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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蘇塵打敗魏亢,在場的那些州子們,足足經歷了數十個呼吸的愣神、腦袋轟鳴,才漸漸地反應過來,一個個,再看蘇塵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全是驚疑不定、不敢置信。
沒有人能想得通,為何,一個大道境二層的修武者,能夠打敗歸真境四層,這之間,差了二三十個小境界啊!!!
觀整個無恨天的武道繁衍的歷史,似乎都找不到第二個能夠越級如此多的小境界戰斗的修武者吧?
何況,很多州子,到了此刻,才想起來,蘇塵,似乎還沒有五百歲,不到五百歲,擁有至少達到歸真境四層的實力,也是億萬里無一的存在吧?
一時間,蘇塵仿佛成了一個矚目的吸睛器,一道道眼神死死地盯著他,恨不得穿透他的皮層,看透他的內心和靈魂一般。
直到…
“14號,43號。”直到馮沖開口,打破詭異的氣氛。
擂臺戰,繼續之。
14號,名為喬戌,43號,名為唐烏。
兩人來自喬家和唐家,在場的十二個勢力中,比較偏后,加上兩人都是歸真境三層中期的境界,于在場的州子中,也是差不多墊底的存在了。
因而,兩人的擂臺戰,倒是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
不少州子,是一邊百無聊賴的看看這兩人的擂臺戰,一邊時不時朝著蘇塵這邊看來,似乎,心思和心神,依舊被蘇塵牽引著,久久不能緩過來。
最終,唐烏勝了一招,以肩膀碎裂的慘烈代價,打敗了喬戌。
接下來。
“15號,42號。”擂臺戰還在繼續,快速的進行著。
這一場,同樣屬于可看可不看的一場,沒有什么太大的波瀾,一個歸真境三層中期,一個歸真境三層巔峰,結果可想而知了。
接下來的16號、41號,也同樣沒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直到第17號、40號。
頓時,在場的域子們,一個個眼神直接亮了!!!
為何?
因為,40號,乃是尤凃。
雖然,尤凃實力不行,在場的,他幾乎墊底。
可尤凃是尤家人,就夠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今天的擂臺戰,就是尤家和馮家、魏家、伍家的爭斗。
只要有尤家的,一定是好戲。
“17號是他?”隨著馮沖點名了17號、40號,馮家那邊一個站在馮沖身后的年輕人站了出來,面紗下,尤悠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
尤凃同樣臉色微微白了一分。
而周圍那些州子們,則是震驚中帶著一些驚喜:
“尤凃慘了,竟然碰到了馮櫝?”
“據說,在馮沖沒有崛起之前,馮櫝就是馮家年輕一代第一人。”
“馮櫝可是老牌的州子了,雖然,他成為帝子的概率不大,但,在原州的九十九個域子中,也是靠前的。”
“一招,尤凃在馮櫝手里,絕對是一招就要被秒敗。”
“馮櫝可是歸真境四層最巔峰了,距離五層,也就差一絲絲,尤凃怎么戰?差了太多太多…”
“小姐。”尤凃自己也是朝著尤悠看去,咬了咬牙:“小姐,我…我不是馮櫝的對手,贏不下來,不過,我…我會拼命,一定不給尤家和小姐丟臉。”
尤凃有自知之明,遇上馮櫝,他就是死,也不可能有一絲絲的贏下來的機會。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敗的堅韌、漂亮一些,不丟人。
尤悠不吭聲,倒也不是怪尤凃,只是暗恨馮沖等人的無恥,果真是作弊到了極點,無恥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刻意安排,怎么蘇塵、尤凃接二連三的都遇到馮家、魏家、伍家這三家的修武者?
現在該怎么辦?
讓尤凃上去,弄不好就是一個重傷。
不讓尤凃上,誰代替尤凃?自己還是蘇塵?
“尤姑娘,不如這一場,你自己出手吧。”就在這時,蘇塵開口道。
“啊?”尤悠一驚,朝著蘇塵看去,有些猶豫:“我出手,倒是可以打敗馮櫝,可下一場呢?”
尤家的下一場,是輪到尤悠自己,而按照馮沖等人的作弊手段來看,尤悠的對手,一定很強很強…
這種情況下,尤悠清楚,自己如果現在對馮櫝出手,一定會所消耗,短時間內,很難恢復,下一場再面對一個更強的對手,下一場幾乎就輸了。
“下一場,還不明朗,你輸贏很難說,為了下一場,這一場放棄了?多不值得?不如先贏下這一場,穩穩的攥在手里再說。”蘇塵笑著道。
尤悠的美眸一亮。
是啊!
這一場,如果她不上,必敗。
如果她上了,必贏。
何必為了下一場,而放棄這一場,下一場也是3個積分,這一場同樣3個積分。先拿到3個積分才是王道。
事實上,蘇塵還有一句話沒有說,他覺得,下一場,輪到尤悠自己那一戰的時候,他可以代替尤悠出戰,僅此而已,蘇塵覺得,下場,輪到尤悠的那一戰的時候,一定不簡單,尤悠就算是不消耗,保持巔峰狀態,弄不好都是輸多贏少,他要自己上。
一邊,尤凃欲言又止,最終,卻是低下頭。
他也很想請戰,可惜,必敗無疑,他怎么請戰?
他忍不住攥了攥拳頭,暗自下決心,要更努力,不然的話,根本不能為小姐和尤家分擔。
下一刻。
“我來會會你。”尤悠站了出來。
驟然。
一片嘩然。
尤悠作為尤家的年青一代的領軍人,在整個原州,名氣都不小,被原州的修武者們看做是和馮沖、魏譽、伍壑、高遺四人一個級別的超級妖孽。
正常道理來說,以尤悠的驕傲和地位,不應該放下身段,去戰馮櫝的。
馮櫝雖強,可畢竟是馮家的年青一代的二號人物,比不上馮沖。
尤悠去戰馮櫝,似乎,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承認自己不如馮沖了。
“哼,果然是上鉤了。”遠處,馮沖、魏譽、伍壑三人的臉色多了一些欣喜。
“恭喜。”魏譽笑著道,玩味極了:“云老看著呢,尤悠自放身段,云老都看在眼里,她基本無緣帝子選拔賽的資格了。”
“馮兄料事如神。”伍壑也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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