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
天神組的敵人沒來，但盟友到了，蘇明從兒童騎的塑膠馬上站起身，朝天空中的對方揮手致意。
“同志！”
矮小的哈巴狗人戰衣腳底噴著火光，激動萬分地從天而降，淚流滿面地和喪鐘擁抱，就在大家都以為趕來的努瓦利人是要感謝喪鐘幫他們報仇了之時，可是狗狗卻嘆了口氣：
“你怎么把咱們的債主全殺了啊？！糊涂啊！他們也欠著你們錢呢。”
沒錯，努瓦利人是相信了蘇明胡編的那什么‘萬年孤獨’，并以為人類也是另一個債主。
實際上，他們要找超越神族報仇不假，但也只是想要仇人們賠禮道歉，然后把當年簽下的傭金付清。
至于要超越神族的命？他們沒想過，要不然‘腎上腺素槍’也不會只是一件非致命武器。
他們和喪鐘的真正分歧點也在這里，作為入侵地球的可惡外星人，蘇明需要超越神族全去死；可努瓦利人作為債主，他們不希望欠債的對象死掉，因為那就成壞賬了。
但這點分歧，對于蘇明來說不算什么事，他只是一拍狗頭蛤蟆人的后背，蹲下來說：
“小事，同志，超越神族欠你們的債，我們人類背了，馬上就還給你們。”
“真的？”哈巴狗睜大了眼睛，仿佛金紅裝甲都變亮了，它的淚水再次滾滾而出：“你確定能代表人類為這次宣言負責嗎？同志，這可是很嚴肅的事情，我們一族很尊重人類的堅強精神，可這份債務真的不少。”
“具體是多少？我還真沒問過你們這個。”蘇明拉著狗狗到一旁沙坑旁坐下，看著狗開始用后腿撥拉那些沙子，微笑著詢問。
“三千億億噸黃金，包含了當初三十萬七千六百五十五年的滯納金，還有2的違約金。”
蛤蟆狗頭人立刻掏出設備來聯系財團總部，同時快速地背出了一串數字。
這數字就是他們一族背負的恥辱，在每個族人的噩夢中不斷出現，想忘都忘不了。和財團總部匯報后，他還緊張地看著喪鐘，擔心他可能要反悔，或者覺得數字太大，又補充說：
“大老板們說了，看在我們的同志關系上，違約金可以免了。”
看到他那擔心的樣子，還有狗狗眼里期待又害怕的情緒，蘇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就這？這就支付給你們，不過你們做生意也太實在了，打理動物園一百多萬年，收費這么低，違約金還只有2？這合同也太淳樸了。”
“不，已經很過份了，滯納金和違約金之類完全都是錢生錢，畢竟我們沒有付出任何物質和能量。你們人類可能還沒有把商業發展到我們如今的程度，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們也會明白，任何錢生錢的把戲，都是在慢性地殺死自己的金融體系。”
努瓦利人非常感動，他的小爪子握住喪鐘的手，上下搖晃個不停，同時還十分認真地給出了告誡，那是努瓦利人一族在幾百萬年前就走過的彎路。
只有當價值和價格無限接近的時候，商業行為才有成為社會秩序的機會，而企業政體需要的就是這種公平。
你以為努瓦利財團是巨型托拉斯，可實際上他們是生產供銷信用三合一的合作社。
“這樣啊，那情緒價值呢？諸如此類難以量化的價值呢？”
蘇明用絞殺連通了小富的神經，下令讓他去捏一顆黃金星球出來，自己則笑瞇瞇地繼續和狗對話。
“沒有什么是難以量化的，如果有，那也只能說明科技發展還不夠。”解除了種族的債務危機，成為英雄的外星人此時激動異常，可謂是有問必答，他取出一個玩具車遙控器模樣的設備來，展示給喪鐘看：“超越神族該死！”
他罵了這么一句，隨后儀器上就出現一個數值，然后這個數值就變成了另一個數字，發出金幣的聲音，飄進了一旁的錢袋子圖案里。
“把情緒都量化，然后回收情緒來賣錢么？”富蘭克林覺得大開眼界，他似乎又有了點靈感，拳頭一敲掌心：“對了，情緒也是一種腦電波活動，電流傳輸也就意味著產生了能量，是能量就可以轉化為價值。”
狗狗人笑著用手一指男孩，表示他說對了，又補充道：
“這個設備就是我們內部使用的結算工具，財團愿意花錢來收購我們產生的各種情緒，因為情緒白白消散，不如用來保護環境。”
“我倒是知道‘宇宙真理教會’使用著古怪的精神引擎來驅動戰艦，只是一時間沒有往這個方向想。”旺達打量著外星人手里的小道具，但是很快移開了目光，興趣缺缺。
有了混沌魔法之后，三維現實中的大多數事情自己都能心想事成，那么，錢不錢的就無所謂了。
她如今的目標，是探尋混沌的根源，也就是混沌能量究竟從何而來，為何又無窮無盡，只可惜絲毫沒有頭緒。
幾人說話間，富蘭克林的工作也沒拉下，他發動自己的能力，在努瓦利人戰艦的旁邊變了一顆星球出來。
不大，也就和月球差不多，但通體都是99k金制成，支付那些欠款是綽綽有余。
以前蘇明覺得，明明超越神族那么有錢，還要賴著努瓦利人的帳不還，實在是太不做人了。
但今天知道具體數字后轉念一想，會不會是因為數字太小，這些家伙給忘了？
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黃金這種東西雖然在地球上還是硬通貨，但將來，和能量掛鉤的貨幣才會是主流，而且超越神族似乎就沒有錢的概念，他們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給錢。
倒是努瓦利人看到那金色的天體比自己飛船都大，一時間有些麻爪，他猶豫地說：
“錢我已經看到了，你肯定是多付了幾倍，可我們怎么把它拿回去呢？”
“別急，多付的其實就是預付款，我想和你們再加深一下貿易往來，怎么樣？”蘇明笑著摟住了外星人的肩膀，親切地詢問道。
他不喜歡外星人，因為老祖宗有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但像努瓦利這樣愛好和平，有著高超科技，做生意都十分老實的種族，也確實讓人喜歡。
“當然可以，同志，你想要做什么交易？”
提到做生意，這外星人代表就精神了，他的眼睛睜得像燈泡一樣圓。
“我想雇你們幫我繼續打理荒蠻大陸，當然，還有未來的一個宇宙動物園，不需要做什么復雜的事情，就是維持一下治安，打掃一下環境，也就是保安和物業的工作。”
蘇明指了指天上的金色星球，如果同意，多出來的那些黃金就當訂金了，而且馬上給他傳送到母星旁邊去。
人類的科技并不落后，因為喪鐘自己也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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