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家的小型靈舟。天 籟⒉”有人認出來。秦姝的靈舟是私用的,不用跟通航的靈舟一樣,會寫著一個大大的秦字,可秦家的靈舟樣子大同小異,很容易讓人認出。
“不一定是秦家人,秦家賣出的靈舟不比自用的少。”
這也是秦姝易了容,卻還是乘坐靈舟的原因,秦家的小型靈舟可以說遍布蒼穹九洲,誰都可能有。
在林千藍和南宮奚與五個刀修交戰時,就有不少修士嗅出了點什么,離了礁石群,在不遠處觀望,大多數參與狩獵的修士都是歷經千戰萬戰的,對危險的感知力比普通修士要強。
等秦濁一出現,碩大的刀光斬下時,基本上礁石群上沒剩下什么人了。
不是林千藍的雷刃差,而是她的雷刃一丈多長,威勢盡收,只有身在局中的秦濁能感受到雷刃的厲害之處,遠處的修士只把雷刃當成了普通的雷刃術。
秦濁的闊刀一出,海水先是深陷,形成了一個巨大旋渦,帶出了一個巨浪!如此刀威,誰還敢留在礁石上?
“鴻鵠!”
空中,一個女子站在一只白色大鳥上,與一個戴著藍色面具的藍衣人打斗了起來。
女子是秦姝,白色大鳥是她的靈獸雪羽鴻鵠。
她沒有坐在靈舟內等著人破開禁制,而是跟雪羽一起出了靈舟主動出擊。
秦姝一劍刺掉了破禁制人身上的隱身符,想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敢來打她靈舟的主意。
誰知此人還帶了個面具,把秦姝氣個夠嗆。
秦姝一身藍衣,男子的衣服幾乎是同樣的藍色,兩人衣著相似,弄糊涂了一些觀望的人,“不會是哪個勢力起了內訌吧?”
“真有可能。那咱們更得離遠點了,省得被卷進去,人家再不打了,合起來打起外人來。”
觀望的人群又往后退了退。
在秦姝與藍衣男子剛交手了一招時,從空中突然伸出一只巨手來,往原秦姝頭頂一落,秦姝連同雪羽一起被定了身形。
從靈舟出現,到秦姝和雪羽被定住身形,這么長時間,別說瞬移,就是飛也該飛到了,秦濁卻不見了蹤影。
秦姝此時方記起被她忽略的一件事,那就是她在現有人在破靈舟的禁制時,她的靈識被人阻了回來。
藍衣男子是筑基中期,能把她的靈識阻回來的,至少是神識!
秦姝也是那時現了破禁制的人手法拙劣,她對此人嗤之以鼻,而一時忽略了靈識被阻的事。
秦姝明白過來,藍衣男子之所以那樣表現,就是為了迷惑她,不讓她受驚在第一時間激遁行玉符逃走。
藍衣面具男子在巨手從虛空伸出來時,往旁一閃,出了巨手的范圍,等巨手落下,男子迅御劍到了秦姝跟前,手中劍起,斬落了秦姝的腰帶。
秦姝驚駭不已,她身上穿的可是件上品法衣,被男子一劍斬開!
沒了腰帶的束縛,她的衣裙散開去,空中風大,吹拂起裙擺,露出了里面的貼身衣褲,從小就受眾人呵護的秦姝哪里受過這般對待?驚、氣、被迫當眾寬衣的羞辱,讓她臉一會紅一會白。
同時,藍衣男子傳音給她,“不想在這里脫光,那把儲物法寶交出來。”
秦姝可不認為是普通的打劫,他們是為了傳送陣圖!她也看到了秦濁不見了,只能先靠她自己了。
“我交!別脫!”秦姝哀求道。
藍衣男子停了手,只見一件白色的玉鐲從秦姝手腕處顯現出來,然后自行脫落。
這件白玉鐲是件能收進體內的儲物法寶,硬搶或把主人殺了,儲物法寶可自毀,別想得到里面的東西,所以藍衣男子才會脅迫秦姝,讓她主動交出來。
他夠了解秦姝,知道怎樣才能讓她就范。
藍衣男子剛出手去接,卻被另一只手搶了先。
“誰!”
那只手跟巨手一樣,從虛空來,回到了虛空。
透過面具都能感受到藍衣男子臉上的殺氣!
巨手從秦姝頭頂移開,往另一個方向的虛空拍去!
一人從虛空中掉落下來,卻是秦濁,他的一只手臂沒了,斷面齊整,人已經死了。
秦姝眼睜睜地看著秦濁掉進了海里,巨手移開后,她已經能動了,可她卻沒想著去接住秦濁。
巨手回到虛空,一把數十丈的烏青大刀斬向虛空。
要說秦濁的闊手大刀,刀威有翻江之勢,此烏青大刀,一出便是江河斷流之威!
空中被劃出一道黑色的長痕。
“給我出來!”一聲斷喝,觀望的修士有幾個當場掉落海內,其余人的再退,也有四散逃離的。
林千藍也退了,她不是跟別人一樣往遠處退,而是往上空退,不遠不近的盯著南宮奚。
南宮奚盯的是秦姝。
此時秦姝與藍衣男子又打了起來,秦姝想逃離,藍衣男子阻止,剛才藍衣男子顯然沒用全力,現在用了全力。
他的氣息也生了變化,從筑基中期變成了筑基后期,對上秦姝和雪羽也沒落敗。
秦姝錯在不該把雪羽當坐騎,限制了雪羽的大部分行動,可藍衣男子看出她的意圖,沒給她御劍的機會,雪羽便一直沒能騰出身來。
其后生的事令人眼花繚亂。
烏青大刀一斬下,從虛空中跌出一個人來,此人一身藍色的短打衣著,同樣帶著一個藍色面具。
他一出現,手一揚,一個白色的珠子在空中炸開,又一人從虛空出來,此人一身緇色長袍,倒是沒帶面具。
“把東西交出來!”緇衣男子喝道。
“想的美。”短打衣著笑嘻嘻道。
兩人便打了起來。
這一會,才讓人知道了什么叫天地變色!
兩人竟然都是元嬰大能!
礁石一個個炸裂粉碎!
傾刻間整個礁石群已大半不見,海水掀起百米大浪,海中一片泛紅,不知有多少妖獸被無辜殃及!
原本的晴空萬里,在兩人交手后不久,變得昏暗起來,壓抑得讓人覺著天空下落到了頭頂,有塌下來的苗頭。
元嬰對戰,再沒有觀望的修士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