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烺放開踩著岳紅的腳,讓開身體,行了,走吧。
岳紅終于動了動,她眼底都帶著血了,似乎恨薛烺恨到了極點,可是大概太害怕太疼了。
連嘴里的擦腳布都沒來及拿出來,什么也不說就往外沖。
身上疼,說走,直接是撲出去的。
一出門直接跌了個狗吃屎。
跌得讓一邊的大黑躍躍欲試,差點沒撲上去。
岳紅跌得特別響,聽著聲音,許桃兒都覺得疼,沒想到岳紅竟然一聲不吭,直接爬起來就走了。
不管走得多么艱難,不管走得多么跌跌撞撞,她還是走了,好像后面有鬼追一樣。
岳紅就那么屁滾尿流走了,許桃兒看著都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岳紅在她發愣期間遭遇了什么。
岳紅覺得十八層地獄,怕也就是那樣而已。
她本來還給詩雅辯解著呢,沒想到薛烺忽然就發難了。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岳紅卻覺得自己死了幾十回,她感受到了仿佛和生孩子一樣痛,或者比生孩子還痛的痛。
偏偏薛烺那樣風輕云淡,她還發不出一點聲音,更動彈不得。
許桃兒就那么站在旁邊,卻什么都不知道。
岳紅那一刻真以為自己要死了,因為薛烺的目光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逃出了羊圈,岳紅回頭看了一眼,看薛烺沒追來,才松了一口氣,連滾帶爬最快速度離開。
雖然她還是很疼,疼得想大叫想打滾,可是她只想遠離羊圈。
岳紅如今知道許桃兒多可怕,也一直知道薛烺是個怪物,一直也知道他可怕。
可是今晚她才知道薛烺可以可怕到這地步。
他已經不止止是怪物了,他就是個魔鬼!
魔鬼...魔鬼...岳紅嘴里喊著,拼了命的往家里跑。
岳紅嘴里的魔鬼薛烺,此刻正人畜無害的給許桃兒倒了一杯水。
先喝點水冷靜一下。
收拾了一頓讓許桃兒吃了那么多苦的岳紅,薛烺心里好了一點點,勸著許桃兒坐下后,拿過她手里的銀鎖片。
我看看。
嗯。許桃兒點頭。
薛烺看了一下,這字寫得很好...
他上下看了兩樣,試了試手感,不過這不是銀的。
許桃兒哎了一聲,不是銀的?
嗯,這是白金的。
許桃兒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白金?
她接過仔細看了一下,這是白金的?
她之前真沒看出來,岳紅他們拿了那么久也沒看出來。
嗯,你看和一般的白銀顏色上有區別,而且比白銀要重。
許桃兒一聽薛烺說,掂了掂重量。
還真是,我那個銀鎖片好像是沒這么重。
對,因為一般沒人用白金做銀鎖片,要做也是黃金鎖片銀鎖片,或者銅鎖片,所以一般先入為主會認為是銀鎖片。
薛烺說著眉頭微皺,能用白金做鎖片的人....
許桃兒頓了頓,眉頭也皺了起來。
是啊,什么人家能用白金做鎖片?
那怎么也不是一般人家吧?
這金鎖片可比銀鎖片更值錢,岳紅要是知道,鐵定打死不愿意拿出來了。
可這金鎖片就這么輕易的就留給了她。
所以到底是什么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