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藍反問道,“我只聽說有此類御獸法寶而已。難道并無此類御獸法法寶?”
張管事道,“有是有,只是較為少見。想必道友所說的是青色葫蘆狀的法寶,此葫蘆名為息土葫蘆,生長在土靈氣濃郁的地方,跟饕食獸的胃一樣,天生自成空間。
息土葫蘆里的空間除了能讓靈獸在里休眠外,不能放置其他的物品,功能單一,只能煉制成御獸法寶,因此一般的靈植目錄上少有列明。”
“我都沒聽說過…”騰二沮喪道。身為自稱探寶好手的它,連聽都沒聽過說息土葫蘆,在老大面前失了大面子了。
林千藍傳音安慰,“誰能保證自己是個?我看就是活了幾萬年的穆昶都不見得知道。”
每個界面都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土生土長的東西不一樣才是正常的。騰二來自其他界面,認得大多數云瑯界面的東西已經是難得了。
“嗯!嗯!”騰二迅速被治愈,“那條黑蛟龍肯定不知道!”
林千藍關注的是息土葫蘆的‘息土’二字,問張管事,“息土葫蘆是說它與息土有所關聯?”
息土是土屬性的先天靈寶,只需一點,就能生出成片的土壤來,息土生出的土壤能讓靈植生長加速,使靈植進階。
“道友說的不錯。息土葫蘆之所以有此名,是傳說此葫蘆空間里能生出息土來。”張管事笑道,“息土葫蘆雖少見,但也非天材地寶,現世的不少,自有記載以來,就沒有一只能生出息土來的。
又因此葫蘆空間需煉制方能認主使用,而煉制此空間需尋兩種相當的木屬性和水屬性寶物融入,其花費遠遠超過其他的御獸空間法寶,不劃算,漸漸就少有人問津了。七寶閣有百年沒出售過此種法寶了。”
言外之意,除了修煉御獸術的修士,沒煉制過的息土葫蘆白給人,人都不一定愛要。
林千藍愛要。
魂玉空間吞了那件用息土葫蘆煉制的生息葫,難道是那只息土葫蘆里生出了息土來?所以魂玉空間吞的不是葫蘆本身,而為的是里面的息土?
一個只能裝鬼的魂玉空間,吞了土屬性寶物,是想往既能裝鬼又能載物的芥子空間發展?
想想還真讓人激動呢。
萬能的芥子空間誰不想要?
不能不讓她多想,因著元氣的事,她越發認為她的玉簪不凡,不止就只是有個魂玉空間那么簡單。
魂玉空間,或者說玉簪吞了息土葫蘆,除了擴大了點,其他的沒什么變化。聽了張管事的話后,她就在想,是否息土太少,不足以引起玉簪的質變?那若是再多一只息土葫蘆呢?
林千藍道,“我倒是對息土葫蘆感興趣了,不知哪里有呢?”
張管事不認為是林千藍修煉了御獸術才能息土葫蘆感興趣的,一個在大宗門待遇上乘的親傳弟子,不至于想不開修煉此等小道。
他當她是出于好奇心,耐心答道,“道友算是問著了,息土葫蘆在滄水湖島嶼上出現的次數較多,雖每次被發現的地點不同,但大體都不遠離滄水湖。”
林千藍沒再問下去,問多了不免引人起疑。
生息葫珠玉在前,其他的御獸法寶她便都看不上了。分成幾個空間,跟只有一個空間的靈獸袋,對她來說,意義不大,她只有小墨一只靈獸,且不想再多養一只。
她最后還是選了那件最好最貴的靈獸袋,又購買了一些諸如避水珠、靈蠶絲、黑曜石之類的,不是多貴重,但價格不算低的各類物品,讓藍衣店員眉眼都帶笑。
出了七寶閣,騰二問道,“老大,我們現在就去滄水湖找息土葫蘆?”
“現在就去。”林千藍給駐地的鄭執事發了個傳訊符,說了自己有事,近幾天都不會回駐地。給白英兒和趙木勛各傳了訊息,讓他們有事隨時傳訊給她。
滄水湖在臨湖城的南邊,僅有二里多地的距離,轉眼就到。
站在滄水湖湖畔,看水中有島,島外環水,座座島中翠峰映照在碧清的水面上,倒影重重,如詩如畫。
滄水湖中的各個島中山峰都不太高,出水面五百米是極限了,島島形狀大小各不相同,讓賞景的人百看不厭。
滄水湖一帶地勢平緩開闊,多為凡人聚集之地,來此游玩的多是凡人,修士都忙于修煉,少有時間特地跑到一個地方只為看風景的。從這個方面來說,凡人的生活,有時過得比修士還自在。
湖內游船不少,大都集中在近湖,滄水湖的深處還有一定的危險性的,水中島上都有妖獸出沒,少有游船敢開過去。
林千藍踏著拭夜劍,往湖水深處疾去,很快就看不到任何游船的蹤影了。
若真有息土葫蘆,不會長在被游人踏破了的滄水湖湖岸的,最可能長在湖中那些個島嶼之中。
湖中島眾多,有大有小,林千藍便就近從較大的島嶼查起。
不用具體到找一株植物,只需查找哪里土屬性靈氣較其他地方濃就行了。
臨湖城城外正西,十里處一個竹林里,趙毅把一個短須修士摔在了地上。
短須修士已斷了一只手臂,但沒喊一聲疼,掙扎著想站起來,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掐著訣,御使著從一個黑色的葫蘆里冒出的黑煙,往趙毅那里吹去。
趙毅輕蔑地看著他,“不自量力!小火!”
涅炎朱鳳從芥子空間飛出,沖著那股黑煙噴了一口鳳火,只聽幾下輕微的“滋滋”聲,那黑煙便被鳳火燒得無影無蹤。
趙毅手中劍一揮,短須修士的左手也沒了,黑色葫蘆從空中落下,化回了三寸大小。
短須修士斷臂鮮血直噴,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用兩只斷臂撐著地,不折不撓地試圖站起。
趙毅看夠了,一甩手,用根捆靈索把短須修士捆住,扔進了芥子空間里,也沒落下那只黑色的葫蘆。
“唳!”涅炎朱鳳在趙毅身邊盤旋了一圈,轉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