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兒聲音里滿是氣憤,薛烺眼底已經只剩下冰冷了。
“他不會覺得他瘋了,只會覺得他運籌帷幄,聰明得很。”
薛愛國要是不糊涂,當年他不會丟失,更不會被焦月春算計到手,更不會十幾年如一日被焦月春玩弄于股掌之間。
明知道焦月春的真面目了,還讓她回去,他一定是覺得他能掌握一切。
糊涂又自負。
許桃兒聽懂了薛烺的潛意思,表情瞬間一言難盡,“其實...我越看他的行為處事,越覺得奇怪,你說他這腦子,怎么經營的產業。”
“我沒和你說嗎?”薛烺看向許桃兒,“其實家里的產業在我爸手里敗了很多了,包括之前的,好幾次都差點被全滅。”
許桃兒:“......”
“如果不是他糊涂,薛家絕對不會是如今這樣子,也不會讓焦月春那樣的女人進入薛家,更不會讓薛大伯那樣的人有機會蹦跶。”
薛烺中肯道,“爺爺一直很看不上爸爸的,說讀書讀成書呆子了。”
他說著露出一個悵然的笑,“爺爺一直可惜我媽走了,說我媽如果還活著,薛家肯定會越來越好,因為我媽本身人清醒也聰明,只是因為我...”
薛烺苦笑了一下,許桃兒拍拍他的手,“我都不知道這些。”
“這些都是老黃歷了,我也懶得說。”薛烺嘆氣,“如果爺爺還活著,我可能會按部就班的學醫,以后接過薛家的經營。”
“可是爺爺走了,然后我爸又那樣子,焦月春小家子氣,又自覺很聰明,總是小動作不斷,我爸又...我之后才選擇當兵。”
許桃兒:“......真是難為你了。”
“我倒是沒什么難為的,子不言父之過,我以前都很少說,可是...”
薛烺搖頭,“他真的很糊涂,而且后來還老被焦月春影響。”
明面上,薛愛國就是說一不二的大男人,家里家外他說了算,實際上,一切決定其實都是在焦月春影響下做出決定的。
焦月春夠聰明夠隱忍,從她這十幾年來說,確實非常不簡單,不管心機還是手段都不少。
壞就懷在,她眼界太窄了。
不管怎么聰明,眼界窄了就壞事。
偏偏薛愛國又聽他的,他覺得薛家產業被他經營得好,他還有本事的擴張了。
可實際上就是看似好了,或者和以前一樣,可內里,卻早已不是了。
以前薛家也是排得上號的,可后來卻越來越不成了。
中醫世家最寶貴的就是醫和藥,特別是醫生,好的資深的醫生,那都是無價之寶。
薛家以前做事大氣,尊敬這些醫生,合作很愉快,又懷著仁者之心,不管外面多動蕩,都艱難生存了下來。
薛愛國接手后,因為有爺爺看著,一開始也還好。
可是娶了焦月春,有了薛飛,薛飛還慢慢長大,薛愛國越來越相信焦月春,而爺爺年紀大精力越來越不濟后,弊端就出現了。
焦月春眼界窄,看不到太多,只覺得給那些坐診大夫那么好的待遇實在太虧了,那些可都是薛飛的。
明里暗里算,影響薛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