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因為線索少,沒有太多頭緒,那這次送來的東西,線索和調查方向一下子就明確了不少。
小方愣了愣點頭,“好。”
他其實也想到了。
接過話后,小方沒急著走,而是報道道,“組長,化驗組的同志和法醫同志很快就會趕來了,大概需要半小時,因為他們都已經下班回家了。”
“嗯。”組長點頭,“等他們到了,我一定好好感謝他們。”
包裹送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請他們來自然是下班后。
在接到薛飛案件后就兩天兩夜沒休息的組長小方他們,今晚還要繼續奮戰。
這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常態了。
沒碰到案件,一些小案件還能正常休息,遇到這種案件,沒結案前,是沒有休息的。
小方眼底帶著點血絲,臉色有些灰暗,不過精神頭還不錯,“那我就去查學校那邊了,對了。”
小方剛要出去,就看到同事帶著一個老者進來了,小方眼睛一亮。
“組長,薛家醫館那邊的人也來了。”
組長聽了就站了起來,“來了就好。”
綁匪送東西總是讓人意想不到,第一次送來手指是通過李嬸送來的,之后他們也一直注意,想說如果再送第二次就順勢抓到人,李嬸這邊也重點關注了。
結果綁匪再次另辟蹊道,直接送到薛家醫館去了。
具體什么時候送到的,到底是今天送到的,還是昨晚送到的,都不得知。
組長和老者,也就是醫館這邊打雜兼守門的老人家握了握手。
“多謝,多謝,多謝您能來。”
老人家擺擺手,“不用謝,不用謝。”
老人家文化水平不高,之前就是掃盲的時候學過幾個字,會在薛家醫館上班,是因為他兒子就是薛家醫館的醫生。
醫生出生農村,進了薛家醫館工作后,孝順就將老父親接到城里享福。
可是老人家在農村里干活慣了,讓他享福他實在享不起來,時間短還好,時間長了,實在是不習慣,老想著要回農村去。
他兒子自然不允許了,讓老父親再回農村像什么樣子。
老人家也知道兒子的想法,只能留下,可這留下不開心,慢慢的身體也不好了。
最后在醫館住院的時候,知道醫館要招一個打雜的,看看大門看看自行車什么的,他就激動地要上班。
一開始兒子還不同意,可后來拗不過老父親也同意了,這一干就是好幾年。
如今老人家已經習慣了上班的日子,身體倍兒好,又認真負責。
也就是他的認真負責,這包裹最后才會被發現。
包裹是被丟在停放自行車的棚子里的,誰丟的,什么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醫館關門了,自行車棚空了出來,包裹才顯露出來,老人家以為是誰落下了東西就去撿,然后就撿到了包裹。
包裹上貼著一張舊報紙,舊報紙上寫著薛愛國三個字,看樣子是薛愛國的。
小東家薛飛被綁架,公安來醫館調查過,所以老人家也是知道的,又聞著包裹味道有點不對,怕是有什么情況,才想給薛愛國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