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來龍去脈漸漸變得明朗,原先輪廓模糊的caat也變得越發清晰,這在小富的眼睛里,其實是一種好事。
盡管敵人和現實的聯系更緊密了,能夠投入了的力量也更多了,但他依舊認為這是一件好事。
比較有趣的是,這個觀點并不是他通過精密的高級計算得來的,反而是來自直覺,是他出生并生長在癌變宇宙那種鬼地方,在癲狂與掙扎之間培養出來的直覺。
因為caat在很多方面都和古老者有相似之處,但要讓小富用語言來精準描述那些相似點,他又說不出來。
只能說是一種特殊的感覺,一種讓人汗毛直豎的感應,或者是走夜路時,感覺背后的黑暗中有什么在盯著你的感受。
感覺,感應,感受,這些都是非常主觀的東西,小富一般不會使用這些不精確的詞匯,可對于古老者們,那些不可名狀的存在,他依舊只能像其他人類一樣,用最蒼白的詞語去形容那一切。
說實在的,對上絕大多數的敵人,富蘭克林·馮·杜姆都有把握戰而勝之,可唯獨是古老者們,他是一點都不想再和那些存在對抗了。
不久前,祂們出現在他的噩夢里,就已經是很大的壓力了,如果真的進入現實,小富都不清楚自己還能不能保持理智,不要陷入瘋狂。
越是聰明的人,似乎對于古老者們的感受就越深,神經粗大的笨蛋反而好像沒啥事。
喪鐘曾經面對過那么多古老者,他還一直被奈亞拉托提普盯著,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壓力?他居然還能像是沒事人一樣生活?
小富每次想到這個,就對那個男人更加崇拜了。
也許是感應到了他的心聲,或者說事情就是這么湊巧,蘇明和死侍帶著某鼠來到這里的時候,正好看到小富在發呆,而路西法仿佛便秘一樣正在和caat隔空對抗。
撒旦正在配合著緋紅女巫調動來自世界內部的力量,就是那些各色的光線,去纏住那些敵人伸來的觸手,并且將它們推出多元宇宙的壁壘。
看起來這個過程有點像是相撲,就是那種以‘推掌’為經典動作的格斗方式。
虛空之中沒有空氣也沒有溫度,這里的空間和時間定義都不明確,不過也就這樣吧,也許是和老鼠同行的緣故,死侍今天也不戴他那個像是魚缸一樣的宇航頭盔了,而是拿出了手機瘋狂自拍。
一會兒讓伊蓮入鏡,一會讓路西法入鏡,他則做出種種搞怪的表情來,看起來應該是想做個經典的‘九宮格’。
“沒錯,拍照片肯定是要拍九張的啊,這樣發給朋友才更有面子,這里可是漫威40k宇宙,是我的家,朋友們過來玩耍,我拍照留念還不是很正常?再說了,你看看周圍的光線流動,這光影效果比迪廳里面還閃耀,這么大的特效預算,也許全片里面也就只能見到這一次,我不拍照難道還留著飛機?癡線啦!”
語氣很賤的死侍一邊和旁白對話,一邊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可以看到他把這些照片熟練地ps了一番后,發給了自己的小朋友,就是那個什么什么少女彈頭。
具體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要看當天死侍心情怎么樣,給她改成了什么樣的備注,至少今天看起來死侍挺高興,所以備注只是超聲波孕檢無效彈頭。
他說話的動靜,引起了一旁幾人的注意力,小富看到喪鐘出現的時候,這男孩有了一個明顯的肩膀放松動作,顯然是知道接下來自己不用做最后一道保險,從而覺得一身輕松了。
至于路西法,他明明都已經夠忙夠費勁的了,還硬是擠出來一個輕浮的笑容,扭頭撅嘴給喪鐘拋了個飛吻。
對此,蘇明不予置評,因為也只有路西法,這個具有復雜性取向的家伙憑借這個身份,才能和caat糾纏這么久吧?
而在玩水果忍者,用圣光去劈砍那些掉落黑影的伊蓮,注意力則很快鎖定了跟著喪鐘兄弟倆一起出現的奇怪動物。
“這位是誰?”
老鼠在離開妙妙屋之前,稍微做了一些變裝,按他的話來說,他和caat正面對抗不方便,蘇明就建議他用假身份來遮掩自己,這樣再出現在戰場上,就問題不大了。
只要他不自曝身份,那么別人對他的猜測,都是沒有證據的。
黑耗子想了想,覺得喪鐘說的有道理,而且兄弟倆剛幫他處理了黑炭公主的事情,還免費附贈了一個瀝青王子,他也不好否認這份人情。
于是它從衣帽間里取出了一套黑色的連帽斗篷,披在了自己身上,把那永遠微笑的老鼠臉遮掩在了帽檐的暗影下,這才跟了出來。
當時死侍都忍不住說出了達斯嗶奇的名號,但關鍵詞似乎被消音了,這也沒啥不合理的,這可能就是韋德故意整節目效果呢。
就耗子這個打扮,誰還不知道他是誰啊?無非是掩耳盜鈴罷了。
但就像是喪鐘說的那樣,只需要保持可信的推諉余地就夠了,耗子上場又能怎么樣?反正事后敵人肯定死翹翹了,自己人又不會說出去。
“他啊,是我的新朋友,名叫‘正一切’,你可能也知道之前‘反一切’出現的事情吧?”蘇明和女孩上帝閑聊,同時打量起了頭頂上方巨大得猶如黑洞般的王冠下陰影:“正一切就是反一切的對立面,他身上充斥著各種積極的正能量,我就請他來幫忙對付一下caat。”
就算對方是貓,那自己請老鼠過來都沒有毛病,畢竟要是事不可為,這耗子就是大家的逃生路線呢。
聽了傭兵的話,伊蓮的小臉上露出了很復雜的表情,不用說話都能讓看懂,那就是她并不相信。
不過她也知道喪鐘從來不做沒意義的事情,這個穿著黑色連帽斗篷的神秘矮子,也許真的是什么殺招,而且還必須保密身份的那種。
所以她最后也只是朝喪鐘翻了一個嬌俏的白眼,就什么都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