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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2章 廊橋遺夢一

熊貓書庫    劍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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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孔下,立有一人,高冠束頂,闊袍大袖,往那里一站,仿佛便是千軍萬馬,也不得過。

  中天道門大長老,珺洱陽神真君!

  他是在這方宇宙聲名廣傳的人物,割鹿候雖然挑戰過八位陽神,那也只是這方宇宙中極少的一部分,單槍匹馬,他挑不過來,而且,很多陽神大能他連遞話的機會也沒有,個人,終究不是集體,他能影響的也不過是個人的聲譽得失,左右不了門派的興衰走向。

  在方天孔周圍,同樣聚集了大批數百名的修士,他們都來自中心地帶,距離較近,很是方便,顯然,這個珺洱真君并未隱瞞自己的行蹤用意,哪怕面對曾經擊敗過八名陽神的異域兇人,在氣勢作派上也是半分不落下風。

  “我觀小友此行,不是約戰,而是私仇,事至如今,不知老夫說的是也不是?”

  割鹿候一縱胯下騎獸,墨玉狇犽往前一竄,已是靠近方天孔,滾滾神識傳出,卻不是僅只對珺洱,更是對所有在場的數百名大小修士,

  “三千年前,這方宇宙還沒有浮游宮!浮游宮所在的小行星上本是一支普通修真家族的駐地,此事,別人未必知曉,您德高望重,歲月悠久,想來也知我所言不假!

  幽浮之罪一,奪人生發之地!便此原因,我欲與他了結,當否?”

  周圍圍觀群眾發出一片喧嘩聲,三千年前的事,這里的元嬰修士還沒有出生,便是陰神真君也未必出世,只有壽長的元神真君和陽神,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不過幽浮子實力強凌宇內,一方是當世強人,一方是破落家族,如何取舍不言而喻。

  修真家族,在界域內存身的是絕大多數,但如果家族內有真君存在,又不想局限于界內,便也有少數的家族會在宇宙深空中為自己尋一個建立仙宮的小星,也不是太過稀有之事,問題便在于,如果你這地方被人看中,是否有自保之力?

  現在看來,真相揭開,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浮游宮的那片碟形基座,之前并不屬于幽浮子,而是他奪自他人,鳥占雀巢不過在宇宙之中,誰又能說這地方就是我的,你不能拿走?又沒有地契,更沒有主持星體分配的機構,還是個實力的問題。

  所以,割鹿候的理由,可以成立,但又不讓人信服幽浮子可能私德有虧,但放在修真界中,誰又敢說自己是清白的?

  “既有罪一,必有其二,小友何不說個暢快?單論浮游宮,不能使人信服!”珺洱不為所動,像這些齷齪事,是遮掩不住的,強行出斷,反而會讓人覺的心中有鬼就不如讓其暢言,再尋其中之漏。

  割鹿候哈哈大笑,“彼有七罪,一孔一罪!你擋在這里充和事佬,有這資格么?”

  他言語干脆,動作更直接,身體縱起的同時,已是一拳揮出,剎那之間,珺洱所立的方天玉玦處,連龐大的天體都在隱隱震動,那是純粹到極致的力量本源,無視距離,拳出臨身!

  法修和體修斗戰,方法甚多,究其本質,無非是一拖二磨三控制,但對割鹿候這樣諸法不侵的,就很被動,因為控不住,所以便要接受他的恐怖力量攻擊,

  體修斗戰,一在身體,二在神通,但這割鹿候卻仿佛完全放棄了神通,把畢生所學全部凝聚在力量之中,打法確實簡單粗暴,但如果你扛不住他的力量沖擊,這最簡單的,便也是最致命的。

  之前這方宇宙的所有陽神真君在和割鹿候面對時,便是受困于這種窘境,他們的道境認知不能阻擋這至純至凈的力量本質,諸般花巧用不出來,只能疲于應付,越打越被動,越打越失去信心,最后現世頻繁被斬后,連過去未來的破綻都露了出來。

  珺洱陽神的應對,卻與之前所有陽神不同,他是縱法對攻!

  大割裂,大墜星,焚陽秘罩連續三個單體禁法把法修的攻擊發揮的淋漓盡至,卻絲毫不顧臨身的力量轟擊,只憑道術,道器,道體硬扛,因為他知道,一旦挪開,便失了先機,可能會拖的時間更長些,但法術上的威力卻發揮不出來,也試不出這體修的耐法極限,

  如此硬鑿,看的旁觀者大為驚訝,都不明白為什么堂堂一名經驗豐富的陽神真君,會用如此笨拙呆板的手法應對,就是金丹法修對陣體修,也不會這么的沒頭沒腦,主次不分!

  結果也是明擺著的,三次對轟之后,珺洱被擊成渣渣,而割鹿候則是分毫不傷!

  但陽神之體,又豈是只斬現世就能毀滅的?珺洱重生依舊,面色絲毫不變,甚至連斗戰方式都沒變化,接著子午牽機,霜刃天奪,小摘星,繼續術法對攻!

數息之后,再次被擊成灰灰,如此循環反復,其間割鹿候也曾嘗試攻擊珺洱的過去未來,奈何珺洱把自己的根腳藏的滴水不露,卻是屢出無功  百息之后,珺洱已被轟殺十數次,連周圍觀戰的修士們都面露不忍,他才在一次重生后不再回返,而是遙遙致意,

  “割鹿候現世無敵,老道不是對手,既無顏阻你,這便去也!”

  現場靜寂無聲,觀戰的數百修士,絕大部分都是遠聞其名,卻未真正看到過他的出手,今日一見,這割鹿候果然名不虛傳,見面更盛聞名!

  但也有極少數清醒的,他們懷疑的是珺洱陽神的戰斗方式,更像是送菜,而不是生死決斗,究其原因,卻無人能猜到!

  這其中也包括李績在內!他倒不是覺的珺洱的戰斗方式有什么錯誤,事實上,同樣的情況他自己也經歷過,想當初和趙廚子斗戰,便是互相對攻,絲毫不忌損傷。

  但他不理解的是,為什么割鹿候前前后后承受了數十次的禁法打擊,卻為什么恍若無事?

  萬法不侵?他才不相信這種論調!

  但他無法抓到其中的實質,除非是他親自飛劍攻擊,否則他也感覺不到那些術法的威力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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