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不是夢到我啊，是夢到了望舒劍...”李雨看著眼前漂浮的藍色劍刃，這不就是自己的望舒劍嗎。
同時，眼前真實碎裂的人類血肉讓葉清清差點吐了出來，張澤星則好一點，也算身經百戰見得多了，強行鎮定道。
“這和我想象的神仙中人不一樣啊...高高在上的不像是人。”
剛剛那些神仙對農夫的態度，還有后來出現的神仙殺掉眼前這些人的場景都讓人感到冷漠顫栗。
農夫看著地面模糊的血肉一臉瑟瑟發抖。
“殺...殺人了...”
“殺人？斬妖是貧道的職責所在，除魔，亦然是。”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卻是漸行漸遠：“斬妖除魔，吾之行，吾之道。”
神龍見首不見尾。
他離開了。
連臉都沒露，就殺掉了那些所謂的神仙中人。
跟碾死一只螻蟻沒什么區別，就好像剛剛那些神仙中人想要碾死農夫就像碾死螻蟻一樣。
場景開始不穩定，扭曲變化起來，空氣中布滿了雪花號似的模糊感。
葉清清還以為這夢結束了，吞了吞口水說道。
“看來他并不是夢到了大師你啊...”
“他夢到了我的劍，而且還夢到了一個我一直很想見的人...”李雨沉吟道。
剛剛那斬妖除魔的人，顯然就是當時名震天下的羽真人。
李雨算是明白他為什么還被人稱呼為邪劍仙了...
不僅僅斬妖。
還除魔。
不限種族。
只要是他口中的魔。
當殺既殺。
毫無猶豫的斬。
“真想親自跟他見上一面啊...”李雨還是將心神放到眼前的夢中。
夢還沒結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張星達，從扭曲變換中的空氣中浮現。
而周圍的場景也開始變化。
變成了一片大雪滂沱。
此時，他正一臉懵逼的看著在場的眾人們。
“你是...張居士？”
“額...這里是哪里...”張星達還一臉懵逼。
“這是你的夢。”李雨看著張星達沉吟道：“你自己進入了自己的夢中...有兩種情況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什么情況？”
“第一種，你是人格分裂，現在是你身體的另外一個人格在做夢，而現在你的主人格就能進入夢中。”李雨說道：“第二種情況就是，現在并不是你在做夢...有人在使用神通力量讓你做夢。”
“神通力量...讓我做夢？我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盯上了嗎...”張星達有些緊張。
“盯上是盯上了，但盯上卻并不代表是惡意，不然就不只是讓你做這些夢了...”李雨繼續看著眼前的夢境：“這夢境，更像是在朝你傳遞著什么信息。”
夢境中，依然是剛剛的農夫。
背著柴火，雙眼木然的行走在冰雪覆蓋的山中，身上穿著單薄的麻布衣衫。
身體凍的發僵，依然在前進，仿佛有目標，又仿佛漫無目的...
農夫背著柴，冷倒在了枯樹下，饑寒交迫。
無人知，無人曉。
他要死了。
場景也變得模糊起來。
像是臨死前的囈語和模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倩影出現。
素裝白裙的女子，蹲了下來。
就在她蹲下來后，夢境戛然而止。
幾人都從本體里醒了過來。
周公入夢用的焚香燃燒殆盡。
無論是對于張澤星還是張星達，對于剛剛的經歷還是感覺恍然如夢幻之間。
太不真實了。
“剛剛就是我孫子的夢中嗎...”張澤星說道：“真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話說大師，我這夢...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雨收起了香案說道。
“第一場夢，是你自己做的，第二場夢，是有什么外力推動的，不出意外的話，讓你做第二場夢的，就是最后出現那個白裙的妹子...”李雨沉吟道：“雖然這只是猜測，但我覺得，那妹子就是白蛇...”
“白蛇...”
“這個農夫就是你的前世，他救下了白蛇，和白蛇結了緣。”李雨突然想到什么，說道：“等一下，如果那條白蛇現在還能對你施法的話，也就是說，她至少...活到了現在？如果不活著的話是不可能對你托夢施術的。”
現在，至少是一條修為千年的蛇妖！
和羽真人是同一個時代，講道理的話，她應該早就被屠戮天下妖魔的羽真人給砍了才對。
漏網之魚？
還是什么意思...
“有一條千年蛇妖的話，會不會有什么千年狐妖，這些妖怪還混跡在人類社會之中...”李雨沉吟道：“可這些食物鏈的頂端還存在的話，社會為什么對此一無所知呢...”
谷泰三警察局那邊對于類似的靈異事件也只能用普通人去應對。
像這種年份修為高的漏網之魚如果要作亂的話，那可是大事情...
李雨完全不相信什么自覺性能夠制約那些妖怪，一個妖怪聽話不可能十個妖怪都聽話。
在人類社會完全沒有應對方式的情況下，不可能那么老實才對...
“等一下，也不一定是還混跡在人類社會之中，如果這樣的話，為什么要用托夢這種形式，而不是直接告知呢...還是說那白蛇妹子就喜歡這調調？不可能吧，活到現在可都千年大妖了，還玩這些高中女生才玩的你知我知...”
有很多很多的猜測，確定的不確定的。
李雨看著張星達說道。
“你在開始做這夢的時候，有沒去什么地方，除了聽我的音樂會...你是覺得夢到了我的劍，覺得是因為我所以才會持續坐在這夢的，事實上導致你一直持續做夢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我...”
回憶片刻后，張星達說道。
“我那天...后來我去了杭州跑業務？后來還去了名勝靈隱寺看看...會不會是在杭州那里沾上的不干凈的東西？”
李雨點點頭，可能就是在那里沾染到了。
“那有必要去杭州靈隱寺那里看看了...無論是千年的大妖，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李雨沉吟道，同時還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真的有所謂的千年大妖活著的話，要用什么態度去面對呢...
是一個。
還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