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魔法部長福吉在任的時候,這間辦公室里掛滿了歷代魔法部長們的畫像,每當有訪客到來時,面臨的就是一種幾十堂會審的感覺。
不是每個人都能平心靜氣地在幾十號人注視下依舊云淡風輕的,而這就是福吉想要的效果,他是一個傳統的英國式官僚,綏靖主義,貪戀地位和財富,在任期間最大的功績,是重新裝修了阿茲卡班,以及在魔法界里推廣了圓頂禮帽這種東西。
以前巫師們都喜歡戴分院帽那樣尖尖的巫師帽,大多數時候在頭上都顯得軟塌塌的,給人一種道遢的感覺,比起光鮮亮麗的法國巫師們來說,可是一點面子都沒有。
眾所周知,英國魔法界和法國魔法界關系很一般,有點歡喜冤家般的感覺,很多事情怎么樣都好,就是不能被法國人比下去。
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赫敏憑著消滅伏地魔的功績上任之后,因為她還有國際巫士聯合會主席的職務,所以外交形式一片大好。
另外,她把以前魔法部長們的畫像都請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盡管那些畫里的人都大叫著她不懂得尊重前輩,還活著的那些人中還有要些想暗中搞串聯推翻她的。
可是身為「泥巴種,的赫敏對于所謂的純血家族根本不感冒,什么光榮傳統在她看來不值一提,因為她接受的是喪鐘的教導,最不怕的就是黑暗的手段。
挑幾個跳得最高,在魔法界搖旗吶喊想要推翻她的人,派出傲羅小隊去全面調查那些人的家族,很快就找到了把柄。
畢竟都是千年世家,誰家還沒有和黑巫師有點關系,誰家里沒有些邪惡黑魔法的記錄和書籍當過官的人都禁不住查的,就算那些都沒有,也免不了,要知道這里可是英國,貪腐就是龐大政治游戲的一部分。
按理來說這是潛規則,大家心照不宣就完事了,掀開這些事是可能被群起攻之的,可她只是握著這些把柄,并沒有直接發難,而是以這些黑暗秘密進行了脅迫,讓她的反對者們不得不屈伏。
其實還有更黑暗的辦法她沒有使用,也許魔法部長手中的權利不像至尊法師那么大,可是調動阿茲卡班的噬魂怪只需要她簽個文件而已,如果把那些像是幽靈一樣的東西派駐到對頭的家附近,讓它們自由巡邏,那就算目標人物能用呼神護衛來對抗,可沒有人能夠全天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地保持施法吧 不被噬魂怪逼瘋才有鬼呢。
她還是太心軟了,也許作為管理者是合格的,可是沒法成為說一不二的至尊,殺的人太少就會這樣缺乏鍛煉,都怪喪鐘沒有把她教好。
總之現在她的辦公室里很清凈,沒有多余的畫像,只有簡單的常規家具和裝飾品,辦公桌上有一張自己和喪鐘的合影,而且還是傳統的麻瓜照片,不會動的那種,這是她當初上二年級時和教授去游樂園玩時拍的。
所以她可以放心地在辦公室里說話,交流一些秘密的事情,不用擔心消息走漏。
英國魔法部位于倫敦城中央的正下方,是個龐大的地下網絡,而住在地下最大的毛病就是這里陰暗又潮濕,和住在古墓里一樣,赫敏還是更喜歡法國魔法部的樣子,人家有著漂亮的玻璃穹頂,還有音樂噴泉來著。
用魔杖控制著幾塊木柴飛進壁爐里,一個厲火咒將它們點燃,赫敏打開了小天狼星的信,仔細讀了下去,她的表情很快就變得古怪起來,伸手想去抓桌上的零食,吃點東西來幫助思考。
她是牙醫的女兒,按理來說不該吃太多糖果,但上學期間就被喪鐘帶壞了,因為教授告訴她說既然牙齒可以被「修復一新,修復,那為什么不能放開了吃零食呢 當時赫敏就覺得如夢初醒,是啊,是這個道理。
所以她漸漸被養成了吃 零食的習慣,都怪教授動不動就掏出好吃的來當做獎勵誘惑她。
雪白的小手伸到了桌面上,她的眼睛還停留在信件中,指頭去撥拉原本盛有糖果的盤子…
「嗯我的糖呢我滿滿的一盤滋滋蜂蜜糖到哪里去了」
手里抓了一個空,她的注意力立刻就從信件上移開了,立刻警惕地看著自己的桌面,乃至自己的辦公室。
「會不會是部長你昨天吃完了」亞瑟也看向了那個空盤子,不過也伸手去摸魔杖:「按理來說,下班之后外人是不可能進入部長辦公室的,這里受到幾十種魔法的保護,安全管理員在每天下班后還會使用赤膽忠心咒.….…」
「不要大意,韋斯萊先生,一切都有可能,這是教授教給我的。」小聲地說著話,赫敏抓起了桌面上的霰彈槍,咔嚓一聲將其上膛,比起阿瓦達索命來說,她平時更喜歡這玩意。
只要搭配上特質的破魔子彈,其原料采用的是《巫師》世界的反魔法金屬,霰彈連射足以在近距離解決大多數人形生物了。
一邊這么說著,她一邊檢視著自己的辦公室,很快就把目光移到了休息間的門上。
部長辦公室可以看做是個套房,麻瓜首相的辦公地點是啥樣,這里就是啥樣,當然是配有休息室的,包括一個小的臥室,還有盥洗室,都通過一扇小門連接到會客廳。
她記得昨天自己下班的時候,那扇門是敞開的,可是現在,小門緊閉,仔細去聽的話,門后還傳來了希希索索的布料摩擦聲。
打了個戰術手勢,赫敏朝著亞瑟韋斯萊點點頭,表示自己走前面,接著她一手緩緩地轉動門把手,另一只手里的槍管則輕輕頂開小門。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到了以前教授給自己玩過的生化危機游戲,在里面開門時好像就是這樣 的畫面,不過轉念一想,喪尸應該不會偷吃蜂蜜糖,她又把這些念頭趕出了腦海。
隨著漸漸用力,門被緩緩推開了,赫敏的指頭搭上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