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在黑暗中,寂靜無聲地檢查每一間房間,可惜沒用的垃圾居多,這里的一切設備在蘇明看來都很原始。
比如電療設備,比某教授的差遠了。
洗腦機器,捆綁帶都不是真皮的。
還有破破爛爛的研究室,有塊黑板就開始搞研究了。
蘇明即使穿著重甲,也有特殊的技巧能跑動而不發出聲音,黑暗中只有時不時開門發出的輕微‘吱吱’聲。
轉了一半的房間后,他發現了一個起床噓噓的研究員。
估計是助手什么的,畢竟真正的科學家都是住套間的,只有打雜的學生才要半夜出來到走廊里用公共廁所。
蘇明趁他尿完打顫的時候,從背后伏擊了他。
“我問,你答,小聲。”
他換上了熟練的俄語,從背后湊近了俘虜的耳邊。
俘虜的褲子掉在了地上,他的雙手想要掰開那鐵鉗般的大手。
但身后的人死死控制住了他,不管如何掙扎,那個只能聽到聲音的人都紋絲不動。
“不配合?”
蘇明右手捂著俘虜的嘴,左手掐著對方的脖子,微微用力就把他提離了地面。
果然俗話說得好,雙腳離地了,病毒就關閉了,聰明的智商就再次占領高地了。
研究員立刻瘋狂點頭,表示愿意配合。
“水蛭藥劑在哪里?”蘇明松開了捂嘴的手。
“在首席科學家那里,他一直親自保管。”
“他在哪?”
“沿著走廊走,左拐后直走再右拐,那個大套間就是他的。”
“你的研究課題是什么?”
“精神凌辱對人類控制論的影響。”
“謝謝,下輩子做個好人。”
蘇明直接掰斷了他的脖子,丟掉了尸體。
沒辦法,為了潛行的完美達成,俘虜沒用。
而且這種研究怎么折磨別人的研究員,蘇明不怎么需要,過去喪鐘的記憶里,已經附贈給他太多黑暗的知識了。
走出臭氣熏天的廁所,蘇明按照口供繼續前進,當然所經之地是不留活口。
這里的科學家不如說都是精神病專家,研究最多的項目就是控制論或者洗腦方法,都是些瘋子。
看來只有首席科學家是生化方面的專家,怪不得水蛭藥劑在他那里。
蘇明湊到了套間的門外,聽到里面有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運動。
他之前看到過首席科學家的照片,是個禿頂留著山羊胡的老頭,這大半夜的就這么做研究嗎?
蘇明悄悄推開了門。
看到老頭正和一個干癟丑陋的老女人搞在一起,口味太重,蘇明有些后悔進來了。
不過那個女人的警覺性明顯比科學家高很多,她立刻通過空氣流動的改變發現門開了一瞬間,然后發現了房間中的第三個人。
和平常女人會尖叫或者遮掩不同,她立刻從床上躍下,光溜溜地朝著入侵者沖來。
首先就是打算用指頭戳蘇明的目鏡。
比較合理的選擇,獨眼的人,剩下的那只眼確實看起來像是弱點。
但作為經常和蝙蝠俠打交道的喪鐘,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頭盔不是以前喪鐘戴著布頭套,如果說哪里最結實,那必然就是這塊目鏡,有人試圖攻擊這個‘弱點’的時候,喪鐘有幾十套后續的手段。
他輕飄飄地隨手就撥開了女人的進攻,同時踢飛了一旁的椅子,把打算溜走的老頭打暈在地。
女人像是發瘋一樣地進攻,在戳眼不成之后,開始試圖攻擊喉結以及下三路的弱點。
蘇明一邊輕描淡寫地化解,一邊感受著這種刺殺搏擊術和常規格斗方式的不同。
總體來說,感覺有些像是刺客聯盟的那種路子,只不過更加陰險和卑鄙。
刺客聯盟好歹還是追求榮耀的武者集團,雖然也搞暗殺,但他們只是突然出現在別人的房間里,和目標正面對戰。
而紅房子只培養毫無底線的殺手,她們學習的就是如何攻擊敵人的弱點,不管是人性上的還是生理上的。
這個老女人應該是教官之一,不管是出招的力量還是敏捷性,都比常人要強不少。
而且看年齡至少有半百之數,但凌空翻之類柔韌性的動作依舊不成問題。
她的雙臂和雙腿在戰斗中被蘇明格擋,四肢都是一片青紫,連指頭都斷了幾根,但她一聲都不吭,只是默默地繼續進攻。
算是個不錯的戰士,可惜是敵人,她也許能對付十幾個普通人,然而和喪鐘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有面對明顯比自己強的敵人的勇氣。
出于對戰士的尊重,蘇明沒有用武器或者絞殺這種超常規的手段,只是在學會了她的格斗套路后,看準時機猛然出手。
猛擊對方的下巴造成眩暈,然后抓住脖子一擰。
解決了,蘇明扯下床單來把女人蓋住,算是讓她體面一些。
然后他在房間里尋找可能存放藥劑的地方。
幾乎不用尋找,巨大的保險箱就在墻角放著呢,別人開鎖需要聽診器或者電焊,蘇明只要大劍。
一排緋紅色的液體就放在試管里,保險柜里還有不少研究文獻,一些現金和首飾。
文件中記錄了水蛭藥劑的特性以及臨床實驗結論,這種藥劑會讓受體擁有更強的細胞分裂和增殖。
也就是說獲得長生不老的能力,以及在自愈、力量、敏捷性等方面小幅度的提升。
但那些方面的提升微乎其微,如果普通人重傷需要一個月康復,黑寡婦大概需要25天?
倒是這藥劑還會增加身體免疫力,讓注射者不會容易感染和得病,這個倒是有些意思。
蘇明要的就是沒被培訓出來的學員們,不是黑寡婦才好。
趁著年齡還小,送進忠嗣學院改造一下,還能成為對企業有用的人。
不要滿腦子都想著殺人,殺人不是唯一的解決方法,世界如此美好,她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
一邊搖頭嘆息,蘇明順手給首席科學家補了一劍。
這老頭沒用了,他不是水蛭藥劑的研究者,只不過一個普通的化學博士罷了,而且活體實驗的手法太惡心,讓人生厭。
蘇明把保險箱里的文件和財物全部卷走,裝進一個枕頭套里,讓絞殺再伸出一條觸手來幫他拎著。
試管中裝著的水蛭藥劑,他則小心地收進自己的雪茄盒里,放在安全的位置。
絞殺現在又幫著拎錢,又幫著拎資料,顯得很沒有精神。
此行的目標完成了二分之一,剩下的就是掃清所有敵人,救出自己未來的學生們,然后想辦法帶著她們安全撤離。
蘇明早有計劃。
一層又一層,每層的安保措施都差不多,少量的衛兵就在走廊里巡邏,他們此時還哈欠連天的樣子。
墻角殺,轉角殺,怪人突然從紙箱子里鉆出來,各種手段讓衛兵防不勝防。
在教官的宿舍都被蘇明掃清了之后,他又收入了不少的金錢和財貨,現在應該就剩最底層,學員的宿舍區了。
“哎呀,真是麻煩啊,以后有了強力幫手就不用自己來做這種事情了。”
蘇明心中吐槽,默默地走下樓梯,陰暗的地方讓他感覺很熟悉,就是周圍所有的墻壁全是紅色,這就有些太過了。
有一種臨床心理學的旁支,叫做色彩心理學,就是研究顏色對于人類心理能起到的作用,和研究抽象斑塊的羅夏實驗同出一源。
比如一個人長期生活在深藍色的房間里,他就會變得抑郁;生活在綠色房間之中,心情就會變得愉快;
而全紅色的房間,在研究結論中被證實會讓人血壓升高,心速加快,時刻處于敏感狀態中。
紅色象征熱情、性感、威望、自信。
但同時也代表著血腥、暴力、忌妒、控制。
“唉,利維坦的這些人,有心思搞試驗玩養蠱,不如多培養些特工出來更實際。”
蘇明走下了最后一級臺階,從墻角處探頭向外查看,這里的空氣中都充斥著血腥味和化妝品的味道,一些微弱的腳步聲在不遠處漸漸靠近。
看看九頭蛇,雖然特工實力很一般,但擅長偽裝,而且人數眾多。
手合會,全是忍者,戰國時代遺留下的那一套,下忍數量多得要命。
天朝古語有云,積土成山,積水成淵,利維坦好幾年培養出一個黑寡婦,這得積多少年?
就算計劃用冬兵計劃補足數量,可那邊不是還沒落實么?研究出來利維坦也沒用上多久,蘇聯解體后冬兵都被九頭蛇撿走了。
衛兵不值一提,輕松搞定這最后的一些敵人,蘇明開始一個個打開女孩們的房間。
也許有人以為會像是警察救人質一樣,有種種驚喜和歡笑,但現實不是那樣。
女孩雙手都被銬在床頭上,維持著投降一樣的姿勢。
就算蘇明走進房間,她們也只是在黑暗中靜靜地躺著,無神地看著他目鏡的紅光,一言不發。
他從守衛身上搜到了手銬的鑰匙,把小女孩放了下來。
“你是來救我們的嗎?”小女孩坐了起來,楚楚可憐地整理著自己的小裙子。
“是的,小姑娘,救你們每個人。”蘇明回答道,他摸摸女孩的腦袋:“現在去門外等我,我把你朋友放下來。”
小女孩點了點頭,服從了命令,但當蘇明轉身去解救她的室友時,這個女孩從背后偷襲了他。
她跳到了蘇明的背上,用雙腿卡住腰部,然后伸手來扳蘇明的下巴,像是打算扭斷他的脖子。
可惜,扳不動,她又開始用拳頭打脊椎的幾個關鍵節點,像是打算讓蘇明癱瘓。
但在蘇明看來,她的攻擊就像是小貓撓癢一樣,不說X金屬的骨骼,就這一身圣像盔甲也不是徒手能打爛的。
蘇明反手把女孩揪了下來,像是提著貓一樣放在眼前,看她夠不著依舊手腳并用的亂撓,還做出兇狠的表情。
床上另一個被鎖著的女孩也開始掙扎,不停地嘗試要踢蘇明。
這讓蘇明反而覺得自己是什么燒殺搶掠的強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