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曜難掩擔憂,傳音簡單解釋道:“少圣感覺到青龍殿出事沒多久,分身與本體斷了聯系,且無法維系分身,事關重大,無奈只能讓我們將伴生靈植送回來。”
龍子澹心中焦急,現在只能先解決眼前再說其它。
解開人身化作漂亮的銀龍之身,伴生龍誕樹伴隨著龍子澹的龍吟聲,變作一條金色小龍印在龍子澹眉心,化作金色龍形標記。
龍子澹朝天發出吼聲,咆哮的龍吟將上方陰沉的烏云震散,一縷縷陽光如光箭穿破厚重云層,傾瀉而下。
銀龍身上浮現淺淡青芒,一頭扎進了颶風席卷的青龍峰,龍吼不斷,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悠遠厚重龍吟。
這龍吟所帶的氣勢完全不同,弟子紛紛眼露希翼,這龍吟他們都聽過,正是青辭開啟圣殿獲得少圣之位時想起的龍吟聲。
酉辛變色大變,彩翅加快煽動,彩色光煉如彩虹般將青龍峰圍攏在內,妄圖將龍子澹也困在其內煉化殆盡。
厚重夾雜無上威嚴的龍吟聲再次響起,青龍峰外圍颶風為之一寂,彩色光煉環繞在山峰外,竟不得近前。
酉辛恨恨盯著青龍峰內青龍圣殿,他本來沒想這個時候對付這圣殿,奈何被龍子澹與黎羅的攻擊激怒了,再者自虎面那得到確切消息,青辭本體被壓制,這是個一勞永逸解決圣殿的絕好機會。
誰曾想,青辭留下了后手,尤其不甘的是不過伴生靈植非本龍在,竟也能調動圣殿的力量。難怪之前他那般輕易就被圣殿捕獲,原來不是巧合。
青龍峰圣殿內,銀龍激動的金眸大亮,酉辛猜錯了一點,單就伴生靈植不足以調動圣殿這么大力量,他忽略了龍子澹,純度極高的銀龍血脈神力,且他年長很多,對血脈神力的掌控比青辭要強的多。
圣殿主要由他來操控,伴生靈植只是獲得認可的鑰匙。初代青龍圣獸留下的圣殿,不可能對龍族嚴防死守,而是留下極大可操作余地,為避免龍族內部爭斗,才有了外在那些限制。
龍子澹得圣殿認可,越發如魚得水,青龍峰外颶風已被龍吟聲震散,彩色光煉松散,無以為繼。
酉辛咬牙,這么好的機會不想放手,可惜他體內靈力已不足以支撐滅蒙雙翅,這么多年被圣殿囚牢消耗,比他想象中要嚴重。
虎面等黑袍到底不敵已緩過勁的妖族長老圍攻,只余不多反擊之力。感覺到青龍圣殿氣勢還在攀漲,酉辛終是不甘的散去訣法。
青龍峰終脫離了酉辛控制,被青龍圣殿青芒所護。
龍子澹抬頭注意到酉辛法訣的變幻,瞇眼辨認。
“他要逃走!”黎羅一直盯著他,見狀提醒道。
酉辛法訣加快,前翅再次煽動起來,只見隨著翅膀的再次煽動,他本體被彩色光煉包裹,身影開始虛幻。
龍子澹怎甘心他大鬧一場如此逃脫,點在眉心的金色龍紋處,同時調動體內血脈神力涌向青龍殿頂的青玉龍雕。
吸收了金色神力的龍雕再次仰天長嘯,一條比銀龍粗兩倍的巨大金龍自青玉雕上飛起,一個神龍擺尾重重抽向酉辛,彩色光煉被抽散,龍尾重重打在酉辛身上。
酉辛身形有一瞬間裂開,隨著他法訣變化很快愈合。
身上彩色光芒大漲,眨眼消失無蹤,臨走前深深看了龍子澹一眼,那眼神讓龍不寒而栗。
到底還是沒有留下酉辛,龍子澹大憾,重新將青龍峰送回原處,又肉疼的掏出三滴蘊含無限生機的仙機液,化作靈雨降落在青龍峰乃至整個。
青龍峰上失去生機的灰白地段在靈雨滋潤下,重新恢復生機靈氣。被酉辛秘法所損傷的弟子,也在靈雨滋養下慢慢恢復意識,有著強大資源支撐,要恢復如初并非不可能。
饒是如此,青龍峰逝去的弟子數量,也令妖族扼腕。
大長老再次為己身自大輕敵悔恨懊惱,沉著臉安排后續事宜。
龍子澹安置好青龍殿,這才累的癱軟下來,龍紋自他眉心剝離落在地上恢復為龍涎樹,已不復之前瑩亮,而是蔫蔫巴巴。
“怎么回事?青辭究竟出了何事?”龍子澹很確定,只是調動圣殿力量,龍涎樹不可能消耗成這樣,必然是青辭出事了,且很嚴重,否則與她伴生的龍涎樹不會成這般模樣。
顧不得休息,右手抓起龍涎樹,左手召喚出自己的伴生靈植,一株漂亮的銀色龍涎樹。
以龍族秘法將兩樹連在一起,銀色龍涎樹絲絲力量順著連接處流向紅色龍涎樹。
龍子澹眉頭緊鎖不斷變幻訣法,紅色龍涎樹慢慢恢復些通透,可惜維持不過盞茶時間,很快的再次蔫了下去,連帶著銀色龍涎樹也黯淡無光。
“青辭出事了。”龍子澹無比凝重的神情,讓在場長老、鱗衛無不臉色驚變,能讓殿主這樣,可見出的不是小事情。
所有妖目光落在麒曜身上,對方搖搖頭沉痛道:“自分身失效,少圣就與我們失去了聯系。我們無法探知西部空間內究竟發生了什么,人族一樣束手無策。且那空間發生了變化,無法再進入。”
祝盟主臉都要皺成一團,道:“火龍尊者與少圣一起進入西部空間,殿主不防以秘法聯系試試。”
龍子澹其實不抱希望,龍族秘法再神奇,也不可能隔著萬里之遙,又有空間阻隔下暢通無阻。不過仍然嘗試了幾番,最終搖搖頭。
圣殿內徹底沉寂下來,呼吸可聞。
“也許我可以找到龍青辭。”
身旁突然響起黎羅的聲音,龍子澹等抬頭疑惑的望過去,連他絞盡腦汁都無法可想,妖植一族竟有辦法?
黎羅對上眾妖詫異疑惑不信的視線,抬起右手掌,靈力凝聚很快一枚青色龍鱗出現在他掌心。
“青龍的護心鱗甲。”細辨其上氣息,是某一位青龍前輩所留,龍子澹驚訝,沒想到這位妖植王與青龍有如此淵源,不過:“雖是青龍鱗甲,想憑借它找到青辭很難。”話落示意了下身旁的龍涎樹:“伴生靈植與主人的聯系都被切斷。”再沒有比伴生靈植更親密的聯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