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的老爹,魯仲連父子和梁大柱都在,向著對面望去,卻見到還剩下二十多蒙古騎兵,這一輪沖鋒,自己這邊傷亡了三十多個人,而對方不過傷亡了三五個。同時羅信的心中一凜,因為他看到了當初被射死戰馬的那些蒙古人中還有著七八個存活,此時正揮舞著戰刀向著正在逃跑的那些考生的方向追去。最讓羅信心焦的是,一亮馬車的轱轆在慌忙中陷入了一個坑中停在了那里,而那輛馬車正是黛兒乘坐的那輛。
“沖!”
羅信想要去救黛兒,就必須從對面那二十幾個蒙古騎兵中沖過去。而且此時在遠處的一輛馬車上,那陸庭芳正從車門處探出頭來,老淚縱橫地呼喚著黛兒的名字,只是車速太快,他根本就跳不下來。
對面的二十幾個蒙古騎兵卻沒有看到那邊的場景,因為他們此時的精神力都集中在羅信這邊五十人左右身上,同時這些蒙古騎兵心中也是一松,剛才只是一輪對撞,就斬殺對方近三十人,只要再來兩次沖鋒就可以將這些人全部斬殺,至于那些正在逃跑的人,待斬殺了眼前這些人在去追殺也不遲。
“踏踏踏…”
對面的蒙古騎兵也開始了沖鋒,雙方在很快的接近,只是剎那間便對撞在一起,一陣令人牙酸的對撞聲持續響起,只是短暫的瞬間,雙方便交錯而過,羅信根本就沒有回頭去看那些身后的蒙古騎兵,而是縱馬向著黛兒的方向飛奔而去。以羅信的身份,此時已經成為了這支臨時組成對方的首領,所以其他的人見到羅信馬步不停地沖出去,這些想也不想地就跟著羅信向前飛奔,如同一陣風一般地刮向了正跑向黛兒的那幾個蒙古兵。
在他們的身后,此時已經剩下不到二十人的蒙古騎兵正在撥轉馬頭。想要進行第三次沖鋒,卻愕然發現羅信那邊的人根本就沒有撥轉馬頭,而是正在瘋狂地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只是在羅信身后剩下的人數已經不到二十,這第二輪沖鋒。目光騎兵又只是傷亡幾人,而羅信這邊卻是又傷亡近三十人。
“呦呵…”一個蒙古騎兵揮舞著彎刀向著羅信等人追了過去。
“呦呵…”那余下的蒙古騎兵也都呼喝著緊隨其后。
而就在此時,羅信已經追上了那幾個正在地上奔跑的蒙古兵,根本就沒有掄手中的臘木桿,而是直接催動胯下戰馬撞在了那個蒙古兵的身上。耳邊就聽到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個蒙古兵就已經被撞飛了出去,隨后才一掄手中的臘木桿向著地面上一個蒙古兵抽了過去。
“砰…”
那個蒙古兵的身體便被羅信抽飛了出去,羅信頭也不回地催馬前沖。這個時候,黛兒已經從車廂內跳了下來,正雙手提著裙子向著陸庭芳的方向跑著,只是他哪里跑得過蒙古兵,眼看著就要被一個跑得最快的蒙古兵追上,羅信齜目欲裂,將手中的臘木桿如同一根標槍一般地投擲了出去。本身的力量再加上戰馬飛速前沖的力量,那個臘木桿就如同閃電一般地激射而至。
“砰…”
臘木桿撞擊在那個蒙古兵脖頸,擊碎了他的頸椎,身體便撲倒在地上,轟隆之聲嚇得黛兒驚叫了一聲,腳下一個拌蒜,便摔倒在地上,驚慌地回頭望去,便見到一騎飛奔而來,馬上一少年。儒衫飛揚,卻正是她的羅家哥哥。
“羅家哥哥…”黛兒哭泣的聲音響起。
羅信的心中就是一痛,黛兒那一張花容失色的小臉,正又驚又喜地望著他。羅信催馬上前。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黛兒的身子將她拉到了馬上,放在自己的背后,迅速地脫去了儒衫,雙手一撕,結成了繩子。將黛兒綁在自己的身上。
“抓緊我!”
羅信輕喝,便感覺到兩只小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腰,同時一個身子貼緊了自己的后背。
“信兒,接著。”
耳邊響起了羅平的聲音,羅信回頭便看到羅平向著他扔過來一柄彎刀,伸手接過,便看到此時那幾個失去了戰馬的蒙古并都已經死亡,而且老爹幾個人手中的臘木桿也都換成了彎刀。羅信調轉馬頭向著前方望去,便見到前方剩下的不到二十個蒙古騎兵距離自己這邊已經不遠,羅平等人來到了羅信的身前紛紛調轉馬頭,此時包括那些護衛也都殺出了血性,只等著羅信發起第三次沖鋒。
“各位!”羅信凝聲道:“這次沖鋒之后,大家就分頭逃亡吧!”
“信兒…”羅平張口欲言,卻被羅信打斷道:“我們已經挑起了對面那些蒙古騎兵的怒火,這次沖鋒之后,他們一定不會再去追擊老師和眾考生,只會追擊我們。只要我們不向著老師他們的方向逃亡,老師他們就會安全。”
“那我們這些人也可以聚在一起…”
“爹,不行!”羅信凝聲道:“那樣只會讓我們都死在這里,分開逃亡還能夠活下些人。這就看命了,看那些蒙古騎兵追誰了。”
“信兒…”
“爹,來不及了,沖!”
這個時候對面的蒙古騎兵已經很近了,羅信這邊再不沖鋒,就會被對方一沖而垮。所以,羅信粗暴地打斷了羅平的話,雙腿一夾胯下戰馬,向著對面的蒙古騎兵沖撞了過去。
“沖…”
羅平大喝了一聲,催動戰馬向著前方沖了過去,梁大柱等人也紛紛催動戰馬向著對面沖撞而去。
“轟…”
雙方再次對撞在一起,羅信根本就看不清對面的蒙古騎兵,雙方的速度都太快了,剩下的只是本能的躲避和劈斬,這還是雙方只有二十幾人對沖,如果是大軍對沖,那人命便如同草芥。
眼前一空。
羅信便知道自己已經沖出了對方的騎陣,根本也來不及辨別方向,反正知道只要不回頭就不會是陸庭芳他們逃亡的方向,催馬向著一個方向便落荒而逃。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