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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3章 回家十六

熊貓書庫    劍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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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生艙同樣沒有儲存排泄物的功能,粗心的李績直接設計了一個洞,直通于外,想的就是如果真背棺材飛行的話,就讓老道揮灑虛空好了,卻沒考慮到還有現在這種情況。

  當然,也是不可能出現異味的,畢竟老道好歹也是筑基修士,不是臥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凡人,所以一些尷尬的生活垃圾可以通過弄進納戒來解決,再加上李績從外裹了層氣罩,不透氣的那種,也就不會因為異味影響到人。

  委屈的是老道,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個狹小的養生艙內,窘迫可想而知,他倒是無所謂,可李績卻想著給他換個寬松些的環境,畢竟年紀大了,他現在的狀態也很難入定靠調息來支撐長時間的旅行。

  李績身上有幾個浮筏,都是主世界使用的速度型小型浮筏,在暗域反物質空間并不適合飛行,他的考慮是,拿自己的小型浮筏綁在這條點亮星空號之后,讓老道在小型浮筏中待著,空間可要比養生艙大的多,最起碼可以隨便走動,這是后事,需要找個機會和筏主星空道人打個商量,而且,后面拖帶個小浮筏會不會影響整體速度就很難說,這個需要聽取專業意見。

  在暗域中飛行數日之后,點亮星空號速度被加到了極致,出乎李績意料之外的是,這破筏別看外觀破破爛爛,飛起來還真不慢,就是有點抖的厲害。

  正當他準備找星空道人談談關于加個小尾巴時,沒想到的是,麻煩倒先找到了他。

  筏中有九名真君,除筏主星空外,另有陽神一名,元神二名,五名陰神,也看不出來誰和誰相識,誰和誰有積怨,大家各處一角,相安無事,其中陽神真君當然理所當然的占據了靠近舷窗的視野最好的位置。

  “筏內擁擠,當行自重,磋爾小修,你帶進筏里,是來惡心大家的么?”

  說話的陽神早已不滿,事實上,從他一上筏時就心有怒意,屁大點的浮筏,核載不足半百卻是硬塞進了八十多人,空間就顯的緊張了許多,作為高高在上的陽神,他是從沒有經歷過這種糟糕的待遇的。

  他是臨時起意,去往另一方宇宙訪友辦事,因為走的急促,也沒法借用門派傳送力量,也是圖方便找了這么一個最快出發的中巴;中巴司機有些來頭,話說沒來頭根腳也不可能成為運營這條暗域航線的一員,這是個肥缺,盯著的人很多,所以,也沒可能因為陽神真君乘坐此筏就把其他多余的客人趕下去。

  還靠這點子超載來吃飯呢!至多不收陽神的紫清罷了!這也是處事之道,雖然空間憋旮,也堵的陽神沒話說;這就是航線老混子的油滑之處。

  這樣憋了十數日,陽神大修心氣不平之下,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發泄的目標,就是那口棺材!

  棺材本身也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棺材中的人,一應近乎凡人的生活習慣很是挑戰了某些有潔癖的高潔之人的底線,一些動作,聲音,氣味,哪怕隔著養生艙厚厚的艙壁,隔著一層氣障,它其實也是逃不過高階修士的敏銳感應的。

  尤其是某些有強迫癥的修士,一旦讓他們知道棺材中有人在新陳代謝,他們就總是自覺不自覺的去捕捉那種痕跡,捕捉到了心里又不舒服,不舒服就想表達…

  對這些全身上下一塵不染的修士來說,這就是種冒犯!

  “生老病死,吃喝拉撒睡,人之本能,人活著就是惡心,你不能因為惡心就不活著了?

  條件有限,情況特殊,艙中長輩,因為某些特殊原因需要前往彼端一行,此中隱情,還望各位見諒!”

  李績還是很客氣的,人在旅途,當忍讓大度,不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之事而大動干戈,況且,僅以塵緣當下的情況而論,如果硬說他們壞了浮筏的某些規矩,比如公共衛生,好像也還說的通?

  李績是個講理的,卻不會和人胡攪蠻纏。

  流露出不滿的畢竟是少數,有強迫癥潔癖的也不多,真君中有幾個,也不知道是確實認為這棺材有傷大雅,還是拍溜陽神馬屁;元嬰修士大都持看熱鬧心理,無論是陽神還是元神,對他們來說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別說在封閉空間內自我解決,就是大庭廣眾之下拉屎撒尿,他境界在這里,你還能說是臭的?

  “讓他睡到站,省的大家惡心!”陽神真君皺眉道。

  睡到站的意思,就是讓李績出手,不管是點穴竅,封血脈,鎖精神,用器物,反正把老道整暈個一年半載,讓他處于消耗最低的入定假死狀態就好。

  這并不算太過份,對一個正常筑基修士來說也不算什么,更不會影響到未來的修行,不過是種強制閉關的手法而已。

  但塵緣老道現在的情況可不適合這種強制措施,他不受靈,身體狀況也遠遠比不上正常筑基修士的水平,真這么強制睡一年,對壽命的影響是顯而易見。

  李績歉意道:“對不住各位,長輩有病在身,實在是無法支撐深層次假寂;要不這樣,我去和筏主商量商量,就在浮筏外掛條小筏,我們去小筏中待著,想來就不影響諸位的清凈了吧?”

  這種態度在筏中眾修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一個元神對上境的陽神,大抵如此。

  星空道人早已來到客艙,對事態的發展心中是不滿的,陽神名峮qun衍,是空間法陣附近一個大派,橫奠門的太上長老,很是多事的一個人,他此次橫渡是一根靈毛也沒掏,哪像人家那兩個冤大頭,足足掏了三千紫清!

  站在筏主角度,他當然更中意金主,但境界之下,有些東西卻又不能完全按照生意人的行為規則來行事,所以就想著上去當個和事佬,調停一下;旅行途中,最怕的就是這種筏中內斗,一個不慎,拆了他這浮筏都是輕的。

  但他還未開口,峮衍已是不耐,“推三阻四,你這是在糊弄哪個?你在浮筏之后拖個浮筏,影響速度怎么辦?大家都是客人,同樣交有紫清,憑什么就你們兩個可以在后面享受貴客待遇?

  抓緊封了他穴竅,大家都省事,你若不能,可需我來幫你?真要我來出手,我怕他就不止睡個十年八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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