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被釘在王座上的麥姬肯,自然不是戴安娜的對手,當對方舉著神器砍過來的時候,她只能抬起腿,用腳下的高跟鞋和她對抗。
可戴安娜已經和蘇明學壞了,她的火神劍只是佯攻,關鍵則是真言套索。
女俠直接一把抓住麥肯姬的腳腕,用套索飛快地將兩條大白腿捆住,接著套索不斷纏繞向上,把對方像毛毛蟲一樣綁了起來。
用力一扯,繩索勒得麥肯姬曲線畢露,平添了幾分女人的柔弱感。
在雙手被釘,天使之力不能動用的情況下,麥肯姬擺脫不了真言套索的束縛。
“告訴我!出口在哪里?!”
真言套索被她抓在手中,隨著她的提問,繩子泛起一陣金色的強光。
“啊啊在那邊,沿著那條走廊向前,就是你剛才來的反方向!”
麥肯姬臉上露出了難以言喻的復雜表情,像是沉浸于無限的快樂中,臉色潮紅發出了誘人的嬌喘。
但嘴巴同時不由自主地說出了戴安娜想要的情報。
戴安娜也有些尷尬,一個女人在她面前露出這種到了一樣的表情,讓她感覺怪怪的 還有原來剛才走出臥室應該走左手邊嗎?那這之前的戰斗豈不是都沒有意義?
不過知道這些就行了,她還急著要找喪鐘算賬。
她收回了套索后退幾步,她已經勝利了,而且地獄女王太奇怪了,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里停留。
“亞馬遜人不是奴隸。”
丟下這句話后,戴安娜就消失在走廊中。
麥肯姬靠坐在王座上,嘴里發出嗚嗚的喘息聲。
剛才的掙扎讓她的雙手流出了更多的血,再加上被捆綁和拷問,她感受到了無比的愉悅,爽翻了。
沒錯,她是個受虐狂,路西法就經常對她冷暴力,比如放置play,言語羞辱什么的,她反而愛他愛得要命。
她也虐待自己,把自己釘在王座上,讓她時時刻刻都很爽,有一種自我封閉的孤獨感。
而剛才她本來還期望亞馬遜人會打她,讓她痛苦,讓她更爽些的 可惜戴安娜并不瘋狂,亞馬遜不打沒有抵抗能力的人。
麥肯姬平靜了一會,甩甩自己的黑色長發,恢復了女王的氣勢。
接著,她把冰冷的目光轉向角落處的那些小惡魔。
“來人!”
她高聲叫道,而從王座間后面的密門中,立刻走出了另一支更加精銳的近衛隊,他們才是真正的親信。
為首的高大惡魔單膝跪在王座之前,低下了長滿尖刺的腦袋:“我的女王。”
“殺了它們。”
她示意近衛去處理那些小惡魔,它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地獄的女王在被捆綁的時候顯得很舒爽什么的 “遵命。”
高大惡魔立刻站起身來,拔出了燃燒著地獄烈焰的武器,獰笑著走向了小惡魔們。
那些小惡魔只是宮殿中的仆人,它們毫無戰斗力,甚至在大惡魔的威壓下,他們都無法尖叫出來。
“殺慢一點,我想聽它們痛苦的哀嚎,再來一點氣管漏氣的聲音,那嘶嘶的聲響我很喜歡。”
麥肯姬補充了一句,閉上眼睛像是在期待著什么。
高大惡魔收斂了笑容,布滿熔巖般皴裂皺紋的大臉上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你的意志,我的女王。”
火焰從他的武器上褪去,露出了下面原本被掩蓋起來,像是鋸齒一樣的黑色劍刃。
女王想聽臨死者的慘叫,那她必將得償所愿。
很快,王座間里回蕩起了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時不時還有麥肯姬開懷的笑聲,不管是施加痛苦還是獲得痛苦,都讓她高興。
她是地獄魔王,就是為此而生。
戴安娜已經返回了地獄主街,好在既然叫做街而不是集市,說明這里只有一條路。
沿著大路走,她很快就看到了原野中矗立的兩扇大門。
象牙之門和尖刺之門。
那么問題來了,該走哪一扇?
喪鐘當時說過,如果認為夢是虛假的,就走尖刺門,如果認為門是真實的,就走象牙門。
雖然夢境之國只有一個,但門后的內容是完全不同的。
夢由心生,不同的心,就有不同的夢。
想起之前自己做的夢,還有被回憶起來,幼年時關于赫卡忒的種種噩夢,戴安娜不愿意相信那是真實,她寧可相信夢是相反的。
她走進了尖刺之門。
推開這巨大的門扉需要驚人的力量,不過戴安娜有的是力氣,她只需要打開一條小縫,就足夠她穿過了。
和尖刺之門猙獰恐怖的外表不同,門內的景象顯得非常美好,綠樹紅花,處處都顯得安靜祥和。
在這里,她想要痛揍喪鐘的心思都變淡了,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不過使命感很快提醒了她,她不再看路邊可愛的動物和天空中笑瞇瞇的太陽,而是快速向著睡魔的城堡方向飛去。
喪鐘和幾人說過,睡魔失蹤了,但城堡中還有亞伯和該隱,這對總是在上演各種謀殺案的兄弟,會幫助她前往現實世界。
只要到了現實世界,聯系上蝙蝠俠,自然可以知道小隊在哪里了。
在該隱憑空變出一把大斧頭,從背后把他的弟弟亞伯砍成肉塊后,碎肉亞伯告訴了戴安娜如何離開夢之國。
通過城堡中睡魔的畫,就能前往畫中的地方。
戴安娜向兄弟兩人道謝,他們將永遠不斷重復這個謀殺的故事,這是世界的夢。
她扭頭看看天空中黑白混雜的巨大裂隙,越發感覺到毀滅的逼近。
走在睡魔的城堡中,奇怪的雕像在不斷和她搭話,但她的心思則全部在辨認那些畫上。
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一副艾尤島的油畫,上面的海浪還有礁石,就像是真的一樣。
對了,瑟茜,直接找她詢問,就能更全面地知道自己被打暈后發生了什么。
戴安娜打定了主意,一頭扎進這幅畫里。
她回到了艾尤島,而瑟茜現在正在洞穴中擺弄著一些魔法道具,她并沒有像她之前說的那樣,離開這里去避難。
從戴安娜一踏上島嶼,她就感覺到了,她輕輕放下手中的護符,坐在沙發上等著戴安娜。
她想起了那個光頭的男人,還有那個狂笑的瘋子,現在的情況,和他們說的一點都不差!
真是可怕的算計。
但想到自己可能獲得的好處,她覺得從來沒有這么期待過戴安娜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