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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爺!”
“仲連!”羅信又將目光望向了魯仲連:“一會兒我寫一封信,你帶在身上,然后回到陽林縣府中將書房內下面的那一箱金子帶著前往京城,找個客棧住下,到了鄉試那一天,去京城的狀元書局買一本《孔孟合璧》,然后將那一箱金子和我那封信,再加上那本《孔孟合璧》交給劉守有,劉守有若是有什么信帶給我,你就立刻返回。如果他讓你在京城等,你就等。一切聽從劉守有的吩咐。如果劉守有不接受我的金子,那么你就帶著金子返回來。”
“是,侯爺!”
“去吧!”
“是,侯爺!”
魯仲連和梁大柱匆匆離去,望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羅信心中嘆息了一聲,暗自道:
“劉守有啊劉守有,我就將這一寶壓在了你的身上,你不要讓我失望啊!如果你不幫我,我所做的一切都將變成無用功。
你一定會幫我是不是?”
“圣上老了,嚴嵩老了,陸炳也老了。而你正當壯年,你也想要坐在陸炳的位置上,是不是?我將寶壓在了你身上,就看你敢不敢將寶壓在我身上了。”
輕輕嘆息了一聲,羅信來到了床邊倒頭就睡,這一覺便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明。從屋子里出來,打了一趟拳,身上出了一層細汗,早有魯大慶準備好了溫水,羅信洗漱了一番,便帶著魯大慶出去吃早點。
羅信沒有回晉陽學府,而是就在這里居住了下來。他也沒有再去見孫繼先等人,而孫繼先等人也沒有來找他,似乎表面上看,雙方都在比耐心。
實際上,孫繼先他們還真是在比耐心,他們堅信羅信走投無路,最終一定會答應徐階的條件。羅氏沒有第二條路走。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狀元書局正在印刷《孔孟合璧》,而且宋泰沒有將所有的《孔孟合璧》都在晉陽府印刷,那樣的話。從這里向全國各地運送《孔孟合璧》實在是太顯眼。所以,他印刷了一批《孔孟合璧》之后,便派人將這些書分別送到了全國各地的狀元書局,然后讓全國各地的狀元書局秘密印刷。
每逢大事必靜氣。
羅信也極力讓自己達到這個境界,所以這些日子他也開始讀書。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心情很浮躁,難免會想到魯仲連去找劉守有會是一個什么結果。但是,漸漸地,羅信的心便靜了下來。
這一日。
羅信正在房間里讀書,便聽到院門上有敲門聲,緊接著便聽到魯大慶的腳步聲,然后是院門打開的聲音,隨后便又聽到魯大慶的腳步聲來到了他的書房門外,輕輕敲門。
“進來!”
魯大慶推門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個拜帖。羅信接過拜帖一看,便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來拜訪他的人竟然是陸庭芳的長子陸深。
羅信一直沒有見過陸深,聽陸庭芳說,陸深一直在南方一個小縣做知縣,想必是收到了家信匆匆趕回。
羅信急忙從書房內走了出來,便見到院子里站著一個身材適中的男子,眉宇之間鎖著憂愁。便急忙上前施禮道:
“不器見過周兄。”
陸深上下打量著羅信,眼中閃過了一抹贊許和一抹遺憾,輕聲道:
“我們屋里說吧!”
“是。周兄請!”
兩個人來到了羅信的書房落座,魯大慶給兩個人倒好茶,然后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陸深望著羅信嘆息了一聲。從懷里取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羅信的跟前道:
“不器,這是家父給你的信!”
羅信的眼睛就是一亮:“二叔回來了?”
陸深便輕輕搖頭道:“是…徐階派人送來的,你先看看吧。”
羅信的心中就生出了一絲不安,將桌子上的信拿了起來,將信封打開。迅速地看了起來,他的臉色變了,雙目之中涌動著憤怒。
陸庭芳的心中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和羅信退婚。
羅信心中十分清楚,這絕對不是老師的真心想法,這一定是徐階相逼。他此時的心中對徐階已經充滿了憤怒,他真沒有想到徐階會做出此等卑劣之事,不過想一想歷史上徐階所做的事情,似乎對他來說這不算是什么。
將信放在了桌子上,羅信閉上了眼睛。半響,睜開了眼睛望向了陸深道:
“周兄,老師心中的意思你知道嗎?”
“知道!”陸深點頭道:“家父也給家里寫了一封信,所以我們都知道。”
“你們都知道?”羅信的臉色一變:“黛兒也知道了?”
陸深的臉上就現出了一抹苦澀,微微搖頭道:“黛兒還不知道。但是,知不知道又如何?等到我們雙方解除婚約,也瞞不住她。”
“我不會悔婚的!”羅信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器!”陸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感動:“你知道家父悔婚的主要目的就是保護你,不想要你受到牽連。如果你依舊保持這份婚姻,對你沒有絲毫的好處。家父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弟子,我雖然和你沒有見過面,但是家父的書信中對你期望極高。還請你不要辜負了家父的這番心意。”
“我不會悔婚的!”羅信依舊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器,你怎么就這么犟!”
“周兄,你們想過黛兒嗎?如果我和黛兒退婚,黛兒怎么辦?”
陸深的臉上露出痛苦神色,默然不語。羅信輕聲道:“我們等二叔回來再說吧。”
“可是…”陸深輕聲道:“徐階的那位家人還在陽林縣等著我們退婚。”
“砰!”羅信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一拍桌子怒道:“欺人太甚,他留在這里就不怕我殺了他嗎?”
陸深心中一凜,看著羅信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勢,心中不由暗道,果然不愧是縱橫草原的人物,這身上的氣勢令我都感覺到震驚。但是,他自然不會讓羅信做出殺人之事,便道:
“不器,不要做傻事!”
“呼…”
羅信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將自己的心境平靜了下來,朝著陸深點點頭道:
“我不會的!不過,悔婚之事,周兄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