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誰算賬？當然是永恒和無限了。
可是這兩人都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概念，平時呈現出具現體的模樣時還好說，可他們要是故意躲著，一時半會兒真找不到。
喪鐘帶著死亡去了‘遠岸’維度，但那里只有一片雪白，永恒和無限都不在。
如今的多元宇宙還沒有生命法庭，想找個能管事的都沒有，蘇明只能用笨辦法，當場斬雞頭燒黃紙，把霍格斯叫出來聊聊。
“嘶呋”大青蟲靠在軟墊上，抽著自己的水煙管子，半睡半醒地吐出一口星輝：“怎么了？找我又什么事？”
“我被無限和永恒坑了，我現在想找他們算賬，可是找不到人。”蘇明瞇著眼睛看了看蟲子，可是從卡通化的青蟲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來。
于是他就大概講了一下兩支天神組身份互換，還有自己被第一蒼穹盯上的事情。
抽著煙的霍格斯招了招短手，被砍掉腦袋后用宇宙能量燒熟的肥雞就飛向了他的投影，猶如沒入水中一樣激起一片漣漪，落到了不知真身在何處的青蟲手里。
他低頭咬了一口雞肉，滿嘴流油地搖頭，聲音含糊地說：
“我只是個維度魔神，哪能管人家創世大神的事情，這樣，我幫你記著這事，什么時候要是看到了，我通知你？”
掐了嘴里的煙，蘇明點點頭，找不到概念具現體，還真沒有別的什么好辦法。
其實辦法不是沒有，而且還挺多的，但不管哪一種手段用了都是撕破臉的事情，現在這種情況還不至于用。
“好吧，那就只能這樣了。”蘇明嘆了口氣，他收好煙頭，和霍格斯閑聊道：“你們最近忙嗎？我剛接手了超越領域這個立交橋，它能連通幾千萬個多元宇宙，作為至尊法師，我自然希望維山帝可以去這些世界里傳播信仰。”
“回頭我會給奧淑圖說的，其實也只有她喜歡傳教。”青蟲又吃了一口雞，滿意地咂吧嘴：“你也知道，我是外來的，不依靠信仰這種東西；阿戈摩托是奧淑圖的兒子，他什么都聽母親的。”
“隨便你們吧，要是不想傳教也告訴我一聲，那我就要安排手下過去，給我自己收集能量了。”
蘇明擺擺手，他就這么好心地一說，如果維山帝不打算提高自己的層級，那就算了，沒有上趕著給他們送禮的道理。
“嗯，奧淑圖會聯系你的，對了，你身邊的死亡看著很陌生啊。”霍格斯打量著在白色空間里還要打傘的女孩，他發現這個死亡概念和之前的完全不同，不是分身或者什么別的東西，而是一個活人。
把生命和死亡兩個概念融于一身，這是什么怪物？
死亡只是笑，提了一下裙擺，像淑女一樣行禮，卻什么都沒說，她和滿身詭秘氣息的外神沒什么好說的。
大眼瞪小眼了一番后，霍格斯抱著烤雞的影像消散了，而死亡則歪了下小嘴：
“我發現你們這個多元宇宙簡直太奇怪了，各種概念實體到處亂跑，還有宙外生物活動，尤其是這么強的。”
“霍格斯？他是個外神，我都認可是神的家伙里沒一個弱的。”蘇明讓副官傳送兩人回地球，他要帶死亡去逛街：“不過他和我關系很好，人也挺不錯的，至少挺淳樸的.......副官，送我們去阿三國，找個好玩的混亂地方。”
傳送的藍光一閃，副官自己沒說話，她跟超越領域那邊忙著呢。
“哦？”死亡走出藍光，此時她已經和喪鐘抵達了孟買的一處偏僻樓頂：“為什么這么說？”
“霍格斯一點都不擅長說謊，我提到被永恒和無限坑了的事，他一點都不驚訝，這就說明他事先就知道了什么，維山帝可能就是在背后給永恒和無限出主意的主使.......”
喪鐘笑了一聲，聞著空氣中的機動車尾氣和牛糞味，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給死亡說著自己的推理。
霍格斯不夠黑暗，作為外神來說，他太光明正大了。
雖然他特意以卡通青蟲形象出現，沒用選慣用的老虎頭，因為蟲子臉很難被人看出表情。
可蘇明是傭兵，不是心理醫生，他可以通過邏輯分析來獲得情報，而不是非得看到表情和眼神。
死亡微笑：“那你要殺了他們嗎？”
“哇，你也太黑暗了，維山帝可是罩著地球的善神組合，名義上我還是給他們打工的呢。”
蘇明故作驚訝地看著女孩，帶她往樓下走：
“其實我很高興，因為過去只有我利用他們，而今天，他們終于也有利用到我的地方了，而且還是拐彎抹角地用，這意味著我的力量已經能讓他們正視了，這對于穩固關系很有好處。”
“這么說，也沒錯。”死亡捏著自己胸口的十字架玩，攬著喪鐘的胳膊東張西望，她還沒來過印度呢，尤其是住宅樓的樓道里為什么會有牛糞這一點，她很好奇，但嘴上還說著：“但我得提醒你，任何人類所謂的神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擁有感情的那種神。”
“我早就知道這一點，放心吧，但是三位一體維山帝的情況不一樣，三位一體這意味著什么你也該懂。”蘇明笑著拍拍她的手，幫她把小黑傘打起來：“不說他們了，走，我帶你去逛街，你沒吃過干凈又衛生的東西吧？”
“嗯？你似乎在暗示什么？”
死亡睜大了眼睛，她過去每次暫留人間，不是在英國就是在美國，還沒來過英屬殖民地呢。
一出住宅樓，門口就是一條土路，塵土飛揚的，到處都是人，隨處可見污水和排泄物，真是人間仙境都難以形容的景象。
不過有個好消息，那就是死亡的膚色非常白。
在印度，膚色越白就越有地位，來自歐美的外國人同樣也是人上人，和日本的情況很類似。
所以，買脆球吃的時候，人家街頭廚師至少沒好意思用上左手去做飯，倒是給人的感覺要好多了。
各種各樣的阿三小吃，喪鐘都買給死亡嘗了個遍，所以大約在一小時后，她又體會到了另一種以前沒體會過的感覺。
喪鐘說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叫做竄稀。
不過她還是很高興，吃飽之后的滿足感，第一次腹痛的感覺，還有作為人類第一次上廁所的體驗，尤其上的還是印度的土廁，真是印象深刻。
在帶著她墊了墊肚子，順便大開眼界之后，游玩才正式開始。
來了漫威40k地球，自然有很多地方可以玩，第一站當然是卡瑪泰姬，喪鐘的至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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