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愛國看到薛烺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薛烺,你是打定主意要氣死我是不是?還我死都不來,你是真要和我斷絕關系嗎?”
薛烺終于看向了薛愛國,“你知道就好。”
說完就要拉著許桃兒走,才走了兩步,背后就被砸了一下。
砰的一聲,砸在薛烺背后的杯子落地,摔得粉碎。
薛烺停下了腳步,許桃兒被嚇了一跳,急忙去查看薛烺的后背。
“疼嗎?”
“沒事。”薛烺回答著就看到薛愛國再次砸來了東西,因為許桃兒就擋在他面前,那東西就直朝著許桃兒而去。
薛烺面色微微一變,顧不得太多,直接伸手去攔。
這一攔,雙手鮮血淋漓。
被氣急的薛愛國,將這段時間染上的壞毛病都使了出來——砸東西。
砸完杯子,撈起旁邊的水果刀和水果也一股腦砸了過來。
水果無所謂,可是刀是會傷到人的。
薛愛國砸得用力,水果刀是新的,又鋒利,薛烺一抓直接就受傷了。
許桃兒察覺不對勁回頭,看到的就是薛烺抓著刀,而手慢慢沁出血的樣子。
“薛烺。”許桃兒大急。
氣急的薛愛國也此刻也恢復了一點理智,看著薛烺的手懵了一瞬,急忙翻下床。
“薛烺...”
許桃兒拿出薛烺手里的刀,拉著他就要往外走,“醫生,醫生...”
剛才被趕鴨子上架進來的醫生,之前看出情況不對,才悄默默往門口挪,結果才挪到門口就出現了這變故。
看到薛烺的手,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搶過路過護士的托盤就處理薛烺的傷口了。
薛烺手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醫生好歹也是醫生,很快就開始止血處理。
許桃兒著急薛烺的傷,一直看著他的傷口,薛愛國下了床走了兩步過來,也一直看著薛烺的傷口。
只有薛烺像是沒感覺到疼,也不看傷口,而是一直看著薛愛國。
目光無比陌生。
對薛愛國這個父親,因為這些年一直沒生活在一起,所以比不上一般的父子,可是也不至于到陌生的程度。
可是此刻,薛烺真的覺得薛愛國很陌生。
薛愛國看著醫生包好了薛烺的手,那恐怖的血終于不流了才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能用手去接刀呢...”他說著抬起頭來,然后就看到了薛烺的目光。
薛烺的目光,讓薛愛國后面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他心中有片刻的茫然,這和思竹和他說的不一樣,這測試不該是這樣子的。
薛烺和他應該抱頭痛哭,然后和好如初才對,不該是這樣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氣急了,你不應該用手接的...”他愣了片刻才喃喃說到。
薛烺嘴角扯了扯,是啊,每次都不是故意的,每次都是氣急了。
可為什么每次只有和他扯上關系就氣急了呢?
不過是看他不順眼罷了。
既然如此何必相互折磨。
“以后不要再聯系我了。”薛烺開口,“薛先生。”
薛先生三個字,讓薛愛國的身體都晃了晃,“薛先生...你現在連爸都不愿意叫了?”
“反正你也不缺叫的人。”薛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