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已經丟失三天三夜,即將進入第四夜。
不說有沒有對他怎么樣,就算只切了他手指頭,只要不給他吃喝,到了這個時間,離死也不遠了。
組長希望能在薛飛死前找到他救下他,不是為了救薛飛,而是為了沈蓉和沈父。
沈父綁架傷人,肯定不得好,可總好過直接殺了人做一輩子牢。
沈蓉那樣可憐,如果沈父也去了,她大概也活不了。
父女兩都走了,太慘烈了。
如果說之前找薛飛是為了救薛飛,如今組長他們找薛飛,已經不僅僅是救薛飛了,更多的還是救沈父和沈蓉。
“今晚...今晚是最后期限,今晚一定要找到下落。”
組長布置處理好救助中心后,回來申請添加人手,出發前,組長下了最后的通牒。
薛愛國和焦月春,從薛飛丟失后,再沒合過眼,兩人憔悴不堪雙眼通紅,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加狼狽害怕。
焦月春早前的怒罵和囂張,隨著時間的流逝,看著組長他們的臉色,只剩下緊張和絕望。
越拖薛飛越危險,她也清楚知道。
“公安,公安同志,能不能告訴那個殺豬...那個綁了小飛的人,告訴他只要他放了小飛回來,我們可以給錢。”
“幾萬十萬都可以的,只要能換回我們小飛的命,還有...還有他那個女兒,只要我們小飛活著,我可以讓她進薛家門做薛家媳婦,一輩子榮華富貴。”
看到組長出來,焦月春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忙上去祈求。
她從憤怒再到妥協,只想要薛飛回來。
一般孩子被綁架后父母的第一反應,焦月春終于有了,可是已經遲了。
組長看了一眼焦月春,嘴角扯了扯,“你覺得他們會想嫁嗎?”
簡直太可笑了。
焦月春聽了愣了一下,“錢,我們給錢...”
“你就算給他一百萬也沒用了。”公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錢是萬能的,可是有些事情是錢也沒辦法辦到的。
“他想要什么,我們都可以給,只要他放了小飛...”焦月春急忙補充,可她的話卻很快被跑來的小方打斷了。
“組長,嫌疑人出現了...”
他看了一眼焦月春和薛愛國皺了皺眉停了話頭,組長扯開焦月春的手直接將他往辦公室里帶。
焦月春剛要喊,卻被薛愛國拉住。
組長和小方匆匆進去了辦公室,薛愛國拉著焦月春去了廁所,然后趁著人不注意去了外面,直接繞到外面的窗戶上去聽。
“...那么多人,怎么就沒認出來!”這是組長的聲音。
“他穿著女裝,偽裝成需要幫助的女人來,用頭巾抱住頭,露出的眼角又是淤青的,我們一時之間也沒注意道。”
小方聲音里滿是懊惱后悔,“后來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小方一直負責救助中心那一邊,沈父來的時候一開始沒注意到,是后來無名桌上被放著的房產證才反應過來沈父來過。
“他留下了房產證?也看過沈蓉...”組長預感非常不好,房產證是沈家最值錢的也是最后的底線,卻被送到了無名這里。
“他這是托孤...不好!”組長猛地站了起來,“他是去告別的,是最后來看一眼沈蓉的,他可能...可能想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