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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桃兒看著張雪似笑非笑。
張雪整個人都在顫抖,“不...不...”她嘴里喃喃著回頭,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只剩下寡白。
寡白的臉,通紅的眼睛,再加上身上的傷,還有見鬼一樣的表情,讓人看著只覺膽寒。
廖毅光和張雪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張雪。
看到張雪這樣子,再看看客廳里站起來看著他們似笑非笑的許桃兒,他的心一直往下沉。
“張雪你...”
“你為什么會回來,你不應該回來,你不該在這里,不該在這里...”
張雪眼底慢慢露出瘋狂,她一邊說一邊朝著廖毅光撲過去。
“你走開,你走開!”
“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一定是在做夢,走開!”
張雪吶吶著,手里的匕首不自覺的向廖毅光揮舞而去。
廖毅光是什么人,自然不會被傷到,三兩下奪過張雪手里的匕首。
“張雪你清醒一點!”
廖毅光大吼了一聲,將張雪半抱半摟著走了進來。
“不,不,不...”張雪看到許桃兒,語不成句,潰不成軍。
她從之前的威脅,到現在只剩下祈求。
滿臉滿心的祈求。
許桃兒看著卻無動于衷。
如果說之前還有最后一點母子之情,那在張雪朝她下老鼠藥的時候,也消失殆盡。
張雪的祈求,許桃兒無視,廖毅光顧不上。
他一步步朝著許桃兒走過去,腳步是飄的,眼睛直直盯著許桃兒看,許桃兒說過的那些找父母的話,全部在腦海里浮現。
腦海里亂成一鍋粥,又似乎一片空白。
最后廖毅光看著許桃兒,甚至都說不出話來。
等咽了咽口水,他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小翠說的...你是...是...”
廖毅光想說廖雅,可是這個名字,因為喉嚨間的哽意,已經說不出來了。
“我是許桃兒,也是你們的二女兒廖雅。”
最后還是許桃兒先開了口。
張雪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眼底的恐懼,如同見了鬼。
“本來我之前一直只是懷疑,后來也只有百分之八十的確定,不過今早你的夫人張雪親自找到我相認了,說我就是她二十年前遺棄在平西鎮上的孩子。”
“遺棄?”廖毅光失聲重復。
“是,遺棄,因為我是個女孩子,還是個斷掌,所以她就遺棄了我。”
許桃兒摸出身上的金鎖片,上前兩步遞到廖毅光的手里,“這是當時我戴著的金鎖片,算是...物證。”
廖毅光的目光落在金鎖片上,這金鎖片他自然知道,就算過了二十年,他還是記得很清楚。
他嘴唇顫抖著剛要說什么,許桃兒抬手。
“先別急著感動,你的夫人張雪認我的目的是為了殺了我滅口。”許桃兒指了指桌上的湯。
“這是物證。”
“我僥幸逃過一劫,她又叫了一個叫張發的一個叫蘭香的人幫忙,試圖再次抓住我滅口,地點在前面那農家菜館,就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了。”
“不,不...”張雪癱軟在地,“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毅光你聽我說...”
廖毅光沒看張雪,任她抱著腿搖晃,抬頭看向了許桃兒。
張嘴想說什么,卻忽然噴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