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了一番人家七個小矮人的建造工藝后,兩兄弟高高興興地走在了去他們窩棚的路上。
反正看著那屋子上空還飄蕩著炊煙,這會兒應該是在做飯呢吧?那很好呀,也許殺了他們之后,還能嘗嘗他們的手藝如何。
河道附近的樹木顯得稀疏了一些,主要是河岸邊的石頭不適合樹木生長,原本的小溪匯聚了其他的溪流后,如今也成了一條小河,就像是時間線一樣總是奔涌向前,越發龐大。
但好處是河水嘩嘩流淌的聲音,遮掩了死侍那稍顯笨重的腳步聲,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擅長潛行的刺客,還有身上的味道也對于潛伏十分不利。
不過今天還好,房子里的矮人切了洋蔥做飯,所以短暫地嗅覺失靈。
兩人就這樣很快到了窩棚邊上,不用扒著窗戶看,黑暗已經感知到了房間中的情況,有個矮子正在哼著歌做飯,但他的同伴們似乎出門去了。
說起來,從原著中看的話,這些矮人挺游手好閑的,每天就喜歡出去砍大樹,現在可能是還不到下班的時間。
太正點了,一個落單的獵物,還背對著己方,注意力還根本不在警戒周圍環境這方面上。
所以蘇明給一旁的表弟打了個戰術手勢。
“哈?”
死侍露出了‘疑惑白貓’同款表情來,正常情況下他是能看懂一點的,但剛才經歷了母雞們的喂食操作,實在太過于刺激導致腦癌發作,于是那些知識暫時被忘記了。
無語的喪鐘翻了個白眼,本來想著一個普通矮人,就讓表弟玩玩,結果他現在又變成智障了。
看來還是得自己來啊。
輕輕推開窗戶,喪鐘無聲無息地翻入房內,瞬間來到矮人的身后,抓著獵物的腦袋就按進了面前沸騰的大鍋里。
這口鍋有點像是童話故事里巫婆們熬藥的那種類型,黑乎乎,圓溜溜的像是個燒瓶,而且因為要做七個人的飯,所以這鍋真的很大,足以放進幾個人去。
沸水潑濺了出來,帶著一縷縷的白煙,獵物拼命地掙扎著,可是因為整個頭部都在水下,他連叫都叫不出來。
不管他怎么掙扎求生,他腦袋后面的大手都紋絲不動,浸泡在熱湯中的手也沒有一絲顫抖,就像是感知不到任何痛苦一樣。
當落在鍋外的沸水失去熱量,淡淡的熱氣白煙再度被窗外陽光穿透的時候,小矮人已經不動彈了,他像是個布娃娃一般,腦袋塞在鍋里,身體掛在鍋邊上。
也許是因為不講衛生的緣故,用他熬湯聞起來的味道并不好。
“哇哦,學到了學到了。”死侍從窗戶也跳了進來,他打量了一下死者,撿起地上掉落的三角小帽子戴在自己頭上:“我過去總覺得把人的腦袋塞進馬桶里溺死,這個過程稍微有點慢,今天看到表哥你使用開水來溺死獵物,我悟了,這個要快得多。”
之前也說過,雇傭兵在很多時候和刺客的區別并不是很大,人家客戶雇了你,殺一個人是工作,殺一群人也是工作,去戰場上打仗也一樣是工作,無非是價錢的問題。
搞刺殺,講究的就是一個因地制宜,在進行任務的時候,不一定說你帶了狙擊槍,就非要把目標狙殺。
現場的狀況總是在不斷變化的,因此隨機應變才是關鍵,這一點,某個腦袋上沒毛但有條形碼的殺手,就做得很好。
而在廚房和衛生間這樣有水的地方殺人,溺斃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安靜,又有誤導性,只要給尸體嘴里灌些酒,條子們就會去排除醉酒溺亡和自殺的可能性,有這個時間,足夠殺手脫身了。
當然,要是現場布置得足夠好,讓死者被認定是意外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你該學的不是這個,韋德。”蘇明直起腰來,甩了甩手上的湯汁,同樣甩掉沾染上的被害人煮熟頭皮:“你應該要看到,如果這個小矮子用電磁爐炒菜的話,他就不會被我這樣殺掉了。”
湯鍋里面也沒啥硬菜,就是蘿卜土豆和洋蔥,這些小矮子還是素食主義者么?真是歪門邪道。
“原來如此,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啊,我知道了,吃燉菜有害身體健康。”死侍認真地點了點頭,把這個知識記了下來,只要不吃歐式大亂燉,就不會被人按進湯鍋里煮死。
“好了,干掉一個,還有六個,菜還沒有做好,我猜距離他們回來的時間應該至少還有半小時以上。”蘇明無聲地命令絞殺把尸體拆解,衣服丟棄后,把尸塊丟進鍋里:“你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有的,哥,我好歹也是個獨行傭兵啊,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死侍露出了龍王般的歪嘴笑容,他抬起一根手指,晃動著畫了個圈,說道:“這個房子對于矮人來說,太大了。”
是的,就像是死侍說的一樣,這座房子從外面看,像是個簡陋的窩棚,但不得不說,房間內部看起來還是挺溫馨的。
木質的結構,生活的氣息,漂亮精致的家具,還有各色的沙發和被子。
唯一的問題就在于,房梁高度在四米以上,而餐桌旁的椅子也全都不一樣,有供小矮人坐的高腳凳,也有正常體型人類坐的普通椅子。
“嚶。”絞殺也發出了聲音,它在分尸的時候有了新發現,那就是這個死者并不是矮人,而是一個人類的侏儒,嚴格來說他可以說是個殘疾人。
“恭喜你,哥,你殺人了。”死侍立刻開始鼓掌,之前表哥還說不殺人類呢,結果現在就開張了。
蘇明則無所謂地聳聳肩,示意絞殺繼續工作,把這死者切碎一點,方便入味。
“都是他的錯,好好的侏儒不當,非要扮演矮人,死了也活該,怪不了我。”
“對,那么剩下的六個人呢?還殺嗎?”死侍其實也無所謂,反正他大多數時候獵物都是同類:“你要是不想殺人,就讓我來好了,雖然我的手法不像你那么干脆,可我一定也讓他們死得非常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