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任完我宗主完全驚呆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靈魂震擊。
發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明明一切順利了,沈浪明明都已經變成了行尸走肉,變成了傀儡,為何會忽然清醒過來?
接著,任宗主的靈魂千方百計猛地朝著沈浪的軀體飛去,就要強行奪舍,強行鉆入。
但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仿佛在飛,但是周圍參照物完全不動。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飛,但是距離沈浪的軀體永遠是那么遠。
“啊…啊…啊…啊!”
任宗主拼命地嘶吼著,拼命嚎叫著,但是卻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整個過程真的和沈浪當時很像,就是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靈魂就無助地漂流著,完全無邊無際,無所依靠,感覺到自己無比的弱小。
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為何會這樣?這個活死人經,任完我修煉了無數次,靈魂出竅術,靈魂入竅術,完全是滾瓜爛熟的,還有洗魂訣,任宗主修煉了已經十幾年了,具體操作也有許多例子了。
難道沈浪又在偽裝?
又沒能洗掉他的甚至和記憶,但就算他有兩個腦子,此時也已經被摧毀了啊。
他可是和岡一同時動手的話,而且噩夢石洗魂陣也將功率釋放到最大了。
而就在此時,鬼棺蓋子被打開,沈浪從里面站了出來。
而任宗主繼續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他進入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狀態,真的類似靈魂出竅的感覺,整個身體完全定格在哪里,整個靈魂仿佛懸浮在腦袋上方,但完全沉降不下去。
房門開啟了,一個絕美的女子走了出來,婀娜生姿,這便是任宗主的妻子,大炎帝國的長公主,她手中拿著一支柳葉刀。
直接來到任宗主的面前,第一刀剁了下去。
瞬間,任宗主變成了太監。
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剁了下去。
頓時任宗主的四肢,全部被斬斷了下來,光剩下一個腦袋和軀干。
這個女人動手非常果斷,沒有任何猶豫,而且非常平靜,這是醞釀了幾十年的仇恨,濃烈成冰了。
但是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慘叫,任宗主依舊保持靈魂出竅的感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五肢被剁掉,沒有任何痛苦,沒有任何知覺,但是這非常可怕好不好?
自己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完全無能為力的。
他靈魂拼命地顫栗,究竟發生了什么?發生了什么啊?
為何會這樣?
老天爺啊,為何會這樣啊?
眼前這個女人是誰?她不是奪舍的大劫圣母嗎?為何對任完我有這么大的仇恨?
他雖然是任宗主之妻的身體,但靈魂應該是大劫圣母啊?
然而下一秒鐘,房間里面又走出來一個人,雞皮鶴發,年邁無比的大劫圣母,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她走到鬼棺的面前,伸出長老無比的手,在任宗主的腦袋上輕輕一拍。
頓時,任宗主仿佛魂歸原處了一般,所有的身體感覺復蘇了。
但…還不如不要復蘇呢?
劇痛,冰冷,恐怖,所有的感覺都清晰而來,他的四肢被砍掉了,他還變成了太監了,這些肢體都離開他軀干了,這種恐怖的感覺簡直讓人魂飛魄散。
為何會這樣?發生了什么事啊?
大劫圣母滿嘴漏風道:“奪舍?想什么呢?想什么呢?這個世界上哪有奪舍之事啊?就算有也輪不到你啊,活死人經最后一卷?看了嗎?輪得到你看嗎?你的精神力足夠嗎?精神智慧足夠嗎?”
“奪舍?連我都沒有資格奪舍的,更何況是你?”大劫圣母不屑道:“剛才,我只是用活死人經上的精神術,喚醒了你的妻子。”
“對了,任完我,當年你剛剛從岡一那里得到活死人經,得到了洗魂訣,所以你的妻子只是變成了植物人,大腦的記憶還沒有徹底摧毀。”
“這個鬼棺,確實是起保護作用的。因為我刺激復活他的精神時候,需要釋放出十幾萬個精神點,刺激她的神經元,她的腦子或許承受不住,所以需要這個鬼棺材保護。”
“非常幸運,一次性就成功了,而且對她的大腦損害不大。”
“你或許非常奇怪,為何她醒來第一時間說話的口氣跟我一樣是不是?”大劫圣母道:“這是因為我教她這樣說的啊?你把她變成了植物人,所以這幾十年他能夠看得見,能夠聽得見,只是失去了對整個身體的控制權,如同行尸走肉。”
“當然,這也是想要的對嗎?如果她毫無知覺的話,你折磨她的時候,又有什么成就感呢?”
任宗主之妻,那位姬公主在任完我面前蹲了下來,緩緩道:“任完我,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那些讓人作嘔的事情,每一件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現在我要報復了。”
任宗主顫抖道:“我當時還手下留情了,沒有徹底摧毀你的腦子,只是讓你成為植物人而已。”
姬公主道:“那樣折磨我,你才覺得爽對嗎?否則折磨一個木頭人,又有什么感覺?”
說罷,姬公主的匕首緩緩,緩緩刺入了任完我的左眼之內。
而整個過程中,任完我依舊完全無法動彈,就仿佛靈魂和軀體隔著一層,能夠感覺到痛苦和恐懼,但完全無法動彈。
所以,任完我真的是眼睜睜看著匕首無限接近于他的眼球,然后那一只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無邊無盡的黑暗,痛苦,發脹。
就連沈浪在邊上都看得毛骨悚然,這三十年的仇恨實在是可怕啊。
“啊…啊…啊…”任完我發出一陣陣無比的痛苦的慘嚎。
不是身體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為什么會這樣?
上天啊,為什么會這樣?
“岡一,你和沈浪聯手坑害我,為什么?為什么?”任完我顫抖道:“這幾十年來,我們的關系是特殊的啊,甚至我們的感情也算是特殊的啊,這幾十年來你救了我多少次?無數次了啊!你還記得嗎?當時姜離陛下率領大軍圍剿大劫宮,關鍵時刻是我救了你,我救了你。”
岡一緩緩道:“對,這幾十年我是救過你五次,原本你也算得上我是岡一最重要的盟友。不對,準確說不是盟友,而是…棋子。”
“任完我,你這個人不適合做盟友,你太狠毒,太不擇手段了,為了利益你可以出賣一切,這樣的人注定是做不了盟友的。當年大劫宮之戰,你也并不是真心幫我,你只是想要拆姜離陛下的墻角而已,你只是想要害她而已。”
“當然,這一切都我不在乎。一直以來你都是我那顆最重要的棋子,從來都沒有改變。”岡一道:“我用幾十年的時間,救了你五次性命,并且把活死人經傳給你,甚至還流露出一種詭異的情感,讓你覺得我是天下最信任之人。”
聽到這里,沈浪不由得稍稍哆嗦一下。
岡一繼續道:“但是最近的局面有了一些變化,一點點變化,不久之前日全食來臨的時候,我按照大劫寺的傳統,前往大劫宮的鬼城進行大劫明王的精神靈魂傳承,結果我失敗了,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任宗主不由得一顫,目光朝著沈浪望了過來。
岡一道:“對,大劫明王的精神靈魂傳承給了沈浪。”
任宗主道:“那你就奪回來,奪回來了啊?”
岡一道:“奪不回來的,關鍵這是大劫明王的選擇,我明明比他更早到達,但是大劫明王就是不把精神靈魂傳給我,我想要將他奪舍,但是卻徹底失敗了,我用盡了一切努力,但是大劫明王的精神靈魂還是給了沈浪,真是讓人噓吁啊,我等待那一天已經幾十年了,因為準備了幾十年,結果卻不給我這個大劫寺最后的傳人,而是給了一個…敵人。”
任宗主道:“岡一師兄,現在還來得及,來得及,將沈浪殺了,重新奪舍。”
“呵呵呵…”岡一微笑道:“任宗主,那天晚上我們對摧毀沈浪甚至和大腦的過程沒有任何差錯,你的噩夢石洗魂陣沒有錯,我的洗魂訣也沒有錯。但是…想要洗掉他的靈魂,簡直是癡人說夢,你知道他的精神力有多么強大嗎?大劫明王的精神靈魂都在他的腦子里面啊,怎么洗?”
沈浪道:“那我必須申明,大劫明王的精神靈魂確實在我的腦子里面,但是完全不可閱讀,完全處于封鎖狀態。當然我的精神力依舊非常強大的,而且我假裝成為行尸走肉,非常逼真吧?”
岡一道:“能夠不逼真嗎?你如此強大的精神力,領悟了活死人經,領悟了多少精神卷軸?你這失魂術,比真的還要真實,連雙層瞳孔都分離了,我當時看到的時候,還真的有點惶恐,覺得你難道真的被洗去了魂魄,變成了行尸走肉。”
任宗主顫抖道:“岡一師兄,這沈浪奪走了屬于你的東西,你為何還要幫他?為何還要聯合他一起坑我?為什么?為什么?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了,幾十年過命的交情啊,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岡一道:“大劫明王將精神靈魂傳承給了沈浪,是要讓他承擔重要使命的,那他就是新一代的大劫明王了,我自然就要幫他了啊,有什么辦法?這是我的終身使命啊!”
任宗主怒道:“你既然要幫他害我,直接讓他用龍之劍殺了我便是了,為何還要完這一手?為何要如此?”
岡一道:“必須要有人認領殺你的罪名啊,而你的妻子在合適不過了。相信她也會非常感謝我,幫助她報仇雪恨了。你對他三十年的折磨,她終于可以歸還了。沈浪還是你的陛下呢,你是他的第一忠臣,他怎么可能會殺你,對嗎?你不是一直念念不忘,想要把浮屠山完整交給沈浪陛下嗎?那我就幫你一把啊。”
任宗主不敢置信地盯著岡一,厲聲道:“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啊…”
岡一道:“沒什么毒不毒的,我們大劫寺的人做事就是這樣的,有些藐視生靈,我也不知道是第幾代傳下來的毛病。”
接著,岡一輕輕一聲嘆息道:“任兄啊,我一直都提醒你,你太過火了,太急功近利了,我還專門說了一個詞,利令智昏。”
“贏廣得到龍蛋之后,就進入了利令智昏的狀態。而任兄你要奪舍沈浪,要奪取大乾帝國基業之后,也進入了利令智昏的狀態。”岡一道:“人一旦太過于專注于某一個具體目標,那就會忽視其他陷阱,就很讓容易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
“所以人啊,可以熱愛,但千萬千萬不要太過于投入,否則危險就要降臨了。”
沈浪笑道:“一個畫家完全投入會繪畫,不可以嗎?一個音樂家,完全投入于音樂,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岡一道:“只有絕對的投入,才能成為真正的藝術大家。但是…這些真正的藝術大家,有哪一個好下場嗎?”
呃?!你說得好有道理。
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是歷史上有多少畫家,音樂家都是死后才名傳天下的?
沈浪道:“岡一大師,那你投入你的使命目標嗎?”
岡一道:“整個靈魂,整個生命完全投入。”
沈浪道:“那你還勸誡別人不要這樣做。”
岡一道:“因為我這樣的人,注定沒有好下場的啊。”
呃!好吧,我還是說不過你。
岡一望向沈浪道:“這句話某種程度上,也是對您說的。當一個人太專注于某一個目標,眼中只有它的時候,就會忽略周圍的一切,就很容易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就在此時,任宗主忽然道:“岡一,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奪舍嗎?真的有嗎?”
岡一道:“有的,但基本上也不大可能,你看我這么大的精神力,奪舍沈浪都失敗了,這需要強大的精神力,精神智慧,還需要絕對的環境,就類似于鬼城。最起碼,你也要把活死人經練習到最高級。”
任宗主道:“也就是說,你一直都在騙我,一直都在騙我?”
岡一道:“也不能說騙,因為我也想要嘗試,我也想要實驗,在沒有鬼城的特定環境下,在沒有《活死人經》第五卷的情形下,能不能完成奪舍?結果證明…不能!”
大劫圣母道:“如果能奪舍,還先輪得到你?我一百多歲了,這個身體已經抽得我自己都要作嘔了,我早就去找新鮮嫩美的軀體奪舍了。”
任宗主忽然高呼道:“岡一,姜離陛下說得沒有錯,你們大劫寺就是天下第一禍害,天下第一禍害…”
岡一朝著沈浪道:“要不然,快點?給任宗主一個痛快?任兄你一定要相信我,出手害你,我心里也很不好受的。”
沈浪道:“行,那我動手快點。”
沈浪來到了任宗主的面前,望著他剩下的那只眼睛。
“任宗主,你是我見過最狠毒的人,也是最沒有底線的人。”沈浪緩緩道:“但是我本來對你有很高的期待的,我覺得你應該會成為了不起之人。但…結果你還是讓人失望了。”
“我沈浪經歷過很多敵人,從張翀到蘇難,到贏廣,到你任完我。”
“你們這些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大,但是卻沒有一個比一個高級。”
“你依舊會被貪婪蒙蔽雙眼,然后失去了神智,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哪怕作為一個敵人,你也讓人失望無比。”沈浪道。
任完我顫抖道:“沈浪,你又能比我好得了多少?或許很快就會輪到你自己了,最終你會發現,你才是那個最可笑,最愚蠢之人。”
沈浪道:“但不管如何,我又贏了,我的仇人名單上,又要抹去一個人的名字了。”
他拿著匕首,緩緩刺入了任完我的另外一只右眼之內。
任完我倒是不裝腔作勢,直接發出了凄厲的慘叫,然后他兩只眼睛都瞎了。
“后悔嗎?任宗主?”沈浪問道。
任宗主凄厲笑道:“后悔,后悔,太后悔了…”
沈浪道:“是后悔不該惹上我嗎?”
“不,我是后悔不應該膨脹,不應該和大炎帝國為敵的。”任宗主凄涼道:“沈浪這也有你的禍根,如果不是當時你幫我們開啟了南部海域上古遺跡入口,不是你讓我一下子得到了這么巨大的上古遺跡,我們浮屠山四年時間的發展,超過了之前一百年,得到了天文數字的上古裝備,上古武器,龍之悔,上古攔截裝置…”
“當時我們都呆了,這些驚天的財富一下子堆在我的面前,我能有什么選擇?當然是膨脹了…”
久貧乍富?
這就像是一個中年人,過去二十年時間矜矜業業上班,每個月工資八千塊,不高也不低,忽然之間中了兩億的彩票,想要不膨脹都難啊。
任宗主繼續道:“天涯海閣其實一直都比我們更加強大的,盡管我浮屠山一直都在虛張聲勢,把蠱蟲武器吹得神乎其神,但是我們的蠱蟲研究已經停滯了幾十上百年了。開發南部海域上古遺跡的時候,我覺得每一天都在不斷變得強大。”
“接下來,沈浪你從西方世界歸來,輕而易舉擊敗了祝紅雪的血魂軍,又擊敗了寧寒公主的主力,使得天涯海閣左辭直接投降了。這件事情,讓我們更加膨脹了,我們覺得天涯海閣太弱小了,我們覺得自己僅次于白玉京了,完全能夠和大炎帝國叫板了。”
“加上我自己又迫切地想要讓贏無冥上位,然后奪舍他,繼承新乾王國和浮屠山,竟然腦子發熱,讓他代表浮屠山去出席超脫議會,現在看起來真是頭腦發昏了,可笑,昏聵啊。”
“沈浪你好好等著吧,好好看著吧!我們之前浮屠山表現得何等強大,新乾王國表現得何等強大?妄圖去顛覆大炎帝國的秩序,結果呢?大炎帝國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動手,就只是稍稍撩撥了一下,贏氏王朝滅亡了,我浮屠山也要完了。”
“神龍見首不見尾…”任宗主兩只眼睛都在流血,加上面孔傷痕斑駁,還沒有痊愈,所以看上去真是恐怖之極。
“沈浪我不后悔得罪你,但是我真的后悔得罪大炎帝國,很快就要輪到你了,相信我…”
沈浪點了點頭道:“多謝任宗主您的諄諄教導。”
然后沈浪的匕首刺入他的嘴里猛地一攪,頓時任宗主的舌頭被毀了,滿口血塊流出,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了。
唉!可惜啊!
沈浪有一種感覺,贏廣的武功何等之強,任宗主的武功又何等之強?
結果根本就不是死在戰場上,也不是死于頂尖高手的對決中,而是跪在地上,最屈辱地死去。
“長公主殿下,最后這一刀,交給您了。”沈浪道:“只有您,才有權力殺他。”
任宗主之妻接過匕首,然后抓著任宗主的頭發往外走去。
頓時,沈浪徹底驚了,他想要做什么?
岡一卻絲毫不阻止,朝著沈浪望來,緩緩道:“沈浪陛下,你這次來浮屠山的目標是什么?”
沈浪道:“弄死任宗主。”
岡一道:“那就是了,我告辭了,您好自為之。”
然后,岡一直接就走了。
而那個大劫圣母望著沈浪的面孔好一會兒:“嘖嘖嘖,這就是新一代的大劫明王嗎?按道理,你還應該繼承我們這些大劫圣母呢,你還要奴家嗎?”
當一個一百多歲的,雞皮鶴發,頭發掉光,駝背,牙齒掉完的女人對你說這樣的話,會有什么感覺?
“嘎嘎嘎…”然后,這位大劫圣母發出了一陣陣怪叫,蹣跚地跟在岡一的身后,一瘸一拐,走得卻非常快,而且還扛著一具鬼棺,很快消失在視野中。
“大劫明王,最后的大劫明王,嘎嘎嘎…”
“大劫降臨了,大劫要降臨了…”
這位一百多歲的大劫圣母離開了,但她怪異的聲音,還有凄厲的笑聲都一直在沈浪耳朵之內回蕩,就仿佛魔怔了一般。
等到大劫圣母的聲音消失后,岡一的聲音又直接在沈浪腦子里面響起。
“沈浪陛下,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立刻離開浮屠山。”岡一道:“浮屠山完了,要毀滅了,前所未有的華麗毀滅,趕緊走吧。”
任宗主之妻,大炎帝國長公主,就這么拽著任宗主的身體走了出去。
很快就被浮屠山眾人發現了,然后完全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一幕。
這,這是宗主夫人?她竟然醒了?
還有他手里提著的這個人是誰啊?看上去有一些眼熟啊,有點像是宗主啊?但太慘了把,四肢全無了,眼睛也被刺瞎了。不可能是宗主,他的武功這么高。
任宗主夫人一直就這么走著,朝著浮屠宮走去。
她的身后,越來越多的人跟上來,幾十,幾百,幾千人,紛涌而至。
最后,全部都涌入浮屠宮大殿。
“快去叫陛下,快去叫陛下…”立刻浮屠山中有人高呼。
看來這段時間任宗主的洗腦果然有用啊,遇到這樣的重大事件,他們第一時間就知道去稟報沈浪了。
然后,大宦官云海飛奔朝著沈浪的寢宮而去。
“陛下,陛下,不好了,前面大殿有變,請陛下前去裁決。”大宦官云海道,但是他喊歸喊,喊的不是沈浪,而是岡一,因為他知道沈浪已經變成“行尸走肉”了。
然而,一身龍袍的沈浪,英明神武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道:“走吧!”
大宦官云海不由得一顫,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這位沈浪陛下不是變成行尸走肉了嗎?如今為何安然無恙?
沈浪二話不說,直接威風凜凜地前往了浮屠宮大殿。
然而,等沈浪過去的時候,任宗主之妻已經開始了。
她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任宗主活生生給凌遲了。
這三十年的仇恨,究竟是有何等濃烈啊?
“陛下駕到…”大宦官云海高呼道。
然后沈浪走了出去,來到大殿上坐下。
浮屠山眾人先是一愕,然后本能地跪了下來,叩首道:“臣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任宗主之妻,大炎帝國長公主,姜離曾經的未婚妻充滿諷刺望著這一切,緩緩道:“諸位,你們或許非常好奇,我手中這個人是誰?這個我剛剛凌遲的人是誰?”
“沒錯,他就是你們浮屠山之主,任完我!”
說罷,她猛地拔出劍,對準任宗主的脖子猛地斬下!
任完我首級落地,一代梟雄就這么慘死了。
“我,大炎帝國長公主,曾經的浮屠山夫人,斬殺了任完我,如何?”
“沈浪陛下是嗎?我殺了你大乾帝國的太師任完我,如何啊?”
注:第一更送上,眼淚汪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