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河水...”
許桃兒清醒的那幾秒已經過去,嘴里還念叨著河水,腦子又開始糊涂。
她的臉正好對著薛烺的脖子,不自覺的一個勁的靠近,手也開始不安分。
薛烺本來走向許家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許家那還有客人沒走,許桃兒這樣子回去肯定得出事。
腳步一轉,薛烺往許家相反的方向而去。
身影和夜色融合,從許家出來正回家的親戚誰也沒發現他的蹤跡。
目的地很快到了,短短幾分鐘的路,對薛烺卻度秒如年。
推開門,薛烺滿臉通紅,死死克制住暴躁,咬了咬舌頭保持清醒,將身上八爪魚一樣的許桃兒拉下。
薛烺帶著許桃兒來的地方,是許家羊圈旁邊。
羊圈離許家,離許家村都有一些距離,在村口半山上。
羊圈旁邊還有一簡單的茅屋,里面挺寬敞,放著些東西,還有一張床。
薛烺對這里印象很深刻,當年生活在許家兩個月,他經常對著隔壁的羊流口水,最喜歡睡在這充滿羊肉香甜的地方。
再回到這地方,薛烺已經不會再對著那些羊流口水了。
可是他也就受著折磨。
因為許桃兒。
許桃兒被他丟在床上,臉已經紅得不行了,整個人滾燙,細碎的頭發被汗濕,嘴里喊著熱,又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許桃兒!”
薛烺咬牙切齒抓住她的手,低聲警告。
“許桃兒,你給我老實點,別不知好歹,我要不是...要不是不想你后悔,我......”
薛烺眼睛都紅了,一半是氣的。
換做一般男人,就許桃兒這樣,早就化身那啥了。
他拼了命忍著,不想婚前就讓她失了清白,她還...還不爭氣。
薛烺深吸氣再深吸氣,手上微微用力,“我去提水,許桃水你冷靜點。”
“好,你去...”
許桃兒一邊迷迷糊糊說著,一邊抬手抽自己。
可已經沒用了。
她冷靜不下來了,已經徹底迷糊了。
“來不及了.....我讓你走你不走...”
許桃兒反手抓住薛烺的手。
“你不許走,我要去河里你不讓我去,那你就負責...”
許桃兒迷糊得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薛烺因為她滾燙的手分了一下神,結果瞬間就被抱住了。
“放開我,許桃兒!”
薛烺的手捏得嘎吱作響,呼吸瞬間急促起來,他伸手想拉開許桃兒,卻發現拉不開。
怕太用力傷了許桃兒的薛烺,就因為猶豫了這一秒,許桃兒滾燙溫軟的唇猛地貼了上來。
薛烺腦子嗡的一聲,下一秒天旋地轉,徹底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許桃兒!”薛烺咬牙切齒的喊聲從屋里傳出來。
隔壁住的羊被吵醒,一個個在黑暗中抬起腦袋四下看了看。
不知為何,他們感受到一股來自骨頭深處的恐懼。
那種本能的害怕,讓它們瞬間擠到了一起。
隔壁屋里乒乒乓乓的一陣響聲后,想起了一聲悶哼。
“許桃兒,這是你自找的!”
這一句話后,再沒有成句的聲音了。
長夜漫漫,隔壁的羊咩咩一晚沒能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