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什么人要見我?不見,我的電影完蛋了,現在拍到了你,這種電影分級肯定是沒辦法在院線上映了,只能刻錄成光盤,給變態的重口味愛好者買回家去,于夜深人靜之時讓他們各自細細品味了,都怪你,你為啥要長成這樣?”
沒有精神的死侍用腳在地板上畫著圈,讓自己身上掉落的皮屑更加不均勻地分布。
不知道是不是這種傳送機制的問題,反正抵達的時候,韋德覺得自己身上的皮膚失去了水分,變得干巴巴的。
如果這里有懂行的人在,就會發現其實就是空間震蕩,導致賤人身上的一層垢甲粉化脫落了而已。
現在他的狀態是心灰意冷,埋怨外加甩鍋,全然忘記了他本身就干過很多不適合青少年知曉的事情,那些事情不健康的程度,要遠勝于這單獨出現的巨大器官了。
“我聽懂不你在說什么,死侍先生。”帕爾艾有點著急,她身體下端的兩條觸手纏在了一起,身體也變成了淡淡的紅色:“但在第九蒼穹,人類是一個相當寬泛的概念了,我真的是人類,沒有騙你。”
在這個時代,世間存在的一切只分人和非人這兩種了。
“好吧,其實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想自己長成這個鬼樣子的,沒有任何一個丑鬼想要自己生來就是個丑鬼,就像是所有黑人都希望自己不是黑人一樣,這事也不怪你。”
韋德振作了起來,他深呼吸了幾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抬頭看著那耀眼的天花板說道:
“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光偉正了,我進來以后都變得光偉正起來了,放心,我是個獨行傭兵,做我們這一行的,出道時就知道怨天尤人是沒用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所以我已經看開了,本來我的電影就是沒有內涵的爽片,奧斯卡沒啥指望的,所以不如現在干脆就走另一條路,去爭奪dmm大賞好了。”
說完,他還猥瑣地一笑,朝眼前自稱是人類但明顯不是人的生物挑了挑眉毛。
這些騷話,帕爾艾依舊聽不懂,讓她深刻地感覺到了時間所造成的影響,也許在死侍生活的第七蒼穹時期,人們都能聽懂他的話吧?
但自從第七蒼穹結束,人類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了,以至于缺少了太多的知識。
不過還好,死侍同意跟她去見人,這就夠了,至于被罵丑鬼之類的小事,她根本就不在乎,畢竟死侍自己也沒啥人樣啊。
“請這邊來。”她轉身帶路,房間的門扉在她面前自動敞開,就像是墻壁融出了一個洞來:“他計算出了今天你會抵達,因此已經等你好久了。”
這話說的讓死侍浮想聯翩,聽起來,這個要見自己的人還是熟人啊?
“哦,你先別說是誰算到了,讓我猜一猜。”死侍立刻抬出籃球比賽中的暫停手勢,摸著自己屁股上濕潤的痕跡,跟在帕爾艾的身后:“是我表哥在等我么?”
“不是,我之前和你說過了,喪鐘早在一億五千萬年前就犧牲了,就我所知是這樣的。”梨子一樣的生物在光滑的地面上快速滑動,她的兩條觸手還像是船槳一樣撥拉著空氣:“所以你猜錯了。”
她這個種族,基因之中可能有植物的成分,所以看起來光滑的身體表面還像是有一層蠟狀的物質,從背后看真有點像是蘋果。
“唔,我有腦癌,我忘了不行么?”死侍嘴巴一歪,就吐出了這串話來,他嘆了口氣,抓屁股的手用力捏了捏:“讓我想想,你提到了計算,所以在等我的人是小富蘭克林嗎?那孩子可喜歡計算了。”
腦子有病,健忘是很正常的吧?就像是人們經常記不起一周前自己都吃了什么晚飯啊。
當健忘癥成為一種習慣,你對于自己想不起來別人說過啥這件事,就不那么在乎了。
走廊里面也十分亮堂,低頭連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見,這里好像到處都是光源,空氣中還充滿了令人心動的味道。
“很遺憾,并不是他。”帕爾艾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前進的速度停頓了一下:“富蘭克林雖然是分裂者,但他也在第八蒼穹的終結之戰里犧牲了,是toba操控的浩克殺了他。”
提到這個名字,她還顯得有點傷心,顯然是過去曾經關系很好。
“浩克?就那個沒腦子的綠色大塊頭?”死侍用撓屁股的手挖了一下自己的鼻孔,十分不屑地仰起頭來:“你告訴我現在浩克在哪,我這就去把他做了,給小富報仇。”
浩克有點難殺,但絕對不是殺不掉的,死侍有把握對付他。
自己的人氣是什么檔次,浩克是什么檔次?他丑成那b樣了,平時肯定連夜生活都沒有,還拿什么跟自己這樣的花美男斗?
“他也已經死了,他和toba都被caat殺死了,我之前沒有給你說過這個,所以不要表情這么猙獰地用力回憶了。”
肉梨一樣的‘人’繼續向前滑行,一邊走一邊給死侍解釋:
“喪鐘失蹤,第七蒼穹很快就因此結束了,而后是toaa與caat相持階段的第八蒼穹時代,最后因為toba分裂行為,toaa失敗,caat勝利,第九蒼穹時代來臨,如你所見,就像這樣,我們什么都沒了,只剩下愛之空間里的這一個星球據點。”
說完,她還轉身看了看死侍的反應,看出了賤人是根本沒聽懂的樣子,于是她又解釋了一下toba和toaa本質上是一體兩面的這件事。
在更高的層級上,無限向上倒推,直到那個層面趨近于無限高遠時,就能看到toba和toaa都來自于一個相同的起點,它們就像是人類俗話中所說的‘邪惡雙胞胎’,或者是‘人格分裂。’
這么一說,死侍就聽懂了,別的他可能不太懂,但人格分裂這個他熟悉啊,表哥說過,所有的蒙面超級英雄全部都是人格分裂癥患者。
“好吧,嘖,連仇人都死光了么?這還真是一個無聊的時代呢。”
韋德隔著面罩嘬了一口雪茄,反倒是在吐煙圈的時候才把下半截面罩掀起來,露出那腐爛腫脹的香腸嘴唇來:
“好吧,那我猜在等我的人是杜姆博士,他也挺能算的,而且表哥也說過,神君杜姆的實力,值得信賴。”
然而帕爾艾晃了晃自己的兩條觸手,表達了否定的意思:
“毀滅博士死得更早,大多數人都沒有活過第七蒼穹的破滅大事件,甚至按照我們的時間線歷史來說,你也很可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