楚,是不是真的正常。
許桃兒深深看了一眼廖卿,轉身就走。
也許她真的沒有真正的姐妹緣姐妹命吧,和許詩雅你死我活,好不容易和廖卿好轉了關系,結果又出現隔閡。
許桃兒想著走了兩步看著地上的張雪不動了。
張雪嘴里被塞著毛巾,看向許桃兒的眼睛發紅,恨不能生吃了她。
誰也不懷疑,如果她能動,怕是早就撲上來了。
廖毅光看著張雪皺了皺眉,欲言又止了一下,“這個...”
“我給她正一下就好了。”薛烺輕聲開口,“爸麻煩你扶起來。”
廖毅光將張雪扶起來,薛烺上前咔擦了兩下,手就歸位了。
張雪疼得嗚嗚喊著,眼淚都下來了。
薛烺像是沒看到,而是和薛愛國道,“可以找醫生固定一下,只要不隨便動人扇耳光,過些日子就會完全好了。”
薛烺目光一轉,眼底冰冷,“當然,也可以不管,拼著疼拼著再次脫臼來打人也不是不可以,最多就是習慣性脫臼,一天脫臼個幾次罷了。”
“打別人我管不著,不過再對桃兒動手,下一次就不是脫臼的問題了。”
直接宰了算了。
薛烺的目光,讓張雪沒忍住猛地打了一個冷顫。
也讓廖毅光一凜。
他也是軍人,所以對殺氣更熟悉一些。
張雪敢再動手,廖毅光毫不懷疑薛烺會動手。
張雪疼得冷汗還直冒,廖毅光也沒拿掉張雪的堵著嘴的毛巾,直接丟下一句老實點就開門去送許桃兒和薛烺了。
張雪手已經歸位了,可是依舊疼得根本沒有力氣自己拿出毛巾,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許桃兒和廖卿相繼出嫁,張雪這一段時間過得不錯,都要忘了之前過的日子了。
再一次感受到疼痛,還是如此印象深刻的疼痛,讓她不得不再次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