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角谷是連慧無意中發現的一處僻靜而優美的山谷,因靈氣不是太足,靈草靈藥也少見,便很少有人會去,連慧則喜歡上圭角谷的秀美景色,閑時常去走走。
后來三人結識后,連慧便把這處地方貢獻了出來。
虛天宗雖然有十多萬眾弟子,但虛天宗占地太廣了,十多萬人撒進去,只要不聚集在一起,就只見山不見人了。
況且修者在自己的院子或洞府內閉關是常事,一閉關幾年、幾十年的都不在少數,虛天宗內便有許多地方常年無人踏足。
楊英澤在此展示了一次廚藝后,便有了第二次,兩次后,圭角谷就成三人約定打牙祭的地方。
其實就是林千藍和連慧兩人打牙祭,楊英澤秀廚藝。
又能飽一次口福,怎不讓兩人高興?算算她們有兩個月沒吃過了,吃辟谷丹吃得早就口中無味了。
剛才發生什么事來著?忘了…只能說,楊英澤給兩人開出的壓驚藥方絕對管用!
帶著對美食的期待,林千藍和連慧去五和峰交了任務牌。
出了任務殿,連慧拉住了林千藍,“林師妹,咱們先不回去,跟我一起去墟市逛逛吧,今天正好趕上。”
林千藍本想早點回去教育教育不時犯蛇精病的騰二,聽到連慧說墟市,就問道,“什么是墟市?”
連慧吃驚地看著她,“你進宗門一年多了,竟沒聽說過墟市!我以為你沒提起過墟市是因為做任務沒時間,誰知是你不知道!”
“我是真沒聽說過。”在虛天宗,林千藍除了連慧和楊英澤外,認識的人都是泛泛之交,又忙著做任務攢貢獻點,很少與人閑聊,所以她的消息來源不多。
連慧不贊同地搖搖頭,“林師妹,你只一味的修煉做任務可不行,對其他的事也要多了解了解,對修行也是大有裨益的。”
林千藍摸摸鼻子,不是她不愿多了解,而是她現在急需一本雷屬性功法,只能拼命攢貢獻點。
“墟市是宗門內弟子自發組織的交易場所,類似于坊市,但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開市,跟坊市不一樣的是,許多交易都是以物易物,方便實惠,每次開市都吸引了許多門內弟子光顧。”
就是虛天宗內的跳蚤市場嘛,林千藍有了興趣,“好啊,我跟連師姐一起去逛逛。”教育騰二的事可以押后再做,反正大刑已用。
墟市設在一座因形似游魚而名為臥魚峰的副峰上,臥魚峰在宗門的偏東方向,連慧催動流云帕到最大速,飛行了半個多時辰才到。
跟林千藍想象中的一樣,墟市都是地攤,一塊毯子,一張獸皮往地上一鋪,上面擺上想交易的物品,就是一個攤位。
有的攤位擺滿了東西,有的只擺了一種,不外乎丹藥、符篆、法寶、靈草及一些生活用品之類,宗內弟子都能用得上的物品。
擺攤的和買東西的基本上都是練氣期弟子,筑基期的很少見。但虛天宗十多萬弟子中,練氣期弟子占了大多數,這么大的基數,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來逛墟市,臥魚峰上就人滿為患了。
自發形成的交易場所就沒有坊市那么規范,在哪擺攤全憑個人喜好,但為了方便來買東西的弟子能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物品,攤位的擺放大致上是有規律可循的。
因為臥魚峰是東西走向,墟市中心則留出了一條東西走向的空地當作大道,所有的攤位都擺在大道兩旁,又延伸出不少南北向的小道。
“來這里擺攤的都是一個宗門的弟子,那些賣丹藥、符篆、法寶的,大都是自己平時練手之作,自己留著沒用,就賣出去換點原材料或靈石。
要知道,不論是煉丹還是煉器還是畫符,都需要大量的材料來練習,親傳弟子還好,有師父提供練習所需,外門弟子,甚至內門弟子,都需要自己想辦法賺錢買材料。”
連慧所說的,林千藍也知道些,問道,“那練手之作有品質保證嗎?”
“那就看每個人的眼力了。不過有一點放心,丹藥絕不會有人敢賣廢丹,符篆之類的最多效果差點,不會是失敗品。若有人敢賣廢品,會因品行不端被宗門記上大過的,嚴重的會被驅逐出宗。”
墟市的弟子做起生意來,跟外面坊里也差不多,吆喝聲此起彼伏,或因是在自家宗門內,安全無憂,更為放得開,師兄師姐師弟師妹的不要叫得太歡!
連慧和林千藍兩人在路上就交流過了,兩人都沒有特別需要買的東西,就是過來逛一逛,若是有值得買的再出手。
林千藍跟著連慧轉了大半攤位,連慧經不住誘惑,買了一支發簪,發簪并不是法寶,只是做工精巧,還別有心裁地在上面鑲嵌了幾顆細小的月光石。
月光石是修真界用來照明的一種礦石,并不值幾個錢,發簪的賣價也不貴,一塊下品靈石,還搭送了六顆常見的名為紅櫻果的靈果。
“口喝了吧?給你。”連慧很自然地遞給林千藍兩顆靈果,自己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林千藍接過紅櫻果,拿起一個也咬了一口,被烈陽花烤了一個多時辰,真有點口干了。反正她現在才十五歲,不怕丟面子。
連慧雖說比她早五年入宗門,但也只比她大一歲,以她的性格,恐怕連當眾吃東西會不會丟面子的想法都沒有。
“宋師兄,你打算送我什么東西?告訴我嘛。”一個嬌媚的聲音從林千藍身后傳來。
“姚師妹還怕師兄騙你不成?嗯?”是個略帶輕佻的男聲,“師兄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過?嗯?”
“玉兒當然相信宋師兄了。”
林千藍聽到那個男聲,香甜的靈果入口,卻是驟然遍體生寒,這個聲音她記得很清,是那天夜里差點要了她的命的宋師兄的聲音!
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但這個念頭隨即被理智打消了。
那天她與宋師兄根本沒有打過照面,過去這么久了,或許宋師兄根本記不得她留下的氣息了呢。
她若是慌慌張張地逃了,不正好告訴別人她有問題嗎?那宋師兄本來沒有注意到她,一鬧出動靜也會注意到了。