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大概有點思路了。”
聽了帕爾艾的說明，死侍用拳頭一錘自己的手心，當場打爆了一個掌心皮膚下的膿包，在膿水四濺中露出了笑臉：
“反一切在同一時間，只能反制一種手段，它反制了相位轉移，就沒法反掉空間傳送，反之亦然，是這個樣的嗎？”
“大概吧，我其實也看不懂。”
帕爾艾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明明作為第九蒼穹時代的大賢者，科技領先了第七蒼穹漫長的歲月，但她依舊不能完全理解蝙蝠俠的手段，這讓她有點慚愧：
“畢竟如果那單純是科技手段的話，反一切應該可以直接反制‘科技’這個概念吧？”
“不，姐妹，那肯定不單純是科技道具。”哈莉舔了幾下自己的棒棒糖，繼續說道：“蝙蝠俠對于魔法很排斥，他不喜歡難以捉摸的力量，但你們沒有我了解他，在必要的時候，蝙蝠俠是能夠不擇手段完成目標的人，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他全都會利用上，魔法也不例外。”
就像是她說的一樣，蝙蝠俠雖然平時很討厭魔法，甚至連黑暗正義聯盟的總部都不去，但在有必要的時候，他也不排斥和巫士組隊，甚至他玩起魔法道具來，也是一把好手。
絕大多數的巫士，都不是蝙蝠俠的對手，就連沒事干總是找別人皮一下的康斯坦丁，其實都不敢在蝙蝠面前搞事。
他也許是黑暗藝術的大師，可蝙蝠俠可以算得上黑暗本身了。
“所以那道具既有科技的部分，也有魔法的部分，反一切還是無法全部反制掉它們起效？”死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亂：“等等，我還有個疑問，發生的這些事，都是在現實中的，如果反一切反制這個現實呢？”
反一切可以做到反制對它不利的現實，這也是它的概念范圍之內。
“就像是小蜜蜂和千貓之夢關系很好一樣，蝙蝠俠和睡魔丹尼爾的關系也很好。”
思路越發清晰的哈莉把糖果塞進嘴里，雙手背在腦袋后面，搖搖晃晃地下樓梯：
“別忘了，在之前鬧狂笑之蝠的事里面，丹尼爾那一手托夢可把蝙蝠俠害慘了，他要是用這個作為把柄，要求丹尼爾給他做點事.那孩子雖然也是哥譚人，但我不認為他有拒絕蝙蝠俠的能力和心理準備。”
所以那兩個裝置，很可能既是現實又是夢，因此反一切又拿它們的雙重特性沒轍了 “好吧，還剩最后一個疑問，那就是蝙蝠俠像是有備而來的，他怎么會知道我們會遇到反一切的？他那兩個小道具，怎么看也不是準備了一天兩天的樣子，甚至在反一切發出動靜的時候，他是第一個沖上天臺的，就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會發生的一樣？”
韋德其實不是替自己問的，這是他替直播間老鐵們問的，因為蝙蝠俠的舉動明顯是有了情報加持的狀態，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蝙蝠俠幾乎就等同于無敵。
“哈哈哈哈！傻蛋，你這費解的臉也太可笑了！哈哈！”
吃糖的哈莉又踢了表弟一腳，讓臟兮兮的賤人和自己保持距離，不要離得太近：
“你是忘記了小蜜蜂的存在么？他可總說自己是至尊法師啊，雖然我對這職位不怎么感興趣，但據說是監管時間線的崗位？”
簡單來說，就是今天這件事過去之后，未來的喪鐘把今天的情報送到了過去，交到了蝙蝠俠手里，讓他為今天早做準備。
時間閉環形成了，一切順利，這就是時間線的可怕之處。
玩得好，可以說是未卜先知般的作弊，玩不好，就是閃點大事件。
不過也無所謂了，第九蒼穹本來就是位于未來，那么改變它其中發生的事，是不會對第七蒼穹產生什么太大影響的。
連這一點，小蜜蜂都計算在內了，哈莉想通這些之后，就覺得很驕傲。
盡管作為新時代的獨立女性，除了金錢方面之外不依賴男人生存著，可是自己的男人這么厲害，她還是高興。
至于反一切會不會發現這個，會不會反制時間手段？哈莉估計小蜜蜂大概也有準備，比如找了個比反一切更強的存在來當信使？比如說他曾經提過的toaa？
所以現在明白蝙蝠俠為啥不搭理死侍了么？因為這是喪鐘的計劃，死侍作為那個男人的表弟，卻一個勁巴巴地問，蝙蝠俠懷疑他早就知道了，這是在跳臉炫耀呢。
能給死侍好臉色才怪。
賤人要說自己事先真的不知道，表哥沒有通過操縱時間線告訴他？直播間里的老鐵會相信，因為事實如此，可蝙蝠俠會信么？
信才有鬼。
“啊所以還是個時間把戲，唔，討厭啊，我明明也能穿越時間的。”死侍的嘴巴一歪，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他扭頭看向一旁的無人處：“好了，老鐵們，現在這個答案滿意了么？盡管還是不太清楚事情的過程，但至少脫褲子的步驟你們是看到了，應該能湊合一下吧？”
不存在的直播間中，不存在的觀眾們似乎是在噴他，因為死侍接下來又笑了，是那種感受到了黑子帶來人氣的笑容。
就是有點爽，又有點不爽，如爽，很糾結的笑容。
“不過反一切還是沒有干掉。”他岔開了話題，伸手撓了撓屁股，每次下樓梯的時候，因為腿部的機械運動，他就會覺得皮癢：“就一直把它拖在這里，這就完成戰略目的了？或者說，這是一種放置play的玩法？黑暗，太黑暗了。”
“誰知道呢，你就別好奇了，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哈莉翻了個白眼，摟著帕爾艾一副姐妹好的模樣下樓：“事情對我們有利就行了啊，你還吃卷餅還管人家做餅的墨西哥人有沒有洗手嗎？”
“對哦，嘿嘿，哈莉你說的話總是特別具有啟發性，死侍大爺我悟了！哈哈哈！！！”他好像是精神病發作一般，大笑了起來，在黑漆漆的樓梯間里，聲音回蕩不休。
“哈哈哈！對嘛，少想那些不屬于你的事情，人才會活得輕松，哈哈！放心吧，等今天的事情搞定，我回到地球0就專門跑一趟哥譚，幫你找那個辣椒醬灌腸大師來，讓他好好伺候你，怎么樣？我對你好吧？是不是比戴安娜強得多？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