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世界上誰和徐缺關系最鐵,非李二狗莫屬了。
兩人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之后徐缺上大學,李二狗也在同一個城市里打工,兩人那時候還住在一起。
不過之后李二狗被招女婿結婚了,兩人就分開了。
雖然分開,但是關系依舊很鐵,可以說李二狗很了解徐缺,知道他今天晚上過來,恐怕也是為了錢的事。
徐缺愣了一下,“你愿意投資?”
“嗯,不過要多少啊,太多我拿不出?畢竟我聽說,那種恐怖屋需要很大的場地,徐哥,這沒個幾十萬可下不來啊。”
徐缺說道:“場地的問題我解決了,我繼承了一座樓。”
然后徐缺把繼承財產的事情說了一下,最后說道:“可惜我只有使用權,沒有出售權。”
“哦,你說的郊區那幢樓啊!”李二狗恍然大悟,“那幢樓我聽說過,聽說是幢鬼樓,以前有開發商要拆遷那里,不過一動工就出事,最后沒人敢碰了,徐哥,你在那里做生意,合適嗎?”
“這個你放心好了,越是這種離奇的地方,越會吸引人過去。”
“因為人都是有強烈的好奇心的,沒看到很多所謂的鬧鬼地方常常有探險隊過去么?”
“徐哥,你說的也在理,不過這里面的裝修你怎么解決?”李二狗問道。
“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事,你能借我點錢嗎,五萬塊。”
“五萬么,沒問題。”
李二狗話剛說完,臥室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孕婦裝的女子沖了出來。
“徐缺,不是我說你,前不久你讓二狗跟著你做偵探,錢沒賺到不說,還被人打了一頓,到現在一分錢都沒賠到,醫藥費還是我們自己出的。”
“這一次倒好,見面就借五萬塊,以前的醫藥費你得付一下吧!”
說話的,正是李二狗的媳婦,徐珊珊。
徐珊珊其實也不是不講理的女人,著實是因為生活所迫。
徐珊珊雖然是本地人,但是結婚沒幾年,她父母生病,幾乎耗光了家里的財富,只留下了這一套房子。
“珊珊,少說兩句。”李二狗皺了皺眉,“徐哥是朋友。”
“朋友朋友,你就知道朋友,你白被人打啦?”徐珊珊說道。
“珊珊…”李二狗口氣怪罪,但是神情無奈。
“珊珊,二狗,我知道這個時候找你們借錢,確實不好,這樣吧,那我先走了。”徐珊珊都要生了,徐缺自然不好意思借錢。
然后起身:“放心,錢我會想辦法給你們。”徐缺想過了,不管怎么說,李二狗受傷的時候算是他的員工,哪怕再好的朋友,這賠償費是必須的。
聽徐缺這樣說了,徐珊珊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進屋去了。
等徐珊珊一進屋,李二狗朝徐缺使眼色,果斷給徐缺轉去了三萬塊,輕聲說:“徐哥,這是我存的一些私房錢,就三萬塊,錢拿去吧,到時候你那里忙,我過來幫忙。”
徐缺本來不想接的,不過話沒說出口,便被李二狗推了出來。
可以看出,李二狗還是怕媳婦的。
………
走出李二狗家,徐缺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這錢他拿著也沉甸甸的,但是沒有辦法,他一個孤兒,身邊也沒什么親戚朋友,沒人會借。
至于同學,一畢業都各奔東西,別人不問他借錢算好的了。
不過,剛剛自己看李二狗的時候,自己的眼神似乎讓他非常害怕,這是因為自己得到了貞子眼神的緣故了嗎?
徐缺沒多想,趁著猛鬼樓附近一家廣告公司還沒關門,徐缺過去邀請他們制作了一個大型廣告牌。
還制作了一下廣告語,廣告語很簡單,就是邀請別人過去挑戰,能在屋內堅持三十分鐘以上的人,將得到五千塊獎勵。
不過進入挑戰也不便宜,一次五百塊!
徐缺不想搞什么低價策略,對他來說,開鬼樓就是為了賺錢娶媳婦,娶媳婦,娶媳婦,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第二天,徐缺購買了四塊大型玻璃,貼在貞子房間四面墻壁。
貼好之后,他把玻璃砸碎,然后墻壁上都是他不規則的人影,這樣為這里的環境增添了一些恐怖氣氛。
再之后,他制作了一個大型木箱,放置在電視機后面,上面蓋上黑布。
時間過去三天,這期間,徐缺依次完成了猛鬼樓每日小任務。
比如維修猛鬼樓燈泡,打掃垃圾,給猛鬼樓通電,擦拭房間里的玻璃,做一個高大上的廣告牌。
現在只剩下招攬一個客人這個任務沒完成了。
徐缺也不著急,畢竟營業執照還沒辦呢,然后果斷去了工商局。
由于自己是孤兒的身份,工作人員對他都比較友好,覺得徐缺年紀輕輕自己投資做事業,很不錯,所以又是三天過后,營業執照終于辦了下來。
至此,猛鬼大樓終于對外營業。
為了省錢,徐缺很沒心沒肺的住在貞子那間屋子,把貞子嚇得不敢從電視里爬出來了,生怕徐缺對她動手動腳……
徐缺要是知道貞子想法的話,恐怕會噴出一口老血,當然,這是后話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缺被李二狗的喊聲叫醒。
開門,只見李二狗拿著一大疊傳單,身后跟著三個大學生過來了。
“徐哥,這是我給你發傳單的時候,他們自己說要來玩玩的。”李二狗說道。
“你就是鬼樓老板啊?”中間一個黃毛,吊兒郎當道:“在里面待半小時,真的可以得到五千塊獎勵?”
顯然,這些人過來玩,不是為了玩,而是為了賺廣告語上所說的五千塊。
徐缺臉還沒洗,看著這一男兩女,點了支紅梅,道:“做生意講究的是信譽,說待半小時給五千就給五千,不過…要是待不滿的話,一人五百塊,概不賒賬!”
黃毛右邊是個穿著短裙,身材走樣的胖女生,她嚼著口香糖說道:“切,一個破鬼樓罷了,還真以為我們會怕?”
左邊一個瘦女生也臉神不屑,“講真,這是我見過的最LOW的鬼屋了,明明以前是宿舍嘛,呵呵…”
黃毛笑了笑,“五百就五百,不過老板,別到時候耍賴,要不然,我帶著兄弟把你這破地方砸了。”
“哦,是么?”
徐缺森冷的眼神看了過去,黃毛如墜冰窖,整個人感覺溫度涼透了幾分,情不自禁抖了抖,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猛地退后幾步,神情恐懼的看著徐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