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眉飛色舞起來,“是啊,林師姐,這消息一出,得引來多少人啊,到時我們趁著亂,先搶東西后報仇…”
“好主意。消息最好只在當天散出去,真真假假摻著,不要提芙苓塑骨木的事,否則引來厲害角色,我們可就為他人作嫁衣了。”
“我知道我知道。”沈叢對算計人很有心得,“就說是董家靈茶園里藏的一株懸鈴花開花了,有人計劃著去搶幾朵。”
懸鈴花是煉制結丹時用的祛魔丹的主藥,百年才開一次花,雖是五階靈藥,可比大多數的六階靈草都少見,是筑基后期的修士最想得到的靈藥之一。
此消息引來金丹以上修士的可能性不說沒有,只能說較小,加上消息散出去的時間短,引來的修士不會太多,引來高階修士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為他人作嫁衣的風險是有,但比林千藍一個人明搶的危險性降低不少,在林千藍不打算亮出她的御魔雷杖的情況下。
林千藍扔給沈叢一個玉盒,“拿去當道具,用完了就留著吧。”
沈叢打開玉盒,瞳孔一放,玉盒里真有一朵懸鈴花,“厲害!謝林師姐。”
林千藍的這朵懸鈴花,還是沒收起浮音宮時,在浮音宮外的空地上采下的。
浮音宮外空地的長得那么多靈草靈花,又都不能隨浮音宮收走,便都被林千藍采挖了。
沈叢收起玉盒,吸吸鼻子,“香!林師姐的手藝沒得說。”
不是林千藍的手藝好,而是楊英澤的調制的烤肉料一流。
沈叢大吃了一頓后就離開了,關于消息怎么散布的問題,林千藍想都沒想,全權交給沈叢沈人精辦理,做起這種事來,她絕對不如沈叢。
三天后,夜色降臨。
董家靈茶園外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修士,最早來的,都是找個地主隱藏起來,來的人多了,一個不大的山谷口外,哪有那么多地方可隱藏?
藏身處總被人撞破的尷尬之后,索性不藏了,變成了明圍,只等著誰先動手,自己好跟進。
人一多,聲雜人沸。
董家的人收到消息收的晚了,等董家的人趕到的時候,靈茶園外已經圍了不少人了。
董家管家踩著個碗狀飛行法寶,沖著圍在外面的修士拱手道,“各位!我可發心魔誓,這里絕對沒有古修洞府,懸鈴花絕不可能是從這里流出去的。”
“你發誓管什么用?一個管家而已。”
“哼!這里屬于萬獸山脈,不是你們董家的地盤,說沒有古修洞府,你們為何弄了個高級禁制強占了去?”
“對!這里可是萬獸山脈!離你們的溧陽鎮遠了點吧!”
管家的話起了反作用,反正已經撕破了臉,人往前圍得更近了。
林千藍手里握著一沓的破陣靈符,跟著人群站到了禁制外。
靈茶園外的這個高級禁制是在原來中級禁制的基礎上,改設而成的。
林千藍知道原來禁制的破解之法,在不用在意是否觸發陣法的前提下,破解這個改設后的陰陽衍生陣沒有多難。
經過三天冷靜的思考,搶還是要搶,但放棄了那種明白告訴別人‘就是我搶的,想算帳找我來的’的做法,此地僅屬董家分家而己,那種出氣法,得出在正主身上。
站在她旁邊的一個修士看出了她的意圖,“你是要…”
林千藍沒空搭茬,手里的破陣靈符一個個打出,手訣掐得飛快。
只見靈符沒入禁制內,等最后一個靈符沒入后,禁制劇烈晃動起來。
“看!禁制快破了!”沈叢在人群中喊了一聲。
圍著修士頓時各亮法寶,懂陣法的修士不少,徑直往薄弱處攻擊。
“啊!”有一個修士血濺半空。
有個金丹修士從禁制里飛了出來,斬落了一人。
來人大喝道,“都給我滾!!”
他殺一儆百的行為注定起不到震懾作用。
“董家殺人了!”
“說明心里有鬼!”
“是董明合!一定有古修洞府!”董明合是溧陽鎮董家家主之弟。
董明合出來還不如不出來,一個普通的靈茶園怎么可能用著一個金丹真人看守?
這下有古修洞府的說法坐實了。
“殺進去!”
萬獸山脈一帶的修士都是常年跟妖獸廝殺過來的,并不怕見血,反倒成了打斗的信號。
來的人以筑基后期居多,董家出來的只董明合一個初入金丹的真人,實在是鎮不住場子。
董合一動手,就有修士對董家的其他人出手了。
一片混戰。
正在此時,“禁制破了!”
一窩蜂地往靈茶園內沖去。
林千藍盯上了董明合,她若想得到芙苓塑骨木需要從此人身上拿到一樣東西,同時也可惜出來的人不是董彧,無法百分百確定是不是她的仇家。
“冥塵!”
在董明合又傷了一人后,一道黑影閃過,周圍變得黯淡無光。
不好!
董明合的神識所到之處,除了灰暗暗的一片外,什么都沒有,人、靈茶園、山谷、星光,甚至聲音都沒有了。
一個黑影從灰暗中走來,是一只黑豹。
董明合最后看到的是黑豹向他伸出了前爪,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拿到了董明合身上的身份牌后,林千藍跟著進到了山谷內。
看著董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林千藍心里卻是生出了陣陣快意。
山谷口處是靈茶園,沒有什么阻礙。
可過了靈茶園后,就是處處陷阱。
為防里面的陷阱設置有所變動,林千藍在按照董至所說的路線迂回行進時,多長了幾個心眼。
不少人進了陷阱內。
林千藍撿起一個誤進殺陣而死的修士的儲物袋,扔進了素鐲內,抬手用火球術燒了此人的尸首,算是仁至義盡。
林千藍按照董至所說,找到了那個破落的院子。
“林師姐。”
沈叢夠機敏,及時趕了過來。
院子進的容易,進去后靈識一掃,便看到了一個傳送陣。
沈叢生疑,“林師姐,不會這么容易吧?”
林千藍道,“就是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