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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可憐亦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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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千藍素鐲空間就靈符多,她雖不會畫,但也能看出好壞來。

  手隨意點在其中一張上,是一張二階的火龍符,符紋的線條流暢,沒有發現有忽粗忽細的地方,表明畫符者不是畫符天分高,就是練習的多,手熟。

  看到中間的一張時,林千藍意外地抬頭掃了白英兒一眼,是張三階的流沙符,“這也是你畫的?”

  “是我畫的。只是三階的靈符成功率很低,畫了三百多張才成功一張。”白英兒臉微紅。

  林千藍微點下頭,又看起了其他的靈符。

  見林千藍對她畫的靈符有認可之意,白英兒大著膽子娓娓說道,“神符峰上公開講授的,都是二階以下靈符的畫法,想學畫三階或以上靈符,只有內門弟子才有資格。神符峰只收三靈根以上的弟子為內門弟子,而我是個四靈根,不符合條件。

  除了這個緣由外,我曾見過袁師叔畫的靈符,當時就驚撼了我,我暗下決心,一定要畫出跟袁師叔一樣好的靈符來。一、二階靈符自學的很順利,可三階靈符怎么都畫不好,就想得到袁師叔的指點,碰上落煙峰招收外門弟子,我便進了落煙峰。”

  林千藍瀏覽完了幾張靈符,說道,“我知道了,收起來吧。”

  “是。”白英兒輕輕收起地上的靈符,放回到衣襟中。

  林千藍淡淡問道,“你來落煙峰一年多都沒見到袁師兄?”

  “見過。但沒有上前說話的機會。原本是一位師姐拉我去接潯河鎮的任務的,到了事務堂后看到有林師叔接下的巡視任務,就報名了,為的就是想求林師叔引見給袁師叔。”

  袁承師兄現在差不多成了師父的御用大管家,修煉外的時間都用在處理各項事務上了,白英兒跟他說不上話很正常。

  林千藍突然問白英兒,“你可知袁師兄的符箓之術是跟誰學的?是我師父青梨峰主。難道你不想求我跟師父說一聲,讓他指點你一下?我想我相求的話,師父會答應的。”

  騰二在落煙峰隱身亂竄了兩年多,聽了不少八卦,其中就有一些女修或出于愛慕、或出于利益,為了引誘師父,所使出的各類招數的種種。

  接近師父的弟子或最親近的人,是那些女修最常用的手段。

  白英兒因對封煜有意,而接近紅鸞的事,她在萬藥峰時有所耳聞,故此才有此試探。

  林千藍說的夠明顯,白英兒是個聰明人,聞言知意,立即回道,“我知道袁師叔的符箓之術曾得峰主親自傳授過。林師叔明鑒,我只想得到袁師叔的指點,而不敢仰望峰主。”

  “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林千藍道。

  “是。”白英兒退出了林千藍的帳篷。林千藍沒一口回絕已是她想到的最好結果了。

  憑心而論,白英兒練氣七層,在自我摸索的情況下,能畫出三階的靈符,已是很有天賦了。

  林千藍清楚一個外門弟子想精通一項技藝有多難,多數是難在無高手指點上,哪有那么多無師自通的天才,無師的結果多半是能學會,但很難達到大師級的水平。

  她又不是個嫉才妒能的,如有可能,她是想幫白英兒一把。但她只管引見,愿不愿指點由袁承師兄自己決定。

  前提是,白英兒是真心想學符篆之術,而不附帶其他的目的。

  且行且看,想是白英兒自己也知道這點,才會早早地說出自己的請求,以便在巡視期間,向她展示出自己的誠意。

  一夜無事。

  第二天第三天的行程都很順利,經過三天的磨合,相互熟識了后,一路上也有了說說笑笑。第三天投宿在一個修士小鎮上,眾人還在鎮上的酒樓里聚了次餐。

  杜夏和張沖山性格較外向,杜仲沉穩白英兒矜持但都不是沉默寡言的人,見林千藍師兄妹三人都不是過于自持身份的人,便都放開了性子,一時間談笑盡歡。

  趙木勛在有人跟他說話時也會應上幾句,大都是縮在自己的座位上,沒再說出什么讓人不喜的話來。

  第四天出發時烏云密布,離開小鎮后不久,烏云越來越濃黑,便都收起了飛劍,乘坐起各自的飛行法寶來。

  說是要親自試試二師姐稱贊舒適的槿花臺有多舒適,拉著韓尚末跳上了林千藍的槿花臺。

  其余幾個,杜家兄弟合乘一個飛舟,張沖云招呼白英兒乘坐他的畫卷形的飛行法寶,白英兒大方地應了,坐到了畫卷一側。

  趙木勛自己一個人乘著個飛舟,跟在眾人后面。杜夏曾邀他跟他們一起共乘,被他拒絕了。

  看到這一幕的撇了下一邊唇角,收回視線與韓尚末談論起別的來。

  杜家兄弟是認識趙木勛的,早已向杜夏問了趙勛的底細,之后就轉述給了林千藍,讓她心里好有底,畢竟她之后要跟趙木勛呆上一段時間。

  趙木勛是金火水土四靈根,十年前入的宗門,修為剛進階到練氣六層不久。四靈根的外門弟子,能在十年內修煉到練氣六層的并不多,還真讓林千藍意外了下,她還以為趙木勛修煉了二三十年呢。

  他的手里的劍是把靈劍,只能是趙家直系血脈才能認主御使。曾被人奪走過,但因無法認主,連劍鞘都拔不出來,最后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入宗門時很正常,五年內修為達到了練氣五層,成為了外門弟子。

  聽說五年多前開始頻頻惡夢,修為進階也緩了下來,慢慢就變成了這副驚弓之鳥的樣子,至今仍是很少入睡。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此句正對應趙木勛。

  林千藍在得知趙木勛大致情況后,對他仍然是不喜,原因正在于此。

  她在萬藥峰時,比趙木勛的遭遇可憐的修士多的是,沒見過一個把可憐相掛在臉上的。

  修士看重的頭等大事就是修為的增長,照趙木勛這樣,那些個每天做大量雜務,修煉三四十年都沒修煉到練氣五層的雜役,豈不是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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